“是人就有弱點,他倆也不例外,你看他們殺人不眨眼,殺伐果決、手段狠辣,但到自了,一個比一個惜命。
只要他們想活,或是想保留一線生機,那就不得不妥協,無則剛,他們可做不到。”
我笑著迴應它倆。
靈沐沐癟癟,小聲說:“還以爲魔頭能多強呢?不過如此嘛。”
棺棺和我同時發笑。
“傻丫頭,所謂的強都是對待他人的,他們自己可還沒夠人生呢。”棺棺笑著解釋。
我連連點頭。
這兩位隨著我從微型世界回來到現在已經數年時間了,道行增長並不快,所以,只能先這般豢養著,太恐怖的場合它倆還沒有出場的機會。
只說未來封印異界出口大行,這兩位的水準就摻和不上。
這是讓我比較煩惱的事兒。
我本因各種手段振幅,是可以和當世頂級大能較量的,但方道館的夥伴們道行進展緩慢,除了副瞳們管用,其他的夥伴都不敢隨便用了。
比如,活捉古鏡和尤仙子的行中,只有狗客卿可堪一用。
蝙蝠異也好,驢道友也罷,甚至恩梓木和阿都不太夠資格參與。
阿畢竟是劉赫的兒,風險太高時我不願涉險。
只有狗客卿的實力讓人絕對放心。
本不敢讓這些夥伴摻和,蜈蚣巨和孟一霜他們更是差得遠,更不要說竹桃、蠍妙妙和熊霹靂之流了,它們要是摻和那種級別的鬥戰,一個搞不好就被打齏了。
方道場的夥伴們不夠強大是讓我耿耿於懷的事兒,這些年也想了不辦法,魂石芯都給他們使用過,但收效甚微。
這種事確實不能強求。
至於大師伯劉老先生和宮重師傅?他們倒是足夠強了,但都不是我可以隨意指揮的。
搖搖頭,收回胡思想,心頭倒計時。
在五分鐘時間剛過去的那霎,推房門走了進去。
室的兩個階下囚眼珠子轉向我這邊,他們早就不吵了。
“兩位,時間已到,你們該給出個答覆了,沼澤和去往異界的渠道,你倆誰來說?不說的話,死路一條,這就不用我提醒了吧?”
問完這話,我就閉不言了。
和這種老魔頭打道,嚴刑審問什麼的不見得好使,他們對痛苦的忍力遠不是常人能想象的,最管用的還是剖析利害,他們自己就會選擇有利的那一面了。
這樣算來,搞定這種魔頭也不算難,關鍵看他們是不是還想活著?
顯然,眼前的這兩位都不想死,那我就吃定了他們。
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
尤仙子冷冷的說:“姜館主,這兩個我可以代給你,但條件是,不能讓我的軀生機滅絕,簡單講,就是不死。”
尤仙子果然加碼了,從保留魂加碼到軀不滅。
問題是,被害死的人那麼多,各派的老怪能同意嗎?
我並不意外,點點頭說:“你的要求會轉達給嶺主他們的,至於他們是否通過,那就看你的運氣了。”
“多謝館主。”
尤仙子長出一口氣的模樣。
以罪惡死一萬遍不爲過,但肯代是最重要的,因著這個,方和方外才有戰勝異界大敵的可能,那等同救了多人?
必然會提高條件,這是事態發展之必然。
“那麼,古鏡大師,你呢?”
我轉頭看向眼神古怪的魔僧。
不知爲何,接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頭就是一震,直覺到,某種超乎意料的事兒發生了,於我而言肯定不算是好事。
“尤仙子既然願意代了,貧僧就不跟著摻和了,館主可去找寧魚茹試一試那所謂的解法是否管用?如果管用的話,貧僧就認命了。”
古鏡極爲坦然。
我眼睛下意識瞇了起來。
不對勁,相當的不對勁!想他古鏡是何許人,哪會輕易認命?他這態度有問題!
“你在玩什麼幺蛾子,本館主警告你,不要耍花招。”
我冷聲呵斥。
“好吧,還是被你看出端倪了,那貧僧就學尤仙子一回,給你講個許久之前的故事。”
古鏡眼神中出奇怪笑意來,我愈發的覺不安。
“你說,我聽。”
我的聲音宛似寒冰般凜冽,心頭意識到,魔僧要講的故事有可能改變某些事。
“其實嘛,這故事很簡單,是貧僧的親經歷。
當年,在那微型世界中,我和龍嶺主都陷落到黑之中,這是你和尤仙子都知曉的,但你們不知道的是,貧僧在時空中流浪許久後找到了一個出口,就衝了進去,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轉生了,爲了一個嬰兒,誕生在墳碑鎮之中,這個嬰兒被取名爲周爵。
這是貧僧新生的機會。
姜度,當貧僧以周爵份長到八歲時,發現異常,原來,貧僧是鳩佔鵲巢了,這周爵的還藏著著一個原本的靈魂,他纔是真的周爵!
他被貧僧發現後極爲驚恐,擔心我滅殺之。
按理說爲了完全佔據這軀,貧僧應該將他完全滅殺的,但不知爲何那時了惻之心,如是貧僧讓其保留了下來。
時至今日,周爵本的魂還在軀之呢。
當年你在墳碑鎮遇到的年周爵,就是其本靈魂在控,那也是貧僧允許的,因爲我擔心自己會被你看出異常,畢竟你我仇深似海。”
古鏡停住了話頭,我已愣怔當場了。
眼前閃過墳碑鎮中的年周爵。
那是個擁有俠肝義膽的好年,年紀輕輕的,卻大俠風範盡顯。
本以爲是魔僧僞裝的,沒想到那纔是真正的周爵?
古鏡的這種況我並不陌生,莫十道和莫棄燒,青水晶和王倩兒,都與此類似。
兩個靈魂,共用一!
“你用周爵來威脅於我?”
我恨恨的質問。
“你說呢?”古鏡語調中帶著歡快。
是,尤仙子將他九百九十九控魂傀儡的底牌碎的徹底,但誰能想到,人家手裡還握著一張底牌,真正的周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