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被驚醒,就是因爲這玩意兒突然降臨的緣由。
它是從幽冥地府來的!
這面能量屏幕爲長方形,大概三十幾寸的樣子,看起來是關閉的狀態,和人們平時使用的顯示類似。
它在其他人的眼中不可見,這是隻有我才能看見的能量屏幕。
針對太強了。
我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冷哼一聲後,手點在屏幕之上。
“嗤啦啦!”
雪花點閃,屏幕,打開了。
先是雪花點兒,之後上面出現了一條條的斜紋,看起來很不穩定的樣子。
兩隔的,想要通話確實困難,這需要極爲高明的手段和深厚如海的法力才。
對面控制著屏幕的大人,當然是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因而嗤啦啦的響了一分多鐘後,畫面逐漸的清晰起來。
一個悉的老頭兒出現在畫面中。
他此刻位於某座大殿之中,正理著手中的文件,筆字簽名,然後蓋上專用的徽章,這才擡頭看向前方。
想來他面前也是同樣的能量屏幕,而我已經出現在那個屏幕之中了,以這種方式完了越的通。
驚世駭俗的手段!
每一秒耗費的法力都極爲驚人。
但顯然對方毫不在意消耗,因爲人家擁有富可敵國的修行資源,麾下更是高手如雲,其本更是深不可測,以世論,也就嶺主和古鏡那樣的天花板大能才能和對方一爭長短。
他是福伯,也是酆都大帝,更是幽靈磁懸浮事件的幕後主使,被稱作‘主上’。
閻君競賽中死亡的李穆濱(小主)是他花費無數心培養的鐵桿心腹。
至於另外的那位閻君競爭者筐婆婆?即便在方外的份特殊,也沒誰會追究於我的了,因爲,方外殘存的勢力掌控我手。
筐冬花的仇,沒誰會提起了。
但李穆濱的死,酆都大帝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更何況,他早就投遞了橄欖枝於我,當時說是三月後詢問我的回答,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我若不識相,他就要下殺手。
但不知爲何,三月時限早就過了,他卻遲遲沒有靜,一直到今夜,他才通聯繫上了我。
“地府遊巡姜度,見過大帝。”
我依著禮數施禮、說話。
還沒有正式接掌閻君之位,我自稱時當然還是遊巡。
“姜遊巡不用客氣,本帝最近事忙,一直沒工夫聯繫你,今兒終於空和你一談,不易。
許久不見,遊巡功力進不說,還勝出了閻君競賽,正式接位閻君指日可待,前途明遠大,本帝倒是欠你一聲恭喜。”
酆都大帝福伯臉上現出笑容,看起來很是真摯的模樣。
我回報以一笑:“謝過大帝了。”
隨口敷衍就是。
“比以往更是沉穩幹練了,可見不是道行提升,心境也有所長進。
姜遊巡,本帝數月前說過的那些話你考慮的如何了?要是有結果了,是不是給本帝一個明確的答覆?”
酆都大帝說著話,端起茶盞用了一口,隨意的放置一旁,認真的看向我。
“謝大帝厚,這段時間認真的思考過這道提議,結果是,本座生不喜居於人下,所以不能歸附於大帝麾下,大帝多多包涵。”
我言語客氣,但意思極爲堅定。
“哈哈哈,姜遊巡果然還是那副脾氣,執拗的可以!本帝倒很是欣賞你的這種子,不過,想要任,你還欠缺實力,你真的要拒絕本帝的好意嗎?”
酆都大帝臉變得難看起來,想來,很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特別是他亮明份後。
我冷笑一聲,忽然問:“大帝最近數月是不是不在本位面,而是去其他位面公幹了?”
“姜遊巡爲何這般問?”
酆都大帝眼神一閃。
“本座斗膽估算,大帝剛回本位面不足一天吧?”
我笑了。
“姜度,你在玩什麼幺蛾子?莫非,你在本帝旁安置了眼線?要不然,你如何知道本帝的行程?”
福伯眼睛瞇了起來,中閃兇。
他這麼一說,就坐實了我的猜想,怪不得三月期限時不見他的蹤影,原來,他去其他位面執行特殊任務去了。
“眼線?大帝太高看我了,你邊所用的差,哪一個不是經過百上千年考驗的?指它們反水,那太難了,本座之所以料定你出差剛回來,就是因爲你的那些話。”
我搖搖頭。
“哪些話?”酆都大帝眼神愈發凌厲。
“你知道我勝出了閻君競賽,必然知道李穆濱被我親手斬殺的事兒,但是,你的報一定是手下早就收集到的,這些差還沒有接到最新的報,所以你才說我想要任得有實力,就是這話,就知道你勢必剛返回地府,要不然,豈會這般和我說話?”
酆都大帝眼睛一下瞪大,他聽懂了我的話。
“本帝半小時後再聯繫你。”
他的臉很難看,手指向前一點,屏幕就轉爲雪花點了,再度發出‘嗤啦啦’響聲。
我淡笑一聲,坐在沙發中閉目養神。
半小時匆匆而過。
某刻,我心頭一,睜眼看去,果然,能量屏幕上再度出現了酆都大帝的臉。
他看著我的眼神複雜到極點,臉難看的像是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一般。
我心頭好笑,面上毫無表,就冷冷的看著他。
他不說話,我就不開口,看誰先沉不住氣?
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十幾秒,酆都大帝倏然一笑。
“好,好,好,果然,自古英雄出年!
姜遊巡,本帝真是小看你了,眼下,你的方道館分道場簡直可以說是盤龍臥虎,世上最巔峰大能聚集,力量之大,都能和地府了,怪不得你這般的有底氣?原來,短短時日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更有意思的是,你竟然和第一邪派大幻魔嶺有關係,厲害,著實厲害。”
酆都大帝挑起大拇哥。
“大帝謬讚,愧不敢當。”
我笑著說場面話。
“本帝倒是要問一句,即便你那裡暫居了蓋世大能,但他們護你一時,能護你一世嗎?”
他話裡充滿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