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放松,放松……”
“霜兒啊,我老婆子怎麼攤上這麼一個親家哦,這孩子……”許氏看了看還在對傻笑的男娃,心如刀絞。
“你當初就不該生下他,不是讓你去醫院打掉嗎?”林清霜看向林清河,眼里帶著冷意。
林清河被看的發怵,抖著聲音說:“是個男孩,我舍不得……”
“那你舍得讓他來我們家?”林清霜拔高了聲音。
劉家老太猛地站了起來,想甩林清霜一掌。
但是,手上卻有一無形的阻力,的手都抬不起來,這讓突然想起那日揍林清霜后,屋檐都哐當掉地上的事。
林清霜瞪了一眼,劉老太的氣勢立馬弱了下來。
“臭丫頭……妖里妖氣的。”
“閉,老太婆。”林清霜早就想罵這死老太婆了。
林清江從屋出來,這里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你……”劉家老太被氣的不知道該回些什麼,沒想到林清霜越大越兇了。
“爹娘,你們就收留小寶吧,終歸是個男娃,可以給你們支撐門戶唉。”兒子在家過著苦日子,也心疼。
同時也覺得這個傻子,也是拖累全家的源泉。
“憑什麼?”林清江冷著臉說道。
“你們是我親爹媽啊……”林清河哭了起來。
林清江瞇著眼,看著。
“你難道不是他親娘?你旁邊這位不是他親?”
劉老太很和林清江說話,在他面前倒也不敢口出狂言,畢竟打不過一個男人。
“我才沒有這樣的傻孫子,我孫子只有家寶。”
見劉老太又是一招不承認,林清霜氣的想抄起掃帚打死這老太婆。
“爹娘,求你收留孩子吧,他還小啊,養一個是養,再加一個他,應該也沒什麼啊。”林清河說的輕松,誰都知道,傻的最難帶。
“你要是再生個,不想要了,是不是也要丟給我們養?”林清江質問。
林清河啞口無言,目閃躲,不敢做承諾。
“這不是你們的義務麼?再說了,你們不要,這孩子保準死路一條。”劉老太惡狠狠的說道。
又用死亡來威脅許氏,許氏氣極,揚起手想和干架。
好在林清江拉住了許氏,才沒打起來。
“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林清江冷聲說道,許氏在一旁早就掩面哭了起來。
傻小子還傻乎乎的去給許氏臉,讓別哭。
林清霜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孩子多善良,奈何就是個傻的。比那個還在那邊呲牙咧的劉家寶好多了。
“幸虧你是個傻的,不然可就變他們家人一樣的德行了。”林清霜嘆了口氣,了小寶的腦袋。
“當然是想你們養著咯,你們也算救了一條人命,你看這傻小子,和你們多親近啊。”劉家老太笑瞇瞇的說。
見林清江松了口,林清河覺得這事有譜,便改了哭喪臉,笑瞇瞇的說:“爹娘,你們就收留家福吧,以后家里也多個男娃。”
“呵,我家清霜就是個好的,還能宗耀祖。”許氏哭著說道。
但是劉老太卻“嗤”的笑了,搖搖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許氏。
“既然你們想我留下這孩子,那我也有條件。”林清江一咬牙,冷聲說。
劉老太一聽有條件,立馬就說:“要錢免談,哪怕弄死他也沒一分錢給你們。”
“是呀,爹,咱們家已經沒錢了。”林清河也怕他提錢。
“不要錢。”林清江的臉更冷了。
“你說,不要錢的,都答應。”劉老太這才臉好轉。
“咱們立個字據,以后咱們兩家再無瓜葛,別有事沒事,找上門來。到時候再去民政局,把孩子的戶口上我家。”林清江這一番話,可不就是要跟林清河斷絕父關系麼。
林清河腦子還沒想明白,劉家老太就已經做了決定。
“要的,要的啊,只要你們把這賠錢貨給收了,妥妥的,我還不想他在我們劉家戶口本上呢。”劉老太喜笑開。
“嗯,明天就去,弄好了就皆大歡喜,弄不好,孩子你們得帶走,我們就當從沒見過這娃,是生是死,就是他的命。”
劉家老太喜滋滋的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今兒你去打電話給劉大力,讓他明天帶戶口本去鎮上。”說完,林清江拉著劉家老太一同出了門。
林清河一個人直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不好意思的看著許氏。
許氏見林清江都答應了,便也拉著傻小子,讓他往自己邊湊了湊。
“娘啊,真是謝謝你和爹了。”這個三胎,已經不能怪罪林清霜了,林清河這上也了下來,知道了對不住老爹老娘。
許氏冷笑一聲,說:“沒事,你開心就好,只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以后,你再無娘家可回了,這爹娘,不都無所謂的。”
“走,外婆帶你去吃好吃的。”許氏拉著劉家福,往屋里走去。
林清河呆愣在原地,夏風一吹,子止不住的發涼。
甩甩頭,拍了拍臉,才振作起來。
“嗨,沒娘家就沒娘家,以后的日子,沒了傻小子,保準都是好日子呢。”
宋逸和小古見林清河死不悔改,剛剛那一陣能讓人清醒的風都是白吹了。
“自作孽,不可活的。”小古輕嘆。
“嗯。”
小古看著宋逸都背影,說道:“大哥,我去找虞大人聊聊天哈!”
“嗯。”宋逸揮手,他才不管小古,他眼里只有林清霜呢。
當夜,劉老太和林清河住在了林家,因為事已經談妥,這夜,倒也是安然無恙。
倒是傻小子劉家福已經提早給了林清江夫妻二人。
林清霜也不嘆,這個糊涂的沒一點人的娘,真是世上的一朵奇葩。
清早,一行人往鎮上趕去。
劉家老太歡天喜地,許氏則是憂心忡忡。
要去縣里了,生活力那麼大,看著林清江略顯佝僂的子,忍不住抹眼淚。
林清霜看了,也不悲從中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心中對自己能力太小而不服氣,對自己能力有限而到悲哀。
“我若是能掙錢就好了……”林清霜垂著頭,嘀嘀咕咕的說道。
宋逸抿,他能到小丫頭低落的緒。
小古卻沒那麼愁,反而興高采烈。
“霜兒可以試著幫人看事啊,做些積德的事就好了,這樣對你和大哥都好嘛!”小古提醒道。
宋逸卻不同意。
“小丫頭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讀書,你瞎出什麼主意?”宋逸生前是個讀書人,對讀書格外崇尚。
林清霜眼睛一亮,覺得可行。但是,去了縣里,誰又信呢?這希才燃起了,就被一盆涼水給澆滅。
“就算我想做,別人也不信我啊。又不是在咱們村里。”這幾年里,也得了不大大小小的紅包,但是,終歸是杯水車薪,幫不了家里多。
“慢慢來唄,總會有路子的!”小古心好,心中最大的心結已經解開。
“你怎麼心這麼好?”
林清霜疑,愁的眉頭都要打結了,可小古的卻咧到了耳了。
“!”小古歡快的跑來跑去,不知疲憊。
不遠的劉家老太時不時瞥林清霜幾眼,心里的,覺得這丫頭怪異的很。
居然還和空氣說話?才是腦子有病的那一個吧?
“賠錢貨對著空氣念叨啥呢?我一進你們家就覺得冷氣嗖嗖的,你肯定不是個正常人哦。”劉家老太輕蔑的說。
林清霜冷眼瞟過去,想起會那些神鬼之事,嚇得劉家老太打了個哆嗦。
“瞪什麼瞪,小心眼珠都掉出來了。”
林清霜“哈哈”大笑,說:“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第一個去找你,給你看看我眼珠怎麼掉出來的。”
“肯定淋淋的,嘿嘿。”
“你這個神經病,真惡心。”
劉家老太捂住劉家寶的耳朵,趕走開,生怕又說什麼來嚇的寶貝孫子。
走到鎮上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劉老太又又累,那寶貝孫子走幾步就要背。
完全沒有那個傻小子懂事,林清霜了傻弟弟的腦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呸,傻子才傻子哦,呵呵,恰好給你去做伴。”劉老太不服氣,見不得有人對討厭的人好。
“是啊,我真傻,傻的考上了縣一中呢。”林清霜毫不猶豫的反擊。
路過看戲的人一聽,原本嫌惡的眼神,瞬間變亮。
有膽大的還湊過來問:“啊,你就是林家村的那個小學狀元啊?”
許氏驕傲的點點頭。
“我孫是的囁。”
“你平時是怎麼學習的?我回頭也讓我家閨學習學習。”
“對啊,說一說唄,小姑娘,阿姨給你買吃的。”
“……”
一說到學習,不重視績的家長湊了上來,還有大方的居然送吃的,送一些小文。
林清霜將自己的學習心得簡單的講了一遍,眾人點點頭。
“還是要勤呢。”
“書山有路勤為徑!”
劉家老太氣呼呼的站在圈外,被這些人是了出去。
好在,大家也只是聽了聽,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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