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囑咐他們去醫院是不是怕他們去不正規的地方治療?”林明州不解的問。
“不知道呢。”林清霜瞇眼,只是覺得應該提醒一下而已。
換好了藥,林清霜跟著兩位老人回家。
等他們下地去了之后,林清霜無奈的看著抓著鬼嬰的小古,以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宋逸。
“大哥哥,這個東西怎麼解決啊?”
看著呲牙咧的鬼嬰,林清霜一點都不怕了,自從在醫院醒來后,見鬼都是習以為常。
見多了,從開始的驚訝害怕,漸漸變得麻木起來,現在見鬼仿佛是見了活人一樣平常。
“讓大哥吃掉唄,還能怎麼辦?”小古壞笑,他就是想毀了宋逸在林清霜心里高大的形象。
宋逸臉黑的跟鍋底一般,瞪了一眼小古。
小古不怕,可他手里抓著的胖鬼嬰卻打了個哆嗦,好似明白了自己的下場。
“他哭了……”林清霜好奇的看著在默默哭泣的鬼嬰。
宋逸睨了他一眼,說:“如果他不曾害人,或許還能幫他一把,送到地府去。可是他已經犯下了罪孽,你娘肚子里的孩子,本來是個健康的孩子,魂魄被他吃了。”
“這樣啊,怪不得越來越丑了,比第一次見的時候還要丑陋了些。”
宋逸點點頭,繼續說道:“因為他犯了錯,又吸收了不怨氣,所以外表越來越兇惡。要是這樣的孩子十月懷胎生下來,他們一家都得遭殃,是個災星。”
林清霜吃驚的看著他,冷了一張臉,說:“那大哥哥你吃掉吧。”
小古噗嗤一聲笑了,幸災樂禍的看著宋逸。
宋逸一臉尷尬的看著林清霜,不知道是否理解這個吃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好奇,想看看你怎麼吃鬼呀。”林清霜俏皮的眨眨眼,笑得無害。
小古更加樂了,只差不去地上歡快的打滾了。
“哈哈哈,大哥你還是快吃掉吧,給霜兒看看你的吃鬼大.法!”
宋逸瞪了一眼小古,眸變純黑。
“呃……”嚇得小古開始打嗝。
“霜兒,我怕你害怕,我還是不當著你的面吃了。”說罷,宋逸奪過小鬼,閃去了門外。
“哈哈哈哈……”林清霜也笑得在床上打滾。
小古搖搖頭,說:“霜兒啊,你以前可老實了,自從和大哥在一起后,就學壞了。”
說罷,立刻閃進了玉佩里頭,躲了起來。
林清霜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道那娘有沒有去打掉那個小孩,又為那個和命運相似的孩子到悲哀,這麼小,還沒看過太,就要離開了。
“霜兒怎麼了?”宋逸恢復了原先無害的樣子,坐在林清霜邊。
“我在想,那個孩子好可憐,這麼小就要被拋棄。”
宋逸拉住林清霜的手,說:“放棄是正確的,如果他們不放棄那個孩子,到時候生出來,是個沒有智慧的小孩。”
林清霜轉過頭來,盯著宋逸,沒有智慧是什麼意思?
“是個傻子。”
林清霜眨眨眼,點點頭,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心里總覺得堵得慌,難。
“我給你念故事,乖,別想這些了,你該做的已經做完了。”
……
劉大力沒有馬上帶著林清河去醫院打胎,而是帶回家去跟老娘商量。
“什麼,又有了啊?”劉家老太先是一喜,目如炬的盯著林清河的肚子。
“林清霜讓我們打掉,我覺得這孩子出來也是個負擔,也支持打掉。”劉大力將手中的孩子遞給老娘,眼里沒有任何不舍,就當在說什麼平常事一樣。
林清河一言不發的垂頭站在一旁,心中略微有些疼痛,但是想著家里的境況,便覺得能夠理解他們的苦衷。
“先看看吧,說不定又是個小子呢!”劉家老太眼里閃爍出來,想到大胖孫子就心里開心的不得了。
劉大力有些猶豫,他也想要男娃啊。
“可是……我怕家寶還會鬧呢。”
“再看看,不是說已經解決了麼,要是鬧就把他們娘兩分開,不鬧就皆大歡喜咯。”劉家老太冷漠的掃了一眼這賠錢媳婦。
林清河打了個哆嗦,也慘了小家寶啊,家寶是唯一的希。
要分開們倆,豈不是要了的命?
“娘,家寶見著我不會哭了,那林清霜已經給打理好了。”
劉家老太明顯不信,斜睨著。
“真的?”
林清河點點頭,抖的出手,去抱小寶寶。
“我喂試試。”
劉家老太不放心的將小家寶給,見著真沒哭過,臉上倒是松快了不。
“你先好好養著,到時候月份大了再去看看是不是男娃,不是男娃,就再說吧。”
這再說,就是不要的意思了,林清河懂。乖巧的點了點頭,帶著孩子回了房間,生怕劉老太搶走娃娃,真不讓見孩子。
“娘,你這一招高明!”想到又有機會生一個兒子,劉大力的心格外舒暢,哪怕被罰款,也甘之如飴。
鄉下人總有這樣的想法,誰家兒子多,誰家就厲害,有兒子才不會有人欺負上門。
“可罰款呢?”劉大力眼神瞟向劉老太,想幫著解決。
劉老太眼珠一轉,輕松一笑,說:“你那幾個姐夫,家里都有些錢的,別慌。”
“嘿嘿嘿,還是娘聰明!”這會,劉大力可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也不想想娘多大了,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劉家老太一點負罪都沒有,當年在老劉家的時候也是一直生生生,生了好幾個閨才生得了一個兒子,在劉家也才抬得起頭來。
兒在眼里,不值一提。
只是從未想過,嫁幾個兒的時候,才真的給家里添了進項,而且幾個姐姐也比較幫襯這個弟弟,連弟弟的工作都是閨托了婆家的親戚給找的。
可老太婆就是記不住閨的好,尤其是對嫁的最近的二閨是又打又罵的。導致這麼些嫁出去的閨全部都寒了心,不愿多來往。
日子就這麼安靜的過了將近一年,林清霜的傷早就好了,又能蹦蹦跳跳的上山下溪了。
將近年關,許氏開始準備走親訪友的禮品。
“霜丫頭,今年你可得去劉家村給你堂哥二姑他們拜個年,要不是你堂哥,你命都沒了哩。”許氏將禮品分好,他們輩分高,倒也沒什麼地方需要親自上門去拜年。
就是得準備好回禮,鄉下有個風俗。比如別人來走親戚來了兩包糖果,等拜完年回去的時候,最也得回一包糖果的禮,也可以多回些,看心意。
“要的呀!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咱們初一去吧!初二約了林琳他們去全村拜年呢!”林清霜喜歡過年的,有炮仗放,有糖果吃,還有歲錢拿,最主要的還是熱鬧,家家戶戶都喜氣洋洋的。
“好呀,霜兒歡喜就好,我家乖寶又是第一名,外婆外公都要樂壞了!”
林清霜看著一旁笑容燦爛的宋逸,也跟著笑了。
“都是大哥哥教的好,哈哈哈!”林清霜留下這麼一句,就跑出了院子。
許氏也笑了,閉上眼雙手合實放在前,對著窗外拜了一拜。
“謝孫婿啊,謝啊……”
宋逸雖跟在林清霜邊,但是許氏的謝,在他耳邊清晰的響起。
“您太客氣了……”宋逸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笑了。
鄉村里的年味十分濃重,村里的人大多數在地里忙活了差不多一整年,到了這喜慶的日子,都閑了下來,給自己休個假。
當然,在外頭打工的人不都回來了,穿著時髦的裳,正和人聚在一塊聊天打牌呢。
“林清霜,放炮去。”
林虎拿著一條火柴炮——黑大哥,朝著林清霜晃了晃。
看了看他邊,沒人,林清霜問道:“要的啊,林收他們呢?”
林虎搖搖頭,說:“我這才剛出門呢,還沒來得及喊他們一塊去。一會去村南邊的古樹那放去。”
林清霜點點頭,跟在他后。
上一眾小伙伴,往村南邊的古樹那趕去,男孩子都拿著五錢兩包的火柴炮,林清霜幾個孩子純屬去湊熱鬧。
“這樹真大!”
每次來這里,林清霜都忍不住要嘆一聲。
“我說這樹有四五百年了!”林琳著盤錯節的樹藤,驕傲的說道。
“我們兩個抱都抱不住呢,真好看!”林清霜繞著樹走來走去,開心的不得了。
“我們放炮去了,你們要不要玩?”林虎回頭問。
林招娣跟了過去,林琳和林清霜搖了搖頭。
“不敢,怕炸手。”
“你們去吧,我和林琳一會過來。”林清霜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靠著這棵樹,心里格外平靜。
“百年老樹,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智了。”宋逸突然出現,正好出現在林清霜的前邊。
因為林琳在這里,林清霜不好和宋逸談,只好點點頭。
“這樹所地勢極好,前方是一片坦途,視野開闊,遠的山高大,一遇云雨,霧氣繚繞,乃是紫氣東來的寓意。這家人的福氣不錯啊!”宋逸嘆道,覺得這天然的風水局真是巧合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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