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茜茜滿臉無辜:“爸,我是孩子的親媽,我怎麼可能害孩子啊?今天喜慶,我只是抱著孩子過來和大家一起拜祖墳,求祖上福蔭,你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邱永樓一雙眸子赤紅地瞪著趙茜茜,這個心狠手辣的人,他真是恨不得殺了。
孩子剛剖出來的時候,才兩斤多。
在保溫箱里養了一個月,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健康長的苗頭了,給弄出保溫箱了。
才四斤啊!
就是正常順產出生的孩子,四斤大,都得好好養著。
更不要說這種提前剖出來心肺各種功能都沒有發育好的孩子。
心臟堵得厲害,邱永樓喊道:“寒祺,讓人把孩子送去醫院的保溫箱好好養著。”
邱寒祺看向邱庭鈺。
雖然這是他侄子,他也覺得可憐。
但是人家父母健全,邱庭鈺和趙茜茜一致把孩子弄出醫院,他沒有立場送回去。
“寒祺!”邱永樓以為寒祺沒有聽見,又喊了一聲。
邱寒祺見邱庭鈺沒有反應,心里不是滋味。
算了,就當是積德行善。孩子何罪之有?
他一聲令下:“把孩子送回醫院保溫箱。”
他的兄弟里立即出來兩個人,沖向了趙茜茜。
趙茜茜見有人沖向了,立即死死地把孩子抱在懷里,彎下去了,咆哮:“誰都不要我的孩子。”
兩個兄弟不好上手,生怕弄傷了孩子。
邱寒祺說道:“把孩子送去醫院保溫箱。”
兩個兄弟立即再上去。
趙茜茜發飆了:“誰敢往前一步,我就帶著孩子一起死。”
兩個兄弟又躊躇了,求助的眼神看向邱寒祺。
突然,后傳來突兀的聲音:“這是做什麼呢?大只是抱著孩子一起過來祭祖,怎麼就不行了?再說了,孩來祭祖,男孩去醫院里住著,像什麼話?到時候不得把祖宗氣活了?”
季老堂主帶著一干堂主過來了。
浩浩,二十多個人。
前面的13個都是七老八十的,一個個柱著拐杖,頭發胡子都白了,臉上皮打皺。
很有長老的風范。
后面八.九個略年輕,也有五六十了。
不過看著神頭很好。
到底是練了大半輩子的,看著氣不錯。
邱永樓一肚子氣:“季叔,你……”
季老堂主打斷:“你爸還在的時候,他就說了,他希庭鈺和寒祺能夠早點結婚,為邱家開枝散葉。像邱家這樣的家庭,還是要多生兒子。才好振興家業。
他這輩子最憾的事,就是只生了一個永樓一個孩子。
后來,認回了東煒,他那段時間,是真的過得開心啊……”
邱永樓整個人都炸裂了,他厲聲道:“季叔,邱家的事,你就不要跟著瞎摻和了。”
季老堂主聲音驀地提高:“永樓,你這是忘本啊!你爹當年是怎麼說的,邱家的一切,都有我們一份功勞……”
邱寒祺也見不得父親被老堂主這樣欺負了,他周的氣息倏地變得冷沉,他冷聲說道:“季爺爺,您年紀大了,確實不適合再勞。而且,我爸說得沒錯,邱家的事,諸位確實不適合摻和。
說邱家忘本這個話,多顯得您沒有良心了。
邱家要是真的忘本,諸位現在應該是流落街頭了……”
“你,你,邱寒祺,你簡直欺人太甚!”季老堂主氣得搖搖墜,一副隨時都要背過氣去的樣子。
邱寒祺當然知道他是裝的,也不管他是不是裝的,他繼續說道:“季爺爺也不要在這里倚老賣老,我不過是實事求是說了實話。”
季老堂主心口劇烈起伏:“是,我們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為八方堂賣命,不能再為邱氏賣命了。所以,我們現在哪怕只是吃八方堂一點飯菜,也應該對邱家恩戴德,俯首稱臣。
想當初,我們年輕力壯的時候,八方堂哪次有事不是我們沖在最前面?沒有我們,八方堂能發展得這麼大嗎?邱氏能有今天嗎?
人啊,人心叵測啊,瞎子治好了眼睛,第一件事當然是扔掉拐杖。公司發展好了,第一件事當然是把當初一起創業的人攆出去。
要不是我們這些兄弟賣命,八斤哥拿什麼創立邱氏集團啊?
現在發展穩了,就嫌棄我們沒用了。”
邱永樓擰眉解釋:“季叔,沒有人嫌棄你們沒用。而是邱家祭祖確實是邱家的事。”
“整個邱家都是八方堂的兄弟創立的。”季老堂主固執又胡攪蠻纏。
他后的一干老堂主都義憤填膺地支持他:“是啊,永樓,八斤哥也說了,沒有八方堂的兄弟就沒有邱家。”
“我們這個年紀了,大半截土了,我們是為了誰?”
“八斤哥還在的時候,你們還算守本分。現在做事是全憑心,一件比一件離譜。我們八方堂天生就是為了江湖而生的,方都不說取締,你們自己上趕著捧人臭腳,自我取締了。
現在更離譜,繼承人都不是男人了,拜祖墳都讓孩子來了,到時候邱氏的姓都要隨別人了。”
“庭鈺本就是八斤哥的長孫,你們說寒祺能力強,我們也認了。你們嫌棄八方堂的兄弟吃得多,讓他們去自給自足打工賺錢,我們也認了。可是,庭鈺家生的是男孫,寒祺家生的是孫,你們還要定孫做繼承人。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是啊!孩子一起出生的,好好教就是了,哪里會差了?”
趙茜苛聽著大家的議論和施,暗自得意。
邱永樓眉頭擰川字,他現在無比厭煩這些老東西。天沒事做,手得老長。
見邱永樓沒有說話,季老堂主又開始得寸進尺了:“永樓,這件事,就這樣定了,拜祖墳以庭鈺的孩子為主,邱家的繼承人,也是庭鈺的孩子。凡事還是要有規有矩。”
邱寒祺冷聲說道:“我看,八方堂的食堂,沒有必要再開下去了。大家既然這麼能耐,都去自己求生活吧。”
“你!邱寒祺,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季老堂主又氣得全發抖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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