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你相信千雅,那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梁葵說。
“因為擔心我?”顧琴淡淡地。
“應該是,我沒有問。你如果想知道,也可以和談談。”
“就算沒有別的原因,就算只是這個原因,千雅這麼做,你也沒必要這麼生氣吧。”梁葵說。
顧琴那天陷那種危險,顧千雅會那麼著急,沒什麼說不過去。
“阿葵,你不知道。”顧琴有些傷心道,“我們三個人,關系沒那麼簡單的。”
梁葵怔住了。
“姐姐,那樣對待臻臻,下手確實有些重了。”
他從來沒有說過責備顧千雅的話,這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當著顧千雅的面說,但是對著梁葵,他就能說出來。
“我和姐姐,多虧了顧家二老照顧。臻臻是他們的兒,格有些任,但是人不壞。姐姐對一直很好,我……我也很喜歡。”
“臻臻對姐姐對我也很好。”
“這次的事,并不能全怪。我知道我自己撐不住,我卻勉強自己,這才不小心進了病房。”
“姐姐這麼對臻臻,著實太過分了點。我那天給臻臻打電話,臻臻生氣地掛斷了電話,我還在心理責備不來看我……”顧琴很自責,“姐姐和臻臻之間出現了矛盾,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麼矛盾。我以為是臻臻的錯,現在看來,或許不是。”
梁葵問:“所以你懷疑,是千雅姐?的做法太過了?”
顧琴沒說話,等于默認了。
“千雅不會這麼沒分寸,那天真的很生氣。”梁葵說。
“臻臻是來看我,但姐姐……”顧琴嘆口氣,“我想勸姐姐跟臻臻道歉。”
梁葵驚訝:“千雅不可能答應!”
忽然,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了。
“阿葵說的對,我不可能跟顧臻臻道歉,你死了這條心吧。”顧千雅推門進來,把手里的保溫桶放在桌上,面冷然。
去學校辦點事,讓梁葵幫照看了一會顧琴。
辦完事特意回了一趟宮宅,做了頓飯帶過來,沒想到一到病房門口,聽到這樣的對話。
顧臻臻果然迫不及待告狀來了,這招是許教給的吧。
以顧臻臻的格,下手那麼狠,顧臻臻不可能還會眼回來。
坐在病床前,心里定是詛咒顧琴早死吧。
顧千雅心里一陣惡心,只恨自己沒有早點過來,讓顧臻臻有機會在顧琴面前搬弄是非。
“千雅……”
顧琴沒想到顧千雅竟然還在門口聽,他有些不滿道:“姐,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做太過了,臻臻是無心的。”
“阿琴,我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既然傷害了你,就應該付出代價。我打下手還是輕的,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以為還有機會到你面前,告我的狀嗎?”顧千雅冷聲道。
“姐,你什麼時候變這樣了!”顧琴不可置信道。
在他眼里,顧千雅一直是個溫善良,順單純的人。什麼時候,的里,還會說出這種冷的話?
顧千雅皺皺眉:“阿琴,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你今天看清了?”有些難過地看著顧琴。
對顧琴,掏心掏肺地對他好。沒想到的是,顧琴竟然因為顧臻臻幾句話,就質疑,維護顧臻臻。
很想告訴顧琴,你知不知道,你維護的這個人,每天都詛咒你,恨不得你死!
你知不知道,前世如果不是阻攔你,讓你不要去醫院,你不會錯過最佳的救治時間,你還有很長的未來可以走!
你的生命不會定格在二十二歲那年!
顧千雅的眼里蓄滿淚水,不怕前方的路有多難走,不怕對付顧臻臻和許,要冒著多大的風險,付出怎樣的代價。
只要能保護想保護的人,多麼艱難都會堅持下來。
但是接不了,想保護想挽救的人,和針鋒相對,拔刀相向。
知道,不能責怪顧琴,畢竟他對此一無所知,他不知道顧臻臻如花的面容下藏著的蛇蝎心腸,也不知道許的溫端莊只是蒙騙他人的假象。
但依然克制不住難過,和顧琴相互依偎扶持那麼多年,卻不能得到他的無條件信任嗎。
和梁葵才認識多久,梁葵卻能說出“這麼做肯定有的理由”,但是顧琴卻只會責問“你怎麼變了這樣”。
的心簡直涼了。
顧千雅眼眶漸漸紅了,眼睛也蒙上一層水霧。
顧琴哪見過顧千雅這樣。
在他的印象里,顧千雅很堅強,遇到什麼困難都能咬咬牙過去,不會流一滴眼淚。
最近一次流淚,還是母親去世時,在葬禮上哭得肝腸寸斷。
葬禮結束后,顧千雅帶著不好的他四求醫,遇到無數冷眼,但顧千雅卻沒有一次流過眼淚。
可現在,卻哭了。
顧琴慌了:“姐,姐,你別哭了,我知道錯了。你不想道歉就不道歉,我不會再你了。”
顧琴趕妥協,他現在才發現,什麼顧臻臻,什麼委屈,在顧千雅面前都不堪一擊。
對他而言,顧千雅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會無條件妥協的人。
“你不會再著我了?”顧千雅重復道。
“是,姐,你喜歡怎麼樣,那是你的事。我沒有權力干涉你,我也不應該干涉你。”顧琴說。
“呵,可是你并不相信我。”顧千雅淡淡道,“我要的不是你無條件的妥協,顧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這些飯你趁熱吃吧,別冷了,就算有微波爐加熱,也沒有最初的味道了。”
“阿葵,時間晚了,你先回學校吧。這里有我照顧就行了。”
梁葵看著姐弟二人,有些擔憂:“千雅,要不我留下來吧,明天上午沒課,我明天上午回去。”
“不用擔心我們,明天還有隨堂測試呢,你忘了?那個魔鬼舞蹈老師,我請了假,可以躲過一劫,你可沒有免死金牌啊。”
“好啦,快回去吧,回去好好練舞,今天麻煩你了,謝謝你過來幫我照顧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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