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功心,不比生孩子,生孩子時的痛苦,還不到寒氣的一半……
起初是胃部收,接著就是腸道蠕,王大嬸滿天大汗,這蘭花又一直在哭。
鐵牛一回到家,就被蘭花去做作業,他年紀太小,這樣的事,也不需要讓他摻和。
幾分鐘過后,王大嬸緩緩抬起手,抓著李云峰的角,用盡力氣說道:“李公子,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李云峰皺著眉頭蹲下子,湊到了王大嬸的耳邊。
“如果我死了,替我好好照顧蘭花他們姐弟倆人。我這一輩子也沒什麼出息,即便是給你當丫鬟,我也沒有怨言,你一定要答應我,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王大嬸突然著氣,咳嗽個不停,李云峰一咬牙,就說:“好,我答應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給治好!”
李云峰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大膽的電話。
“喂,你到哪了?怎麼還沒到?”
“我已經很拼命的在找的,這五味子是好找,不過去了好幾家藥鋪,他們都說這三味子在中午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給全部買走了。我現在都從西邊找到了東邊,基本上所有的……”
“不用找了,王大嬸已經走了……”
就在張大膽說話的時候,王大嬸突然就斷了氣。
蘭花嚎啕大哭起來,抱著王大嬸哭得很厲害,王大嬸的手,還死死的揪著李云峰的角……
這一切來得太快,就讓李云峰沒機會緩和。
北海市里所有的三味子都被買走,讓李云峰很詫異,這買那麼多三味子,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這麼做?
鍋里那二十多顆開心果,到底又是誰放進去的?
李云峰心里有些難,或許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誤,王大嬸就不會走。
以前他是一個村醫,家里幾乎存放著所有能找到的草藥,可如今,連一顆三味子都找不到……
他走到房門口,坐了下來,抖的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眼淚落,滴落在地上,他在自責,認為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鐵牛站在院子里邊,呆滯的看著房間里的姐姐和母親,狹小的房間里邊,凌的雜,昏暗的燈,一切都不盡人意,但姐姐和母親,卻是那麼清晰!
夜里十一點,張大膽氣吁吁的跑進了屋,李云峰坐在門口,一支接一支的著煙,鐵牛跪在床前哭紅了眼。
蘭花哭暈了兩次,每一次醒來,又繼續哭著……
王大嬸走的時候很痛苦,但當李云峰答應,要照顧好蘭花姐弟的那一刻,角卻出了一抹微笑。
蘭花姐弟是做放不下的,現在有了歸宿,也能安心離開……
張大膽楞神,站在門口沒有說話,過了幾分鐘,他抬手了眼淚,哭著說道:“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沒有找到藥,怪我,是我的錯!”
“這件事不怪你,或許命本該如此,沒有誰對誰錯。一會兒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人已經走了,就風風的送走。”
李云峰丟掉手上的煙頭,走進了房間,張大膽轉離開。
這一晚,他們沒有睡,蘭花一直陪伴著王大嬸,鐵牛也被回屋睡下,李云峰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
第二天王大嬸出殯,李云峰和張大膽幫忙抬棺,其實這件事,最主要的責任還在李云峰上。
蘭花是有錯,但開心果和無關,干疾不算大病,治起來也不難。
當天晚上回到家,李云峰就一個人坐在院子里邊喝著酒,苗苗看著有些心疼,但知道,自己勸不了。
苗苗起去找了薛琪,其實薛琪一直就站在醫館后門那看著他。
薛琪走過來坐下,安道:“你也別太難過,這件事和你無關,王大嬸命有此劫,躲不過!”
李云峰眼眶里邊全是眼淚,笑了笑,說:“可以躲的,就差一味藥而已,就差一味藥……”
薛琪的安,對于他很重要,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哭出來,可在薛琪面前,他忍不住。
眼淚一直坐不住的往下流,薛琪走了過去,坐在他大上抱著他的腦袋,手輕輕著他的后背。
薛琪警告過他,只是他過于我行我素而已,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或許對于他來說,才是一種認知。
李云峰哭了很久很久,也說了很多的話,但對于薛琪來說,不需要他的道歉,那不是想要的……
薛琪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你是男子漢,不能輕易哭出來,我不需要你和我說對不起,因為你沒有對不起我。我需要的,是你知錯能改!”
“王大嬸走了,我答應過照顧好蘭花和鐵牛。王大嬸家的老宅子太破舊,所以我想把他們接過來住,這樣你采藥的時候店里也有人幫忙看著。”
“行,只要你想好了,我都支持你。”
薛琪笑了笑,低頭親了他一下,李云峰抱著薛琪的腰,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有多麼的不堪,總是在別人面前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則在別人眼里,他還是那麼的不堪。
李云峰此刻的心,只有一個打算,好好經營中醫館!
明月集團本來就不屬于他,擁有了這麼久,也該把它還給真正的主人……
第二天早上,李云峰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畢后,他換上了一套不起眼的服。
薛琪爬起,走到他的后抱住了他,李云峰笑了笑,轉抱著說道:“要不我們一塊去吧,蘭花的格倔強,沒有你說服,不會輕易搬過來的。”
“你啊你,就是太心急,王大嬸剛走,蘭花怎麼說也得安一下心不是。”
“我既然答應了王大嬸,就要說到做到,你總不希我言而無信吧?”
薛琪踮起腳尖,兩人蹭了蹭鼻尖,薛琪也就轉走到床邊拿起穿上。
李云峰做的決定,一向不會說什麼,當初會喜歡上這個男人,或許就是因為他一心做好一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