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路過后山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想去試試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抗一頭野豬回來了。
他運氣很好,走到后山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只獵。
只是那頭野豬個頭很大,而且獠牙極為鋒利,看上去有些不好對付。
楚肖意并沒有膽怯,拿起手中的長箭直接對準了那頭野豬,銳利的箭如同疾風一般直直的向了那頭野豬的眼睛。
他自小就被舅舅教育,在對付敵人的時候,要先從對方的弱點手。
這只野豬不管是皮還是四只腳,表面都相當堅。
唯一的弱點大概就是眼睛了。
這一箭過去,果不其然,那只野豬被刺激到了,眼睛傷之后視線有損,它開始變得焦躁和瘋狂。
同時對楚肖意的恨意更深了,腳下的蹄子恨不得能立馬飛到他面前來,然后將這個傷害了自己的人類狠狠的撕碎。
楚肖意早已準備好,在野豬飛奔過來的時候便出手了。
他上攜帶著足夠的防用,手也敏捷。
只是沒想到最后還是差點沒有抵抗得住野豬的力道,差點被它給踩在腳下。
好在最后他反應夠快,從地上翻滾了一下,側躲過了野豬的獠牙,沒想到最后還是讓它得逞,在他上留下了痕跡。
獠牙過他的皮,留下了類似抓痕的痕跡。
最后楚肖意借助力道翻騎上了野豬的后背,然后狠狠的用劍刺穿了野豬的背脊。
野豬這才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氣息。
而楚肖意,不過是面前的裳被刺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而已。
至于最后那頭野豬,他將他藏在了山上。
因為時間太迫,他不想讓顧鵬飛擔心,所以才急忙回來了。
聽完了楚肖意的講述,就算是他刻意大的忽略了許多的細節,顧鵬飛還是忍不住一陣心驚跳的。
只要一想到萬一楚肖意當時沒有躲開那一擊,說不定現在......
“從明天開始,你不許再去后山打獵了!”
他板著臉丟下這句話。
楚肖意的作一僵,抬起頭看了顧鵬飛一眼,淡聲道:“不可能。”
“不可能?”顧鵬飛被他輕飄飄的反抗給激怒了,“楚肖意,你給我再說一遍?”
楚肖意知道他現在在氣頭上,卻仍舊不愿意為了遷就他的脾氣而故意撒謊。
“舅舅,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臭小子!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老實的待在家里,你非要出去也行,總之你去哪里我就跟著去哪里!”
顧鵬飛實在是被楚肖意的事給嚇得不行。
他之前也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這個外甥竟然已經長大到這種地步了。
長大到可以反抗自己,不聽自己話的地步了。
恍惚之間,他好像看到了十幾年前,他剛剛從姐姐手中接過楚肖意的樣子。
那個時候,楚肖意明明才只有兩三歲,白白的,跟個小團子似的。
沒想到一轉眼,竟然都這麼大了。
十六歲了。
顧鵬飛心很復雜,明明是看著楚肖意,眼神卻又不像是落在他上。
他在過他回憶著什麼。
楚肖意很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他知道,就算他現在直接問出聲,問舅舅到底在想什麼,他也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的。
并且他知道,舅舅想的肯定是從前的事,包括他的世。
楚肖意垂下眼瞼,淡聲道:“舅舅,天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顧鵬飛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大概是酒勁上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便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楚肖意則走出房門,沉默著收拾起了桌子。
其實他今天說謊了。
他去后山打獵不僅僅是想鍛煉一下自己,還想進一下自己的武藝。
自從他十五歲開始,舅舅就不再對他出手,只是口頭對他訓練,指導。
可是要想在武功上更近一層,不了實戰。
可惜舅舅一直說不想傷到他,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和他一塊對決的請求。
他當然知道舅舅這話只是托辭而已。
可惜無論他怎麼說,舅舅都鐵了心不想對他出手。
明明知道他現在的武功到了一個瓶頸,要是能突破的話,絕對會變得更厲害。
可是他就是寧愿看著自己在這個階段苦苦停滯不前,也不想讓自己突破。
舅舅不可能不疼自己。
所以他不想讓自己突破肯定有別的目的。
楚肖意想來想去,最終也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不想讓自己這麼快長起來。
就像雛鷹一樣,一旦長起來,羽翼滿了,就會想著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再也不想再困于父母親人。
同時也要肩負起更多的責任。
按照舅舅對自己的疼程度來看,他心底里肯定是想看到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厲害的。
可是卻因為其他的某種原因,不得不繼續讓自己放慢長的腳步。
而這個原因,應該還是和他的世有關。
他到底是誰。
舅舅到底是誰?
他的爹娘為什麼自小就不在他旁?
一個一個問題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困擾著楚肖意。
他以為之前自己和林溪聊過之后已經逐漸接了自己生父母不祥的事實,可是一想到剛才舅舅的表,他心中還是難免生出幾分困擾和煩躁之意來。
舅舅到底在瞞著自己什麼?
自己已經這麼大了,他難道還想將自己當做小孩子看待嗎?
自己明明,明明已經長到可以為他撐起一片天的地步了。
楚肖意抿著,眼底全是挫敗。
......
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在顧鵬飛打開房門的時候便丟下一句:“我去鎮上一趟。”
然后便離開了。
他到達鎮上之后,直接去了林溪他們的店門口。
這個時候店門口剛好是昨天那個賣的攤主在和們說話,代明天送過來的時間。
看到楚肖意的影出現,林溪便對狗蛋娘說了句話,然后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仰著頭笑問楚肖意。
楚肖意看了一眼,沉默片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只是心煩意,想要找個人開解一下,說說話。
可是昨晚想來想去,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傾訴對象。
好像仔細想想,這麼多年里面,出現在他邊的人,除了舅舅之外,就只有林溪了。
所以想都沒想,楚肖意在早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便決定來找林溪了。
可是現在真的看到了林溪,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頓了頓,他別開臉,低聲說了句:“沒事。”
沒事?
沒事一副自己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
林溪才不信呢。
但是看著楚肖意這麼失落的樣子,倒也嘲諷不出來了。
沒有繼續問他怎麼了,而是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楚肖意一愣,然后誠實的搖頭。
“沒有。”
“早飯都沒吃就跑到鎮上來了?”林溪微愣,隨后無奈道,“行了,跟我進來,正好今天送了一些豬雜過來,給你做豬雜吃!”
說完林溪便帶著楚肖意走到了店里。
這還是楚肖意第一次看到店里正式裝修好的樣子。
乍一看好像和其他的酒樓差不多,但是仔細一看卻能發現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擺在門口的有一塊很長的布料。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總之踩上去的時候趴趴的,太舒服的。
同時,他能覺到自己腳上的灰塵之類的東西也被那塊布給吸走了。
再踏上屋的地面的時候,本看不出有什麼污漬。
楚肖意默默的將視線收回來,恰好被林溪捕捉到,問道:“怎麼樣,踩著舒服嗎?”
是舒服的。
他點了點頭。
“不僅舒服,踩上去之后就可以把腳底的什麼七八糟的污泥啊塵土的都給干凈不,相當于免費給你的鞋子洗了一次,這樣的話再走到咱們店里,就一點都不臟了!”
可不想以后每天都看著自己的店里臟兮兮的。
不僅僅讓覺得臟懶得打掃,還會讓吃飯的食客覺得犯惡心。
雖然在其他酒樓都是如此,但是林溪既然要開酒樓,就要做到一點一滴都最好的地步。
這個年代,除了鎮上的街道是青石板路打造的馬路之外,其余的地方可都是實打實的泥土地。
晴天的時候踩上去到還好,要是遇上了下雨天。
好家伙,不是鞋底,就連都會被污泥給打臟弄。
到時候進到他們店里的話,那地面不知道會臟什麼樣子。
但是大家都是這樣的,而且他們還是開門做生意的,總不可能說雨天不讓那些客人進來吧。
所以林溪便借鑒了后世那些飯店和酒店的辦法,在門口擺著仿造的地毯,先一步讓那些人踩一踩,至把表面的污漬弄干凈,到時候店面肯定會干凈不。
楚肖意聞言有些驚訝,但是很快這份驚訝便變了贊許。
他也覺得林溪這個方法不錯。
林溪瞬間像是一個被夸獎的孩子似的,得意的哼了一聲,然后繼續帶著楚肖意往里走。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好多好東西呢,我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