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帶來的登山包當做墊子,將昏迷的琴琴放在上邊隔離地面的寒氣,又拔了些乾枯的野草樹枝生一堆火驅趕取暖。我們四人這纔開始在周圍找一切可以食用的資源。
山裡不缺草,不遠甚至還有一片小樹林。丘陵地帶的樹不高,適合小躲藏生活。我穿著病人服,以前藏在兜裡的手槍在送進醫院後就已經不知了去向。還好魔方看起來很普通,被當做我的行李一直留在了我邊。
自己和文儀一組,我腳不便,所以搜索的很慢。用手機當做電筒在地上搜集了一些野菜,甚至還找到了幾隻應該可以食用的蚱蜢,聊勝於無。
文儀‘噗嗤’一聲笑起來,笑得很虛弱:“剛剛還在306兇間尋找逃生的辦法,現在就有點野外生存的覺了。世界變化的錯不及防啊。”
我看著手裡捧著的一大把野菜,搖搖頭:“你也知道野外生存的紀錄片?”
“拜託,我只是從小在深山裡練功,又不是真的與世隔絕。我也有上學,也有朋友好不好。好看的電影、紀錄片啥的,朋友們也會給我介紹。”文儀白了我一眼。
我了脖子,尷尬的笑了兩聲。找了半個小時後,我們倆回到了火堆旁。男主播早就回來了,他什麼都沒有找到,兩手空空的坐在火堆邊上舒服的烤手。
他斜著眼看向文儀懷裡的素食,有點泄氣:“這些草能吃嗎?就沒點?”
“哪有那麼好弄,野生賊的很,生存能力極強,徒手可逮不到。”我沒好氣道:“你找到了什麼?”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小紅帽一攤手:“哎,只能看二狗能不能帶點驚喜回來了。他打小運氣就不錯,說不定能逮些小。”
說這話的時候,他略有些心虛。二狗笨,就是力好。但是力再好了二十多天,估計一隻兔子撞到上,你也沒力氣逮。
我在火上做了個簡易的架子,用鐵質的保溫杯打了點水,放了些野菜進去煮。這些菜沒什麼卡路里,但是喝點熱食總是好的。
沒等多久,二狗回來了。他也是兩手空空,但是臉上止不住的喜氣。
“二狗,你什麼都沒找到,還好意思回來。”兄弟小紅帽諷刺道。
二狗被他諷刺慣了,也沒在意,甕聲甕氣的說:“我看到那邊樹林有一隻兔子,不怕人,看到我也沒離開。就在那直愣愣的盯著我看。”
“你怎麼沒打死它帶回來?”一聽有兔子,小紅帽來神了。
“它有點怪,眼睛紅紅的。看的我心裡發涼。”二狗猶豫道:“再說我一個人可逮不住,萬一靠近了它跑了呢?”
這傢伙明顯是在害怕,不是怕兔子跑了,而是怕兔子本。他到底看到了什麼,爲什麼連一隻兔子都怕?兔子有什麼好怕的!
“帶我去,老子有兔子可以吃了。”男主播迫不及待的站起,拽著二狗就要讓他帶路。
我和文儀對視一眼,都覺得二狗的畏懼很古怪:“大家一起去。”
一行四人跟著二狗朝北側的有一片小樹林走過去,走到了樹林的邊緣。我們都看到了二狗裡提到的那隻兔子。
一看之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兔子,是真的有些怪。不,與其說它怪,還不如說它詭異的很。
那隻的兔子站在一顆歪脖樹下方,確實站著不。就算我們幾個用手機的LED燈照它,它也沒有害怕的逃跑。
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站著,兩隻小眼睛紅彤彤的。被燈一照,要多邪門有多邪門。被紅眼注視的我,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冷。
兔子的目,看的我心裡發。一隻兔子而已,它的眼神怎麼就那麼邪,死氣沉沉的。我竟然產生了一種被死人看的錯覺。
但是它的碩的,在我們的眼中又那麼的人。終於男主播忍不住了:“媽的,管它對不對,一隻兔子罷了。先吃了再說。”
說著就朝兔子撲過去,完全沒有計劃,也不想兔子會不會逃。
我暗含糟糕,立刻讓文儀和二狗一左一右的堵住兔子逃生的三個反方向。兔子見我們近,竟然依舊沒有逃得意思。反而兇悍的跳起,咧開兩顆鋒利的門牙,朝男主播咬過去。
男主播頓時就嚇壞了,他吃過的兔不,還直播過屠宰場殺兔子。可從沒見過兔子還沒被急的時候就咬人的。
這特麼到底還是不是兔子啊。
就在兔子要咬到小紅帽的一瞬間,文儀了。
哪怕同樣很很虛弱,但是數十年的鍛鍊可不是吃素的。這位有著漂亮酒窩的孩一個竄,飛起一腳踢在了兔子上。壯碩的兔子被踢得往後退了好幾米。
文儀皺了皺眉:“這兔子不對勁兒,我的力我知道,就算現在沒平時的力道,可也不能只把它堪堪踢開而已。”
紅眼兔子雙目中的邪異紅到攻擊後,顯得更紅了,紅滴,恐怖的很。它穩住後,再一次衝上前。這次它放棄了攻擊男主播,而是朝文儀撲去。
文儀冷哼一聲,展開暴雨梨花掌遊鬥。兔子的氣勢很足,攻擊的也很兇悍。但它似乎沒什麼智慧,只有本能的撕咬撲殺。幾個來回就落敗了,被文儀打倒在地。
撲騰了幾下,兔子又站了起來。前前後後數分鐘,像是個永機似得,無論被護士拳打腳踢多次,始終能保持著一開始的兇捩。
剩下的人也覺得不太對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文儀的掌法妙,就算是活人都能被深深震死。如果是普通兔子,恐怕早就模糊變爛泥了。
這隻兔子,依然生龍活虎。換一對普通人遇到它,說不得撐不了多久就會團滅。
“用鏢,它的腦袋試試。”我連忙吩咐道。
文儀後退幾步,纖細的手掌一翻,數枚暴雨梨花鏢頓時手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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