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邊展開無限迴廊,等於是在一力量的邊緣引別一力量,不會造正面撞,但又足夠產生擾甚至破開306空間扭曲的能量。
說起來很繞口,其實形象一點,就是他的將完整的蛋用針尖一個,封閉在蛋裡的我們五人就能順著小爬出去了。
“真的能逃出去嗎,夜不語先生?”小紅帽主播有氣無力的問:“我恐怕撐不了一天了。”
文儀將所有人都了過來,廁所門早就拆了,但是門廊還在。五個人在小小的廁所裡顯得很擁。
每個人都很焉,由於缺食,包括我在全部瘦的驚人。如果再沒辦法逃出去,大概用不了兩天,我們就要自相殘殺人吃人了。人的意志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有時候爲了活命,吃人只不過是捅破一層玻璃紙般簡單。
“能。當然能。”我攤手:“借你的無人機用一用。”
小紅帽探險隊裝備齊全,爲了直播是下了本的。還特意配備了新款的摺疊無人機,估計直播賺的錢也不了。
無人機的電早就充滿了,我將魔方握在手中,默默的用自己索出的方式讓魔方在五分鐘後開啓無限迴廊的功能。之後將魔方牢牢綁在無人機上。
我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手心張的在不斷流汗。將手柄和手機連接,使用wifi圖傳功能聯通無人機後,手機屏幕上出現了無人機攝像頭的影響。
這裡是室,沒有GPS,而且無人機需要通過五十米長,僅僅只有不足一米寬的圓形深,只能關閉智能避障功能,靠純手工縱。
輕輕一推控桿,無人機發出刺耳的螺旋槳聲,輕巧穩當的飛了起來。我縱著它飛廁所牆上黑的,打開了無人機的電筒功能。深中一米左右的黑暗空間,立刻出現了圓形的隧道模樣。
自己啞了一口唾沫,悶不做聲,讓無人機不斷地帶著魔方往裡邊飛。
小紅帽眼中出一不滿,他很絕,他的朋友也很絕。因爲他們完全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夜不語,你把我的無人機綁著一個小魔方,這樣就能讓我們逃出去了?開什麼玩笑,這都有用的話,老子當場就把無人機給吃下去。”
文儀瞪了他一眼:“閉。”
男主播雖然惱怒,卻真的不敢再出聲。他的手被文儀刺穿,二十多天來險些染惡化,好不容易纔扛過來。他對文儀的畏懼,幾乎已經刻在了靈魂裡。
無人機越飛越遠,我縱的很小心仔細,生怕無人機撞到了隧道的壁,如果它壞掉了。只能靠人將魔方送過去。但是鬼知道無限迴廊的能量在展開的一瞬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送魔方過去的傢伙,只能當炮灰。把活人當炮灰去送死,以我的倫理道德,還做不出來。
無人機以每小時十多公里的速度挪,螺旋槳發出的嗡嗡聲越來越小。這款機子的圖傳系統很不錯,至今都還保持著優良的畫面。
我盯著手機,無人機飛了四分鐘後,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面牆壁,盡頭到了。
我讓無人機落下,默默的在心裡數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家雖然不明白我奇怪的舉,但是我臉的凝重倒是能看出來。大家呼吸都沉重起來,他們約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恐怕就要看接下來的下一刻了。
十秒,五秒,三秒。
兩秒!
一秒!
我看著手機屏幕,死死的看著。就在我設定的無限迴廊能量展開的瞬間,無人機的圖傳畫面猛地消失了,手機屏幕上最終殘留著信號失蹤前一秒,隧道最深牆壁破裂的慘狀。
“快趴下!”我大喊一聲。
所有人都用力趴在地上,不敢擡頭。
轟隆隆的聲音從隧道深傳來,很快就如同崩裂的奔雷,又像是無數魂在鬼哭狼嚎。大量的灰塵從牆上的中涌出,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我們五人全都灰頭土臉,離得最近的二狗甚至半個都被埋了石膏灰中。
“咳咳。嚨好難,要死了。”男主播不斷地咳嗽,他很懵:“發生了什麼事?我的無人機炸了,不對啊,無人機炸也不可能有這麼大響。”
他詫異的看向我:“夜不語,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沒理他,張的朝深去。裡邊仍舊黑的,看不到盡頭。五十米的深度哪怕是直線,也很難看清部的況。該死,難道要找一個人爬進去瞅瞅?萬一裡邊有危險怎麼辦?
如果無限迴廊真的有效,引起了空間凌。我無法揣測裡是不是還仍舊保持穩定。
該死,這個,真的能通向最後一逃出去的機會嗎?我瞪大了眼,心臟狂跳不停。
文儀也擡起了頭,突然皺了皺眉頭,將右手手指放在小巧的脣裡沾了些唾,放在了口。本來還有些擔心的,猛然間出了甜甜的笑。
“小夜,有風!”開心到大大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話已出口,所有人都激了。爬到隧道前不停地往裡邊打量,用臉著裡邊的靜。
有風,確實是有風在往這邊吹。
有風,代表著,隧道,通了!
封閉的306病房,終於如同鼓脹的氣球,破開了口子,出了一線生機來。
“太好了,能逃了,能逃出去了。老子一爬出去就要大吃大喝,撐死都可以。”小紅帽主播了脣,當即就要爬進牆上的隧道。可他終究沒有第一個爬進去,想了想後,他喊道:“二狗,你力好,爬第一個。”
二狗憨是憨,但不傻。明眼人都知道第一個進隧道恐怕有可能兇多吉。他悶悶的沒有開腔。
“二狗。”小紅帽急了,從小到大二狗就是自己的跟班,從來沒有違逆過他的話。這是友誼的小船要翻的節奏嗎?
“不去,我的沒力氣。”二狗強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