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炫的努力用功,最高興的也不過就是他的父母罷了。顧銘軒上說著要炫炫過了考核才會提一下,幫他過了柳青煙的那一關,結果轉頭顧銘軒就去跟柳青煙說了。
顧銘軒失笑,孩子也是傻乎乎的,怎麼會這麼好騙呢?他肯定要先說一聲啊,不然依依突然被嚇到了怎麼辦?兒子?兒子就是拿來鍛煉啊。
柳青煙聽罷,還有點兒發愣,下意思手拍了拍小兒子的背:“怎麼突然……?他還小吧,我也了解過,尋常人家送孩子取學堂都要四五歲的。”
顧銘軒抬眸瞧了一眼,發現依依是真的認真的問了,才走了幾步,站住腳認真的看著他:“可是炫炫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一語幾乎道破天機。
柳青煙慌了神,楞了許久才輕輕的應了一聲,微不可聞,“行吧。既然如此,炫炫是世子,我也不攔著,只不過……”柳青煙的目落到了懷中的孩子上。小的孩子還不懂人事,輕輕砸了下,又吐了個泡泡,轉湊了一下到母親的懷中更加實幾分,繼續睡去了。
“……只不過這個孩子我就不準你手了。”柳青煙幽幽道。既然炫炫已經了世子,是必要的承當起一定的責任的。那為了承當相對應的責任,自然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啊。如果德不配位的話,也會為別人攻擊他的地位。盡管很心疼孩子,也沒辦法幫忙真的說出些不允許的話語。
柳青煙輕輕了下,只覺得嚨發干,卻無法做些什麼。這時才真正的意識到皇家的不幸。不幸不是說會遭遇什麼劫難,而是其中的不由己,哪怕是你不愿意的,你清楚的意識到了其中的奧而不得不強迫自己去參加。
不由己就難以追求自己的本心。
柳青煙只覺得心里有點塞塞的,不知道怎麼說才是。這事也怪不了顧銘軒,他也是無奈之舉,為了兒子好反而不能夠阻止他,因為這樣一來,炫炫才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擁有足夠能力自保。
就是因為現在能夠如此清楚的意識到,原來是真的要這樣子,沒有辦法阻止啊,才會覺到那麼的悲哀。炫炫是的第一個孩子,花了很多的力,三年來基本上都用心陪伴著炫炫,這其中大概也是猜測到了幾分吧。
自從炫炫周歲的時候,皇宮里來的那封圣旨后,就猜測道自己是陪伴不了炫炫多久的。只能盡量的挽留住孩子,在短暫的時間里多多陪伴著他,讓他知道也了解到其他樂趣。免得好好的孩子被封建教條給束縛一個只會之乎者也的書呆子。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看到孩子們都幸福。其實也知道自己是庇護不了什麼人的,也沒辦法做什麼,就只能夠盡自己的最大能力,給孩子的年留下一點兒不一樣的彩,希孩子以后想起來的時候,不只是學習,還有許些開心的回憶。
不管是故事書還有游泳秋千梯等等,還是畫畫、唱歌、做飯,都有別樣的趣味。
柳青煙低垂著眸子,陷了自己的思緒。顧銘軒見狀,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攬著人輕輕拍了拍,低聲道:“莫要自責,接下來的路是孩子自己的,由他自己選擇。我們也不能為孩子做選擇啊。也許你覺得很好的,不一定就是孩子喜歡的啊,讓孩子自己去努力吧,在這里的環境里,有立足之地才更好。”
顧銘軒說的晦,但是柳青煙卻都明白,淡淡的點了點頭,抬手環住了他的腰間,小心翼翼的護著孩子的前提下,抱住了的天。
幸好,還有一良人可說心里話。
兩人低聲傾述彼此,淺淺的嗓音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語般。直到柳青煙累了才低頭歪在了他肩膀上,合上眼簾,羽般濃卷翹的睫在眼底打下一層淡淡的影,殷紅的上泛著淡淡的澤,像是邀人品嘗般。
顧銘軒輕手輕腳的將人懷中的孩子放到搖籃椅中,再將放平,蓋上被子。而后坐在床邊看著人兒睡得香甜的睡,無奈的嘆息,行吧,現在也只能夠忍耐了。
他低頭默默看了一眼后,很自覺的起往浴室去了。他就覺得不能再生了!真的是嚴重影響夫妻生活。
默默自給自足的顧銘軒突然想到又有人送給他的人了,這次送的人還有獨特的,長得很獨特,別有一番風味,也有人尋了位與柳青煙格外相似的子,穿著暴的來到他邊。
他想起那一幕便覺得惱火,讓與他娘子那麼相似的子做出這樣有傷風化的事來,是要辱誰?顧銘軒將送人的哪個大人名字默默記下,準備讓人去查一查這個大人的底細,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事,回頭就給參上一參。
真是無禮至極!若不是惡心這樣的事,他非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不過他對這樣的事已經很惡心了,也不想再做這樣的人。近期他重點的是培育自己的人手,再養幾個手不錯的侍衛照看家中最為重要,外界的瑣事他一向都不準別人傳進府邸中的。
免得依依煩心。這次生下次子,總算是不用依依自己帶了,本來依依還是想要自己帶,但是顧銘軒實在是抗議得厲害,柳青煙才勉強同意讓娘幫忙帶著。
顧銘軒覺得懷胎十月就已經忍耐得很難,再帶上孩子幾個月到一年……他真的要為圣人了。也不怪外人總是想要送人給他了,因為他府邸中著實空落落的。柳青煙懷孕期間,他也只能跟著吃素十個月,再帶上幾個月的孩子,他也得繼續吃素。
畢竟孩子還在呢,哪怕那麼小的孩子,清醒的時間不多,他也不敢那麼迷心竅的當著孩子的面行房中之事。而孩子離開柳青煙不久就總是會嚷著要娘,那沒辦法,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
顧銘軒一想到上次的事便臉黑了,心就如同放在眼前的,張口就要咬下,結果被一聲聲啼哭的孩子聲給打斷了,上不上,又下不下的,著實難至極。
柳青煙也知道這幾年顧著孩子的確是冷落他許久了,也不好再爭,便讓娘帶著次子,自己平日也多補償顧銘軒一二。
……
春去冬又來,轉眼就是一年到尾了。炫炫如今也順利通過考核,在太學中讀書,因為太學實行的封閉式的教學,往常是不能隨意回家的,只有每段時間休息的時候才能回家看看,柳青煙心疼極了,經常讓人送些東西去,只不過那些東西是怎麼樣去的就怎麼樣被送回來。
直到要過年了,他才放假得以回家。
炫炫回來的時候都有很大的變化,整個人的神氣都不同了,柳青煙楞了好一會兒才敢上前去,走了幾步后又停住,還是炫炫直接跑上來抱住,才敢手環住炫炫。
“娘,你怎麼傻站著呀。”炫炫的聲音還是洋溢著歡快,柳青煙低頭一看,只見孩子原本臉上的冷漠也消失殆盡,眉眼彎彎的模樣還是悉的樣子。
“沒有,一時呆住了。太久沒有見到炫炫,突然有點兒陌生……”柳青煙越說越低,最后只是的抱著他。
木易鉉微微楞了下,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太久沒有在家,他也都忘記了原本在家里應該是如何的。只是看到了娘親呆愣住的模樣才驚覺不對。
柳青煙輕輕笑了:“來,我帶你去看看你弟弟,你還沒見過你弟弟呢,現在都會爬了,就是學起走路來還沒你快,走的沒有你當初穩妥呢。”
說完,柳青煙也不管顧銘軒在旁邊還等著跟兒子說話呢,就直接拉了炫炫的手走人,帶著炫炫來到了當初他的小房間里。
炫炫之前的房間是專門為小孩子制作的,因為很大,孩子也都很小,就住在了炫炫的房間里,作為了專門的嬰兒房。
木易鉉看到娘親帶著他來到了之前他的房間里的時候還很詫異,沒想到弟弟都已經會走路了,邁著小咿呀呀的走到了門口,邊還跟著娘。
見狀,他更加詫異,怎麼會有娘?他當初可是沒有娘的,都是娘親專門照顧他的。怎麼弟弟會是娘來照顧?想到此也問了出口:“娘,弟弟不是娘帶的嗎?”
柳青煙微微一怔,沒想到才剛回來就發現了,于是輕笑的解釋:“是啊,你爹不準呢,就讓娘帶著了,也免得吵到你爹睡覺。”
“哦……”木易鉉呆呆的應了一句,輕輕眨了眨眼,沒多說什麼。
趕上來的顧銘軒直接沒好氣的哼了句:“臭小子,你還敢問啊?你可不知道當初你惹得你爹娘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這也不能怪我啊。”木易鉉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才問道:“給弟弟取名字了嗎?”
顧銘軒笑了下:“取了,木易安,小名就是安安,簡簡單單。”
“……這麼簡單?”木易鉉有點兒不敢置信。
柳青煙低低笑了,“簡單不好嗎?好了,別在門口說話了,進來吧。”先抬走了進去,微微彎下來抱起了安安,輕聲逗著孩子。
顧銘軒和木易鉉跟著走了進去后,柳青煙就讓丫鬟們都退下了,然后逗著安安,抓著他的小手輕輕揮舞了兩下:“你看,安安,這是哥哥,哥哥。”
“咿呀呀。”安安很開心的呲牙揮著小手,眼睛笑起來瞇一條,傻乎乎的模樣。
木易鉉一臉難盡看了下自己弟弟,怎麼那麼傻的樣子?忍不住犯了愁,這樣的弟弟出去怕是會被學堂里那群妖魔鬼怪給吞了吧?
幾人陪著安安逗了一會兒后就離開了,因為安安還很小,需要睡覺,所以讓娘和丫鬟們過來看著安安,他們三人就在府邸中散步。
看著周圍綠盈盈的景,還有專門為孩子準備的游樂設施,甚至還惹得被參了。柳青煙忍不住問道:“炫炫,你在學堂怎麼樣?沒委屈吧?怎麼瞧著你回來后都不是很笑了呢?”
柳青煙很憂傷,總覺得自家可可的小包子去了學堂一年后就變了個早的小大人,還沒五歲的孩子就面無表的樣子讓擔心得不行。不會是到了什麼學堂中的欺凌吧?要知道校園欺凌事件是什麼時候都有的。他們一家人都是后來才到京城的,會不會孩子被人排斥啊?
柳青煙只要一想到家可的小包子到了學堂后,別人不愿意跟他玩,還不跟他說話,小包子團一小團,可憐兮兮的坐在角落里,安安靜靜的抿著看著黑板上的天文,日復一日,于是越發的沉默,更別提原來的歡笑了。
的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太難過了。好心疼自家的小包子啊。柳青煙想著想著,眼里噙滿了淚水,看著炫炫的目更加心疼了,看到他低著頭不說話的模樣,一下子就忍不住,直接撲了過去,半跪在他前面的抱著他。
的,生怕孩子不敢說,還靠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拍著他的背:“乖孩子,都回家了, 你只管告訴你爹娘,我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說完,柳青煙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一滴接著一滴的掉下來,過臉頰浸了木易鉉薄薄的裳。
顧銘軒低低“哎呀”了一聲,剛才看到娘子眼中噙滿淚水的模樣就知道誤會了,而那小崽子又低著頭沒看到,如果他阻止的話,依依到時候還會以為是不是他欺負小崽子呢,他就想著在等等!沒想到直接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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