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顧銘軒卻覺得此刻他如同置三伏天,畔還有一尊人犯罪的火爐……
柳青煙也沒有比顧銘軒好到哪里去,面上亦是一片紅,。
最煎熬的是,顧銘軒幫按按的時候,痛下總會不自覺地發出一些十分尷尬的聲音。
“你……若是痛的話,不必忍著。”顧銘軒紅著臉,連他自己都能到這話的尷尬。
柳青煙紅著臉點了點頭,兩人在這尷尬又旖旎的氣氛下,終于結束了這場甜的煎熬。
顧銘軒抱著柳青煙睡的時候,兩人間還帶著那種旖旎又灼熱的悸。
兩人都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柳青煙不是矯的人,也不會抗拒夫妻間水到渠的親近,顧銘軒也能覺到柳青煙的態度,只是憐惜的,只好按捺下心的躁。
一場秋雨一場寒,搶收后的這場大雨下了兩三日,這才有了停息的跡象。
“這兩日可覺得有什麼?”顧銘軒見柳青煙喝完自己遞過去的藥后問道。
“似乎能到一點微弱的了。”柳青煙努力睜大了眼睛,了下。
“你帶回來的那些枸杞的藥效確實好,原先我還以為你要再喝兩三個月的藥,眼睛才能有覺,如今看來,應該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了。”
顧銘軒仔細檢查了下柳青煙的眼睛,告訴了這麼個好消息。
這批枸杞的質量確實好得不行,顧銘軒一邊用這些枸杞藥,一邊又讓小月把枸杞做藥膳加柳青煙的飯食里,如今能有這個效果倒也不令人意外。
“是嗎?”柳青煙竊喜,想來再過不久自己應該就能看到顧銘軒了。
這麼一個溫潤如玉,對邊的一切都溫以待的年,不知道該是怎樣的一副面容。
“我今日準備過去藥田看看,你要與我一起嗎?”顧銘軒輕笑,一邊整理藥碗一邊問道。
“我陪你一道吧,順便帶上魚竿,說不定還能在山上采到點什麼呢。”柳青煙笑著回答。
上次陪顧銘軒去藥田的時候,柳青煙有些不敢直面自己的,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還害顧銘軒了那麼嚴重的傷……
這次換了心境再去藥田,柳青煙反倒有幾分期待。
這次因為沒有帶上小虎,又怕摔倒,顧銘軒只好全程都牽著柳青煙。
雨后初晴,草木與泥土的清香充斥在鼻腔中,柳青煙雖然眼睛看不見,卻毫沒有影響到此刻雀躍的好心。
村子的后山不屬于私人,山腳的荒地也是。這個朝代還是十分鼓勵百姓開荒種田的,并且開荒還有一定的補助和優惠。
可惜再多的優惠,荒地一樣也是要購買后才屬于私人。
村子里懂得藥草的人畢竟是數,所以倒是沒有人把主意打到后山上。
顧銘軒自己在山上開墾了大概一畝的藥田,種的雖然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藥材,但后山畢竟屬于公共財產。
若是有人采了顧銘軒的藥材或是破壞了他的藥田,只要顧銘軒拿不出地契,一樣討不到好,沒有人會站在他這邊。
柳青煙剛穿越來的時候,有特地要求柳府的管家,給自己科普過這個國家的律法,現在看來倒是派上的了不的用場。
就比如上次與顧母爭論自己嫁妝使用權的時候,還有現在這土地私有權的問題。
憾的是顧銘軒這個傻孩子,家底只怕屈指可數。
柳青煙能理解顧銘軒的心理,也是個孤兒,從前也經歷過相同的事。
為孤兒的他們都是一樣的,對于別人施舍般的一點點示好,都會回報以大大的激。直到傷痕累累的時候才會明白,人家對你的好,不過是出于各種各樣的目的。
可哪怕是知道他人帶有目的的示好,卻仍忍不住去依賴,即便是一點點的溫暖,都能視若珍寶,弱小得可憐,卑微得毫無存在的意義……
正是因為境遇相同,柳青煙才能理解顧銘軒的心理,愿意諒接他。
否則看村里那麼多的孩子,不都表現得很喜歡顧銘軒嗎?實際上又有哪個愿意真正站出來,嫁給顧銘軒?
一個養子,還是家里的頂梁柱,養家的重擔要靠他撐起來,什麼重活累活也不能落下。
嫁給了顧銘軒,等于是賣給了顧家上下當牛做馬。
這就是現實,年慕艾只是一時,伴卻是長長久久的,誰也不傻。
柳青煙太清楚顧銘軒在顧家的地位,自然更清楚他的家底。要讓他掏錢,只怕把他賣了都不足以買下這片藥田的。
顧銘軒去整理被他忽略多日的藥田了,柳青煙就在藥田邊上坐著休息。
這段時間下來,不僅要給顧銘軒加餐,還有掏錢給顧銘軒買藥,看醫生的花費。
零零散散加在一起算下來的話,柳青煙的私庫已經去了一大半了,若是要把顧銘軒的這塊藥田再買下來,不知道還夠不夠。
“為什麼這麼窮啊!”柳青煙抱頭,有些沮喪。
本以為好不容易重來一次,不僅有了家人還是個小地主,嫁了人也還有一大筆的嫁妝……
可現在看來怎麼還是越過越回去了?
顧銘軒的藥田不大,左右就是除除草,整理整理枯萎的藥草,很快就弄好了。
回去的路上,柳青煙故意有些試探地問道。
“對了,嫁給你的時候我爹給我陪嫁了兩畝水田,你知道嗎?”
“應該是吧,柳員外當時有把你的嫁妝單子給我,我沒有注意。”
顧銘軒十分自然地回答道,順帶還拉著柳青煙避開了腳下的一塊石頭。
當時柳員外或許是為了給柳青煙撐腰,又或者是希顧家看重柳青煙,也許也存著顯擺的意思吧,那厚的嫁妝單子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給的顧銘軒。
這也是后面為什麼顧母與顧云蘭,會把心思打到柳青煙的嫁妝上,的由所在了。
“怎麼忽然提到這個?可是有什麼問題嗎?”顧銘軒疑道。
“沒事,這不是秋收剛過嘛,我爹說過這兩畝地今年秋收后,來年就直接給我自己打理了。”
柳員外確實說過,給柳青煙的兩畝水田收割后便直接給柳青煙打理了。
“那你想好要種什麼了嗎?”
“我在想,或許我們可以直接把這兩畝田做藥田,全部種植草藥好了。”
“若要種植草藥,也不是不可。”顧銘軒沉了下回答道。
“藥草統一種植的話,質量會比較相近,藥效也差不多。況且藥材的利潤也不比稻谷來的低……”
柳青煙見顧銘軒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更加欣喜,仿佛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藥田和銀票在向招手。
顧銘軒面帶寵溺地看著柳青煙,這個小人當初醒過來以后就徹底變了一個人。
從一開始的安靜儒雅,再到后來的穩重端莊,再到現在的生活潑。
聰慧機智如,臨危不亦如,古靈怪亦是。
他顧銘軒何其有幸,能撿到這麼一顆蒙塵的珍寶。
整理好藥田再下山時,顧銘軒見著天還早,特地帶了柳青煙去陪嫁的地里看了看。
顧老爹分給柳青煙的兩畝田,是特地挑的離顧家最近的位置,但也要走上小半個時辰。
這些嫁妝是顧老爹瞞著寧氏夫婦給柳青煙的,反正都隨柳青煙陪嫁出來了,寧氏夫婦就算知道了,再不滿也沒辦法要回去了。
顧老爹正是打著這個想法,才會跟柳青煙特地點明了,秋收以后再讓自己打理這些田地。
這兩畝田今年的出產還是歸他們柳家的,這樣既能暫時不引起寧氏的主意,到時候木已舟們就是想鬧也沒有立場了。
兩畝地都勉強算得上良田,此刻剛剛秋收結束,田野里空空的,只剩一些麥稈。
“柳員外倒是有心了,這兩畝田土質雖不算極好,但這位置卻是難得的好。”顧銘軒四看了看說道。
柳青煙不太懂得地里的事,更何況現在也看不到。
“這邊不遠便是山溪,到時候澆灌什麼的也都方便,附近的田地是鎮上大戶地,平時都是一些長工在打理,便也了許多的爭端……”
有山溪在一旁,澆灌的時候便會方便不,附近的田地都是長工在打理,這樣倒是省了和雜的人打道。
村里許多人都會因為田地里澆灌,或者是泥土占地的小問題爭吵,人家家大業大的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與他們兩個村民爭吵,這些事上足可見柳員外的用心了。
柳青煙在顧銘軒的解釋下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心下一暖,忽然有些想念起柳員外來。
“之前你不適,只能臥床休養,如今你也好得差不多,過兩日我陪你回去看看吧。”顧銘軒一直留意著柳青煙,見有些低落,立刻心地說道。
“好……算了,還是等我眼睛好了再回去看他吧。”
柳青煙本想說好,但想了想,自己當初就是因為眼睛不方便才中了寧氏的算計。
這次柳員外給自己準備了這麼多嫁妝,寧氏知道了還不得跟自己勢不兩立?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還是等眼睛好了,做足了準備再去柳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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