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悅偏頭看了一眼無知無覺的人,兀自嘆口氣,沒有向解釋,敷衍地回答著,“嗯,大概吧。”
綠竹支吾著沒出聲,陪著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我聽說這家的糕點很好吃,您要不要嘗一嘗?”
偏頭看向,眼底浮現些笑意,不忍心讓跟著心驚膽戰,點點頭,“嗯。”
糕點的確還不錯,不多會便吃了一大半的人津津有味地砸吧,注意力正被吸引過去的時候,離開的司馬大步走進來,低頭看著吃東西的作,“我找到人了。”
嗯?乾陵悅滿腦子問號,回過神后瞳孔放大,不可置信,“這麼一會兒?”
“嗯。”他篤定點頭,沒有玩笑意味。
“那之前你怎麼沒找到。”的懷疑合合理,有理有據。
司馬撇開視線,淡淡回答,“因為你拖慢了我的進度。”
……呵呵。
言歸正傳,還是比較關心那位朋友的下落,“他在哪里?”
“告訴你可以,但要幫我救人。”果然需求才是原生產力,要不是他發現會治病,大概還會一直拖著。
“好。”這有什麼不能答應的,比起拒絕,更是求之不得。
“行,我帶你去找他。”司馬也是利落之人,見答應跟著便起帶人過去。
一路上他一句話未說,沉默不語,乾陵悅竟然也沒有懷疑,疾步跟著他,拐進一條無人小巷中,看著越來越偏僻的路,眉頭微皺。
雖未正眼看,但一直都在觀察神的司馬立刻問道,“怎麼了?”
“沒有,只是在想難怪我們找不到,這麼蔽的位置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找不到吧。”聳聳肩,很是慨。
司馬不著痕跡松了口氣,埋首帶路,最終停在一間破爛的庭院前,指了一下,“到了。”
“這里?”瞳孔,這也太不是人住的地方了。
正要踏步進去,卻聽到司馬低聲道了一句歉,“對不起,我也不想。”
“嗯?”了一聲,還沒回頭,忽的后腦勺一痛,隨即失去意識。
另一邊趁空檔回了趟皇宮又再度返回的司馬看著客棧里的熙攘人群,卻沒有一張悉的臉,擔心出事,忙問掌柜,“剛才這桌的兩個孩子去哪兒了?”
“剛剛不是和您一起出去了嗎?”因著他們給的錢多,掌柜也就格外諂。
“一起出去?”截止到剛才,他都在來往路上,絕對不可能,“你確定嗎?”
“千真萬確啊。”不知做錯什麼的掌柜惶然地回答。
糟了。雖然乾陵悅沒有特意說過,但也大概知道那人的況,原臉已經被毀了大半,現在只靠人皮面度日。
若是面,那換一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們往哪里去了?”他著急發問。
“這……好像是往東邊去了。”掌柜覺出事不對,忙回答著,還不忘撇清干系,“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無暇理會他的辯解,他轉迅速離開。
沿著東方向找了一路,問遍了路人,路人都只是搖搖頭。
憑他一個人毫無頭緒地找人著實太過為難,他決定求助,匆匆回到皇宮,彼時父皇已經休息,司牽正與項天禮談著什麼。
“王爺,心一下你家的王妃吧。”司馬又氣又急,大步走過去,冷嘲熱諷著。
“什麼意思?”聽到“王妃”兩個字,項天禮立刻看向他,板著臉回問。
現在不知置氣的時候,先找到乾陵悅才是正事,司馬緩了緩語氣將方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道來,王爺的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不等他說完,他直接推開擋著他的司牽,大步邁出去。
據司馬提供的消息去了他們最后消失的地方,左右轉了一圈,仔細觀察著周圍,最終鎖定一條小巷。
剛踏進去一步,眼前一黑,有人那麻煩罩住他的頭,何時過這種侮辱的項天禮立刻反手抓住扯著麻袋的人,卻發現此人手臂異常壯。
猛一用力給他一個過肩摔,那大個子“哐”地摔在地上,呼痛一聲,這期間項天禮已經扯下麻袋,盯著地上的人。
阿黑被摔得迷迷糊糊,一回神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那張臉他再悉不過,“安王?”
“你認識本王?”他對他沒什麼印象,微蹙著眉詢問。
地上的人連滾帶爬地跪在他跟前,連忙磕頭認罪,“安王,您大人有大量,翻過奴才這一回,奴才不是有意的。”
看來以前在北楚皇宮當值過,他沒再追問,“誰讓你過來的?”
看他這樣子也不是經常做這種事的人,應當是人指使。
阿黑撓撓頭,不知當不當講,含含糊糊地回答,“有人拜托我在這里幫他攔一個人,應該是我弄錯人了。”
“這樣,”項天禮打量著他,“本來你要攔什麼人?”
“一個最近經常流竄作案的盜竊犯。”他答得很快,憨厚的臉看上去不像在撒謊。
王爺勉強相信了他的話,“你在這里多久了?”
“不過半刻。”
那應該是不知道乾陵悅的下落,他繞開他,打算繼續尋找。
“王爺,難道您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阿黑難得到王爺,殷勤地跟上去,狗子地發問,就差搖尾。
他本想拒絕,又想到什麼似的看了他一眼,“你有沒有見過一對主仆,主子看上去有點傻,小丫鬟很活潑。”
這樣的主仆描述太過籠統,但符合的一時間他腦子里只有一對,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便搖頭,“沒有。”
“要是有的話,隨時來找本王。”他無意繼續浪費時間,說完后轉離開。
阿黑呆呆地站在原地,去哪里找他?應該是西涼王室。他兀自想了很多,再回神人已經不見了。
憑空失蹤的乾陵悅此刻正五花大綁地被扔在破落屋子的一角,早就被堵上,蒙圈地醒來,眨眨眼,瞥見邊上同樣的綠竹,記憶回籠。
沒記錯的話,是司馬綁了們?他不是還要幫忙看病嗎,怎麼會突然反水。
思考間,綠竹也清醒過來,瞬間瞪大眼,“嗚嗚嗚”地不知道要說什麼。
說不出話,乾陵悅只能盡量往邊挪,最好兩人能夠背對背解開對方的繩子。
不愧是跟了這麼久的丫鬟,綠竹立刻明白過來,努力地朝挪著,兩個人剛快要接近對方,門忽然打開。
眼前又是一張陌生的臉。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刻意低過的嗓音仿佛在掩蓋什麼,乾陵悅冷靜下來,從頭到腳觀察著他,連頭發都不放過。
“嗚嗚嗚。”以眼神示意他為自己解綁,綁匪看了一眼,繞到們中間坐下,不出聲也沒有任何作。
就這麼僵持了約莫半刻鐘,那綁匪才再度開口,“我做這些,都是不由己,還二位能夠多多諒。”
不由己?諒?
乾陵悅聽得糊里糊涂,又往他邊蹭了蹭,努努下,示意他先給自己松開口巾。
綁匪卻也是鐵了心地沒有給松綁的打算,無視一切作,暗自慨著,“若非這樣的況遇見,您一定是個好主子。”
啥?好主子?怎麼越聽越迷糊了。
不是,你說這麼多,倒是給我解個綁啊。
的心理活也只是的心理活,并不在意的綁匪兀自說著話,“可惜世事無常。”
“慫莫素素無床?”用盡力氣發問,卻只是模糊的音節,也不知道對方聽懂了沒有。
但這聲音好歹讓綁匪多看了一眼,就那深邃的一眼,一剎那看到些許悉的覺,似乎是認識的人。
司馬應該不可能,雖然這人是用他的臉綁了們,但司馬本人應當毫不知,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尋找們了。
還沒有傻到真的相信是司馬。
若不是他,又可能是誰呢?
“就算您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會為您松綁的。”對視良久后綁匪如是回答,沒有毫回旋余地。
看來今天大概率走不了了,不會真的命喪于此吧。
“冬冬。”想起什麼似的,乾陵悅瞪大眼發出讓他“等等”的聲音,雖然不確定他是否聽得懂,但好歹讓他注意到自己。
再度將他的視線吸引過來,暗示他看自己的腰間,綁匪猶豫片刻還是順著的視線看過去,的腰間掛著一塊玉牌,做工不菲。
綁匪微微睜大眼,手掂了掂那玉牌,“看來您與皇室不淺。”
稍微松口氣,這樣一來,說不定他就會再三思考一下。
計劃很完,誰知道下一秒便聽到他的話,“這樣一來,我不就更要除掉您了嗎。”
等等,這和預想的不一樣,這個綁匪背景這麼強嗎?綁架皇室毫不慌?
思索間,綁匪已經站起,走到門邊,緩緩撿起地上的長劍,高舉著打量了一眼,劍鋒寒閃得乾陵悅睜不開眼。
不會真的命喪于此吧。驚恐地盯著那柄看上去削鐵如泥的長劍,的心跳驟然加速,越接近死亡才越明白生命的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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