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冷冷看了百里帝一眼,毫不客氣道:“百里帝到底想如何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百里帝一臉憾道,狡猾的眼睛里滿是算計。“嘖嘖!福王還真是不解風,朕怎麼舍得殺你呢?你現在可是朕要挾北涼帝的籌碼,朕寶貝你還不不及,又豈舍得殺你!”
“你!”福王氣的咬牙,手背上一條條猙獰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掐死百里帝。
“破曉時分,皇甫國就會大,朕便會趁千玨殤與顧堇年打的兩敗俱傷時攻打皇甫國。到時皇甫國便歸我百里國所有,而北涼帝到時也只能乖乖投降!”
福王冷冷一笑,眼底滿是不甘和憤怒。“那本王就祝百里帝早日得償所愿!”
他相信,百里帝一定不會得逞!
百里帝見福王這般老實,竟有些不習慣。他狐疑的打量福王幾眼,突然笑出聲來:“哈哈……你果然貪生怕死!放心,朕現在還不會殺你!朕要留著你,讓你們北涼皇室一起死!”
“那一日永遠不會到來!”福王堅定道。
“是嗎?放心,用不了多久,福王就能看到你父皇和母后,到時朕親自送你們一家到地下團聚!”
福王剛想再說什麼,卻被后的武大人拉住。武大人朝他搖搖頭,示意他定要冷靜。
百里帝見此,卻更加囂張。“福王生氣也沒用,朕才是天命所歸!這天下早該統一了,讓你們這幫無能之輩統治,還不如到朕手中,朕必定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足食!”
福王氣的肝疼,“百里帝別忘了,天道好回!”
“你敢咒朕?”百里帝一臉惱怒,大聲道:“來人,將福王拉出來好好教訓教訓!”
“是!”牢頭拱手道,麻利的將福王拖出來。
武大人等使臣見此全都跪下求饒,“還請百里帝高抬貴手,饒福王一命……”
百里帝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北涼使臣,譏諷道:“朕自然不會讓福王就這麼死了,這顆棋子留著還有大用,可朕得教會他識時務者為俊杰!”
武大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福王這皮之苦是吃定了,他們再求下去也無用。
百里帝看著被吊在半空中的福王,一臉得意:“福王不是嗎?能的過朕手中的鐵鞭?”
福王憤怒的俯視百里帝,嘲諷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本王絕不一句苦!”
“好,果然骨頭!正好讓朕磨磨這生繡的鐵鞭!”
百里帝話音剛落,一鞭子就重重的打在福王上,福王立刻被打的皮開綻,鮮淋淋。
“讓你,朕打死你!”百里帝激道,手中的鞭子胡的揮舞著,每一鞭都重重的打在福王上。
福王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出聲來。可真的好疼好疼,突然他眼前一黑,便疼暈過去了。
百里帝見此,高興的扔下手中的鐵鞭,得意道:“將福王丟牢中,繼續派人嚴加看守。若他們被人救走,你們都不必活了!”
牢房的衙役們全都齊齊拱手,“是!”
子夜時分, 離云傾靜靜坐在馬車里,聽著馬車轱轆轉的聲音,心卻慢慢平靜下來。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與無關。
突然馬車簾被人掀開,丫鬟提著食盒進來,恭敬的福道:“侯爺派奴婢給公主送些宵夜來。”
“東西放桌上,你退下吧!”離云傾淡淡道。
可那丫鬟卻并未退下,反而走到離云傾面前,低聲音道:“武大人請云公主想法子救救福王。”
離云傾眼里一亮,慌忙仔細打量那丫鬟幾眼。“你,你是武大人的人?”
“武大人說云公主看完這封信,自然全都明白了!”丫鬟從袋里拿出一封信,小心的遞到離云傾面前。
離云傾接過信,略的掃了幾眼,臉上的表就越來越凝重。
“怎會這樣?不行,我必須阻止這一切,絕不能讓百里帝的計得逞!”
沒想到百里帝如此惡毒,竟然抓了福王要挾北涼,還真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那丫鬟見此長舒一口氣,“奴婢冬兒,云公主可將奴婢留在您邊伺候,從而協助您阻止這一切!”
離云傾打量冬兒一眼,見冬兒沉穩機敏,很是滿意。“我邊確實需要信得過的人,我自會想辦法將你調到邊來。你速速想法子通知武大人,我必定會竭盡所能救出福王,阻止皇甫國的,定不讓百里帝的得得逞!”
“是,奴婢告退!”冬兒福退下。
離云傾看著手中的信,秀氣的柳眉擰一個深深的‘川’字。還是太大意了,只顧著千玨殤和顧堇年之間的爭斗。殊不知他們全都中了百里帝的圈套,就等著幫百里帝將皇甫國這塊吞下去。
“不行,我絕不能為千玨殤和顧堇年戰的導火線!”自言自語道,“不管是為了救福王和北涼,還是為了皇甫國百姓,都必須阻止這一切!”
說完,小心的將一塊的帕子從窗口扔出去。那人看到這塊帕子,定會明白的意思。
彼時圣京城樓上。
秋夜的氣越來越重了,眼看天空慢慢泛起一層淡淡的魚肚白。千玨殤漆黑的眸子里漸漸有了一微弱的亮,低聲自言自語道:“天終于亮了!”
一有黃龍袍的皇甫西大步走上前,一臉張道:“九千歲,朕聽說顧侯的大軍已經近圣京城了,你可有法子阻止這一切?朕,朕可不想死在顧侯手中!”
千玨殤背對著皇甫帝,冷眼著慢慢泛白的夜空,薄扯出一抹極淡的冷笑。“皇上急什麼,有本督主在這里,顧侯休想踏進圣京半步!”
“真的嗎?這麼說九千歲有法子對付顧侯了?”皇甫西一臉興的拉住千玨殤的胳膊,從聽到這個壞消息開始,他就已經失去帝王該有冷靜和穩重,方寸大。
千玨殤不著痕跡甩開皇甫西的手,走到城墻邊繼續道:“本督主守在城樓上整整一晚,不就是為了對付叛臣顧堇年?”
“那九千歲到底想怎麼除掉顧堇年,他可帶著幾十萬顧家軍,這若是真打起來,九千歲到底又有幾分勝算呢?”皇甫西急切道,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的皇位。
“皇上只管回去坐在你的龍椅上,這城門本督主必定會替皇上守住。來人,送皇上回宮!”千玨殤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幾個錦衛上前,恭敬的請皇甫帝離開。
皇甫西當然不想走,他還沒搞清楚千玨殤的計劃。可看千玨殤的樣子,似乎并不愿對他說什麼。
“這個……既然九千歲既然已有打算,那朕便不打擾九千歲了。朕會在宮中恭候九千歲的佳音!”
千玨殤冷眼看著皇甫西離開,抬眸看向夜空時,一抹淡金的芒已經劃過天空。“他們該來了!”
夜冷急步上前,慌忙拱手道:“稟告九千歲,所有顧家軍將領的家眷全都帶到城樓上了!”
千玨殤轉看了夜冷一眼,皮笑不笑道:“想必那些將士們都極想念他們的親人,就讓他們先看看他們的妻兒老母吧!”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安排那些家眷站在城樓前。”
“嗯,顧堇年的大軍也該到了!”千玨殤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陣陣戰鼓聲。
夜冷立刻命那些顧家軍的家眷一字在城樓上排開,很快城樓上站滿了婦人,老人還有無辜的孩子們。
那些婦人們全都一臉悲痛的著遠慢慢近的顧家軍,們誰也不知道能否活著離開這里,更不知道能否再與親人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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