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慌了,大聲喝斥道:“你胡說,本宮沒有……大膽奴才敢誣陷本宮,來人砍了他……”
“奴才沒有胡說,奴才敢發誓,奴才絕無一句謊話,求皇上明查啊……”
小太監拼命為自己證明,他不想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就算死,也得死的堂堂正正。
老婦人聽到這里,算是明白過來了。哭的更傷心,跪行到皇甫西面前,苦苦哀求。
“皇上,求您放過草民的兒子,要殺就殺草民……草民愿意代兒子去死……嗚嗚……”
“娘……我不要大哥死……大哥是好人……”小太監的弟弟也跟著哭。
“娘,弟弟,你們都得活著,我死了不重要……你們不能死……嗚嗚……”小太監哭的傷心,他不知道為何命運對他如此不公。
一時間,殿中響起小太監一家凄涼痛苦的哭聲,真是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皇甫西臉都黑了,他一直想在百姓心目中樹立民如子的形像。所以他現在萬萬不能真殺了小太監,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他豈不了昏君。
他狠狠瞪了邊上一臉不甘的皇后一眼,冷冷道:“你們放心,朕自不會讓你們一家相隔。”
皇后心里一,這才知道怕了。他讓小太監頂罪,明擺著是欺騙皇甫西,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嗎!
撲通一聲,生生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知道錯了。臣妾……臣妾也只是一時心急,想要為皇上分憂。不想看到皇上每日因為文華殿的事而憂心不已,才會出此下策,求皇上責罰……”
離云差點沒笑出聲來,沉靜的黑眸更冷,更黑了。“可是臣婦覺得皇后娘娘這不是在為皇上分憂,反倒是在敗壞皇上賢名。今日若不是九千歲及時找到這小太監一家,現在皇上就背上了昏君的罵名。而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文華殿依舊會繼續死人,這些就是皇后娘娘想看到的?”
“這……”
“還是皇后娘娘之所以這麼急著找人頂罪,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沒有,本宮沒有。離云傾你休要在此胡言語,你這個煞星,你憑什麼敢質問本宮?”
“皇后娘娘恕罪,臣婦并非是質問皇后娘娘,而是想知道皇后娘娘這麼做的原因。通常有人故意掩蓋真相,往往是不希真相暴在人前。到底是什麼樣的真相讓皇后娘娘要如此費力遮掩呢?”
皇甫西聽到這里,心里明白過來了。
他憤怒的看向皇后,大聲質問道:“說,到底良妃是不是你害死的?”
“皇上,您萬不可聽信離云傾的挑撥之言。這一定是的謀,皇上萬不可上當……”皇后慌忙辯解道,可是眼神閃爍,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離云傾一臉坦然,“皇后娘娘放心,我并沒有什麼謀,只是想為良妃娘娘主持公道。”說完在殿中了一圈,接著大聲道:“你出來吧!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皇上定會嚴查良妃的案子。”
眾人一臉不消明所以,特別是皇甫西,更是一臉疑,不明白離云傾在做什麼。
“千歲夫人這是?”
“皇上應該猜出來了,文華殿接二連三死人,其實是有人想為良妃翻案故意為之。其實兇手就在殿中,本不必去抓。”離云傾高深莫測道,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千玨殤現在對離云傾的推測更信了幾分,雖然他一樣恨骨,可是他必須承認,確實思維縝,能夠發現普通人很難發現的細節,而且對破案有一種超乎尋常人的判斷。
突然殿中突然響起微弱的泣聲,然后那哭聲越來越大。眾人順著那哭聲的方向看去,只見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高瘦的宮淚流滿面,一步一步朝離云傾走去……
所有人都本能的讓開,一臉警惕狐疑的打量著那個宮。可是獨獨離云傾,卻一臉同的著。
撲通一聲,那宮直接跪在離云傾面前,然后用力的朝離云傾磕了三個頭,一臉激:“謝謝千歲夫人給奴婢這個說出真相的機會,謝謝……”
眾人一臉詫異,這宮既然是真兇,為何還要謝抓到的千歲夫人呢?難不腦子有病!
皇甫西見此怒斥道:“大膽宮,竟然敢在文華殿裝神弄鬼,還害死那麼多無辜的宮人,朕定要將你五馬分尸!”
“呵呵……”那宮突然凄涼一笑,那雙毫無生氣的眸子里滿是怨恨和憤怒。“皇上既然寵良妃娘娘,為何不能保護好,為何在被皇后害的小產后,對不聞不問呢?皇上可知道良妃死的有多絕?”
“哼!這些與你無關,來人,將拖下去車裂!”
離云華忙阻止道:“皇上,難道您就不想知道為何要殺這麼多人?”
“這……”皇甫西面為難之,皇室的私他并不想暴在人前。
千玨殤掃了眼夜冷,夜冷明了的點點頭,立刻將殿中不相干的人全都帶出去。
“皇上放心,臣等絕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半個字!”千玨殤肯切道,離云傾都查到這里了,他豈會讓皇甫西草草結案。
離云傾不明白千玨殤的深義,還以為他難得有正義,想為這宮主持公道,朝他激的點點頭。
哪知千玨殤卻嫌棄的扭過頭,本不看離云傾一眼。
皇后心里直打鼓,當年的事自認為藏的極好,怎麼可能被人發現。不行,絕不能讓這個宮說出實。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可萬萬不能聽信這個宮的一派胡言,這些全都是用來遮掩殺人真相的鬼話,還請皇上立刻將殺了,還后宮一個清靜!”
“皇后娘娘放心,是非曲直皇上自有決斷。難不皇后娘娘不相信皇上?”離云傾冷漠道,皇后越是這麼急切,越說明心虛。
“臣妾不敢,臣妾可是一心為皇上著想,還請皇上明斷!”
皇甫西本不愿再聽皇后多說一句,諸多事實都足以證明,皇后這麼做只是為了遮掩真相。
“說,到底當年良妃是如何小產,又是如何上吊自盡的?”
那宮這緩緩抬起頭,然后嘩啦一聲,撕下一張面皮,出一張白凈可人的小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溢滿淚水,就那麼直勾勾著皇甫西。
“你……你是……”皇甫西一臉吃驚。
“皇上還能記得姐姐,想必姐姐在天有靈也會欣了。奴婢是姐姐在宮外的小妹妹,當年好不容易與姐姐相認,哪知沒過多久姐姐就慘死宮中。奴婢就這麼一個親人,自然要為姐姐討回公道。所以奴婢就混進宮中,為一名低賤宮。奴婢一邊在宮中當差,一邊暗中追查姐姐的死因。不好皇天不負苦心人有心人,奴婢找到了當年伺候過姐姐的一個宮,臨死前告訴奴婢真相,奴婢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心策劃的。皇后娘娘暗中在姐姐的膳食中下藥,讓姐姐不幸小產,然后又裝鬼嚇姐姐,讓姐姐神智不清,最后被皇上厭棄。姐姐最后便走了絕路……”
皇甫西腦中不由浮現良妃那張俏麗可人的小臉,在一眾宮妃中良妃因為生在民間,所以更加純真善良,這也是他為何喜歡良妃的原因。卻不想他的喜歡沒給良妃帶來福氣,卻害了良妃。
“是朕,是朕的錯……朕若多關心良妃一些,或許……”
“有皇上這句話,姐姐地下有知也該安息了!奴婢代姐姐謝皇上……”說完那宮朝皇甫西連磕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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