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山楂茶,助消化的,省得你吃完不舒服。”
一個甜棗吃不夠,還要附贈一塊糖。
修三終于能收斂起眉梢眼角的笑容,板著一張臉吃著碗里的餛飩,等著吃完餛飩喝茶。
神淡然的好像正在看一部他本不喜歡的電影一樣,這要是換做別個神經敏又細膩的孩子,恐怕早就黯然神傷了,不過蘇綻是誰,綻姐神經的像搟面杖,之前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雖然還埋在心里,不過也就只是埋在心里了,時不時地扯出來各種糾結各種神傷也就不是蘇綻了。
隨口打聽了一下修丞瀾的狀況。
如果說蘇綻的軀有一道“遇到迫正面剛的自系統”,那麼,修丞謹的腦海里早就輸了《蘇綻只能關心我》的行為手冊。
行為手冊第一條:蘇綻只能關心我!
行為手冊第二條:解決一切關心的人,讓只能關心我!
行為手冊第三條:有任何況,請遵照第一條行事!
不聲的回答了蘇綻的問題,實際上一直觀察著孩的表,沒有放過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
一個皺眉,一個眨眼,甚至無意識的嘟起,都被他注了解讀方式。
餛飩好吃,湯鮮,可是關心別人,就讓他心里不舒服。
吃了兩碗餛飩,拿起了那杯山楂茶,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不是二嬸在包里搜出了竊聽,還不知道他包藏禍心。”
他努力的想要表現出被人蒙蔽之后痛心疾首的緒,不過面癱了十七年,這個表實在是做不出來,只能用眼神來表達。
也不知道蘇綻有沒有接收到。
蘇綻有點不以為意,這個家里,除了媽和的佛系后爸,還有誰不包藏禍心的。
“你二嬸早就把他當眼中釘,沒有這一次,也會有下一次,不過是借機把事鬧大而已。”
“你倒是會看。”聽語氣還為他可惜的,值得麼?
山楂茶實在是太酸,酸的牙都要倒了,修丞謹面不改的喝著。
“那幾張卷子,每張抄一遍,下周末我檢查!”
蘇綻不明白這話題跳躍度也太大了,怎麼一下子就從修丞瀾的上跳躍到學習這里了,每張卷子抄一遍,委屈的了一聲三哥,哀怨的看著對方。
慫,就是和這個人沒有正面剛的勇氣。
修丞謹不為所,就是太閑了,你才有空關心別人,不應該讓你閑下來。
作業檢查完了,吃飽了,喝足了,胃里舒服,人也就舒服了下來,出于人道主義神,修三溫和氣的囑咐一句:“早點睡,今天先把數學抄下來就行。”
已經十點多了,蘇綻看看時間,提出抗議。
被鎮。
再提出。
再鎮。
強權倒一切,尤其是這個人還打著“為你好”的旗號,讓你無從反駁。
修三瀟灑離開,深藏功與名。
蘇綻轉回,繼續寫作業,做一個被欺的小白菜。
要寫完,不然的話,修三恐怕會踩著滾滾烏云扛著他的四十米大刀來將砍幾十段放到油鍋里去炸。
埋頭苦讀的日子不好過,哪怕是有親媽無微不至的照顧,還好有修丞瀾的事作為調劑小菜。
兒子丈夫挨了罰,林秋婷想不安靜也不行了,修丞瀾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出院之后,大家長在餐桌上,特地關照修丞瀾安心學習,不要為了別的事分心。
原本計劃寒假時修丞瀾去修氏實習的事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擱淺了。
修丞瀾沒有任何的異議,只是更加的沉默了,在這個家里的存在也越來越低,在之后的日子里對修氏的事一點都不過問,全心的投到了學習之中,兩年之后更是索去國外留學,看起來似乎是不打算再參與到繼承權的爭奪之中,至于真相,誰知道呢。
當然這是后話。
修三說到做到,說要帶人出去散心就真的大周六的開著車先去了蘇建國的家里,跟人家打了招呼告訴對方蘇綻周日就不回來了,蘇建國沒反對也沒贊,修三很自然的理解為贊了。
周日真的沒有將人送回去,而是帶著人去保齡球館參加了幾個發小的聚會。
這件事是修三發自心的,已經認定了的人,自然是要帶出去給幾個關系親近的兄弟看看。
除了經常見的陳飛邈,容頤以外還有另外幾個人,甚至其中有兩個原本在京都讀書,結果被修三一個電話召喚回來的。
看著一個個年輕略顯稚的臉龐,蘇綻心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現在還不顯,十幾二十年后這些人各個呼風喚雨,可全都是風云人。
不過蘇綻沒有覲見大人的戰戰兢兢,對于來說都是人,只有五分和七分的區分,當然了,陳飛邈這個類別的可以進一級,八分。
修丞謹一個一個的介紹,不過怕蘇綻不自在,他只是說了這些人的名字,沒有說他們的家世。
蘇綻只能假裝不認識一個一個的打招呼。
“你就是蘇綻?”
一個穿著白運服的孩打完球來到兩個人的邊,一雙眼睛將人從頭到腳的來回打量了五遍不止。輕視鄙夷不用說出口,一言一行就帶出來出富貴的優渥,優越是與生俱來的。
小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級,比蘇綻高了一個頭不止,梳著公主頭,帶著鉆石發卡,腳上一雙運鞋足夠蘇綻在一中將初中念完高中畢業。
漂亮的像個小公主,還是個高傲的小公主,舉手投足矜貴優雅,比起修家的幾個孩更有千金小姐的氣勢,日后也會為整個江州城富家千金的楷模,越來越雍容華貴。
還真就是一個小公主,容家的小公主:容妃祎。
蘇綻挑著眉看了看修丞謹,修丞謹正蹙著眉看著這位小公主,接到蘇綻的目很有點不明所以。
蘇綻扯了一下角,轉而對小公主出手去:“對,我就是蘇綻,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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