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手酸,可是又換不了手,正打車時,放在包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邵靜靜打來的,在要被掛斷之際,安年終于騰出了手接聽了電話。
“喂,安年啊,你到了嗎?”邵靜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這通電話,是打過來警告的。
安年裝作沒有聽到的語氣,道,“我已經買好了咖啡,馬上就打車回來了。”
“不急,安年,我拍照差一個首飾,你到我公司去幫我拿一下好嗎?”
聽著邵靜靜甜甜的聲音,安年簡直想罵口。忍下怒氣,好聲好氣道,“我現在回來還是蠻遠的,你要不要找其他人幫你拿一下?”
“可是其他人現在都比較忙誒。”
安年:……
不忙嗎?
電話里有幾秒的平靜,安年終于敗下陣來,“你發一個地址給我吧,我去幫你拿。”
人為刀俎我為魚,又有什麼辦法?
一下午安年的時間都是在車上過的,等拿到了邵靜靜說的首飾時,火急火燎的趕往拍攝場地,可是等到時,只有一個阿姨在打掃衛生。
安年看著空曠的場地,心里挫敗十足,打通邵靜靜的電話,電話卻是邵靜靜的助理小劉接的。
小劉的語氣怪氣的,“讓你拿個東西這麼久,我們哪有那個時間等你,你以為我們靜靜的時間和你的時間一樣不值錢嗎?”
“那廣告拍了嗎?”安年抑著自己,仍舊有禮貌的道。
小劉冷哼了一聲,“首飾都沒有拿來,拍什麼拍!”
安年還想說話,電話那頭卻啪嗒把電話掛了。
“小姑娘,你這紙箱還要嗎?不要給我吧,一個能換五錢呢。”掃地的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安年面前道。
安年看著放在椅子上的紙箱,搖了搖頭,“阿姨,里面還有咖啡,都是沒喝過的,你要是要的話,就一起拿走吧。"
阿姨像是撿到了寶一樣,樂呵呵的說好。
安年從椅子上起,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上班第一天,從欣喜若狂到無打采,現在只想去醫院看看安耐,讓自己放松放松。
剛出攝影棚,安年就看到一輛悉的車子,車窗開著,出季驍榛沒有什麼表的側臉,可是安年此刻看著,卻覺得有些暖暖的。
走過去,想要問季驍榛為什麼在這。
季驍榛扭過頭來白了一眼,一臉傲,“我們認識但是不,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為什麼在這?”
說完,他關上車窗,揚長而去。
安年站在原地凌,這個記仇的男人,怎麼就傻到以為他是來送溫暖的呢?
認命的走到公車站,安年準備去醫院。等了十來分鐘,正好看到要坐的公車時,卻又一輛黑車超過了公車,穩穩的停在了的面前。然后公車看不見人,沒有停留的直接離開。
而擋在面前的車,是那個小氣到的男人。
車窗緩緩向下,出季驍榛討厭的臉,安年累了一天,語氣有些不好,“你想干嘛!”
不載就算了,還不準公車載嗎?公車又不是他家開的!
“耐耐說想見你。”季驍榛沒有理會安年的小脾氣,傲道。
其實是他開走之后見安年沒有打電話過來認錯,又開了回來,他一直把車停在不遠,見安年要上公車時,他給安耐打了電話,問他想不想見媽媽。
聽到季驍榛的話,安年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懂季驍榛和安耐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難道緣關系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看出了安年心中所想,季驍榛冷哼了一聲,“耐耐可比你這個當媽的好太多了。”
安年毫不在意,也正好覺得耐耐比季驍榛這個當爸爸的好太多了。
不知道,如果季驍榛知道了安耐是他的兒子,會怎麼樣。
到了醫院時,安年的臉上展現出溫的笑意,看著病床上的兒子,上前了他的小臉,“耐耐今天有沒有聽話呀?”
安耐點了點頭,聲音稚,“耐耐今天特別聽話,護士姐姐還夸耐耐來著。”
“是嗎?我兒子真棒。”
安耐已經看到了安年后的季驍榛,笑得很開心的和他打招呼,“季叔叔好。”
季驍榛走過來把安耐抱在懷里,臉上難得的和,“你有沒有想叔叔?叔叔給你買了玩。”
聽到玩,安耐的眼睛亮了亮,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有想叔叔呢。”
季驍榛輕笑一聲,把手中的袋子拿給他,“那看你這麼乖,這個送給你。”
安年沒有想到季驍榛還備有玩,心里說不出什麼。
多希,的耐耐一出生沒有被疾病纏繞,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有爸爸媽媽疼。
這個玩其實不是季驍榛特意買的,他去商場考察的時候,看見這個,便覺得安耐會喜歡,買了一直放在車里,現在才有機會給他。
安耐打開盒子,驚呼出聲,“哇,我好喜歡這個,叔叔,你真是太好了。”
“耐耐,你有沒有謝謝叔叔呀?”安年對安耐道,安耐正要說謝,卻被季驍榛打斷,“不用謝,安年,你犯不著和我這麼客氣。”
有些不耐的語氣。
安年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不是這個意思。
“媽媽,我想吃橘子。”安耐出聲打破了沉靜。
安年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好,媽媽去給你買。”
剛出門,安耐的小臉就冷了下來,他把玩還給季驍榛,“我不要了。”
季驍榛也意識到了自己語氣有些不善,他只是不想安年跟他這樣。
他了安耐的頭,“耐耐不是喜歡這個嗎?怎麼不要了?”
“你對媽媽兇,你的東西我不要。”他是小孩,表達對一個人的保護很稚,卻也很讓人覺得溫暖。
季驍榛溫下來,沒有一點脾氣,“叔叔不是對媽媽兇,叔叔只是不想媽媽和叔叔有距離,所以說話有點著急,我向你保證,以后對媽媽說話溫一些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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