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周沁放在沙發上,林冷左看看右看看,半晌之后,冷漠的瞥了云塵一眼,蹲下來,輕輕了周沁的脖子,又拿出醫療箱來,給周沁檢查。
云塵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艱難的撐坐起,轉頭看向邊沙發上的周沁:“……”
“閉。”林冷冷漠的說道。
云塵抿了抿,癱坐在沙發上,這一次,云塵出奇的乖,可能是因為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所以本就沒有力氣再繼續抗拒叛逆了。
林冷檢查一番之后,看也沒看云塵一眼,站起來撥打了醫院的電話:“派兩輛救護車過來,這里有兩個危重病人,就快要死了。”
看著一臉蒼白的云塵,尉遲天微微挑了挑眉,半晌,轉頭喊道:“林大哥,你不管云了嗎!”
可是得到的卻只是林冷的冷哼。
夏小黎眉頭微皺,沒有去看云塵,而是靜靜的坐在周沁的邊,看著昏睡的臉。
“這個孩子,還有多久。”云塵突然出聲,聲音依然沙啞,聽起來好像是隨時都會消失掉一樣。
夏小黎有些驚訝,看向云塵,云塵的眼神中沒有一點,只是冷淡淡的看著夏小黎。
“很快了。”夏小黎低著頭:“聽說如果要是不換的話,可能再活不過半月。”
云塵的眉頭深深皺起,他沒有再說話了,而是靜靜的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夏小黎見云塵不說話,也不說了,靜靜的拉著周沁的手,皺眉,低頭不語。
林冷從外面走了進來,轉頭瞥了一眼,低頭沉思的云塵,一把抱起周沁:“我送去醫院,尉遲,你扶著云塵后面跟上。”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哥真生氣了。”尉遲天小聲的說,湊近云塵,語氣也小心翼翼:“云,我們走吧。”
云塵臉上寫滿了淡漠:“我今晚就在這里。”
“你這樣是真的會出人命的!”尉遲對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無計可施。
云塵已經十分虛弱了,再也懶得與多說一句話。
夏小黎臉冷漠,走上前去,看著云塵說:“你現在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是不去醫院?”
突然,原產出一只手來,一把抓住夏小黎向自己這邊拖去。
夏小黎瞬間撲向云塵,可是又害怕的作會傷害到云塵,于是猛地一,手撐在了沙發靠背上。
云塵蒼白的臉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抬眼看向夏小黎,可是夏小黎都能看出來他的眼神之中沒有神采。
“你知道你消失在我面前,有多久了嗎?”云塵淡淡的問道。
夏小黎輕輕咬,垂下眼去:“可能有一周時間了。”
“一周時間。”云塵輕輕的咳嗽兩聲,眉頭微微一擰:“你知道我是怎麼找你的嗎?”
夏小黎眼圈微紅,雙手也松下來,起靜靜的坐在云塵邊。
“你難道還想讓我離開你?”云塵沒有,而是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這幾句話說的好像在跟夏小黎撒一般,聽得夏小黎心里面更加難過。
突然覺肩膀一沉,夏小黎的心里突然繃起來,轉頭看去,只見云塵已經歪倒在的肩頭。
慌張的扶起云塵來,笑笑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你快醒醒!”
別墅外面,救護車已經開了進來,不多時,林冷又一次走了回來,俯扶起云塵,臉不善:“你跟著下一輛車,送他去醫院吧。”
夏小黎跟著林冷走出別墅,外面停了兩輛救護車。
林冷鉆進前面的那輛救護車里,跟隨救護車揚長而去。
夏小黎扶著云塵,鉆進另外一輛救護車里。
救護車的警笛聲響徹了整條大街,云塵和周沁雙雙被送醫院里。
急診的大夫站在一班門口迎接著兩輛救護車的到來,見到林冷從車上走下來,旁推著云塵,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云爺這是第幾次進醫院了,今年恐怕又得創了往年進醫院次數新高。”
林冷冷笑一聲,一把將氧氣罩按在云塵的臉上,吩咐旁邊的護士將床推了進去。
夏小黎跟在兩個急救床背后,一路向前走著。尉遲天已經拿著相關的手續去辦理住院了。一路和臨龍走到監護室前,才緩緩停住了腳步。
“云塵這一次沒有危險吧?”夏小黎擔憂的轉頭看著林冷問道。
林冷臉難看的要命,他冷哼一聲:“還是死了省事兒。”
雖然夏小黎知道林冷和云塵的關系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那種,但是面對林冷的話,還是有些心里不舒服。
一直以來溫文爾雅的林冷,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開始了口。
聽到護士說已經將周沁安排進了重癥監護室,夏小黎松了一口氣,向著重癥監護室走去。
監護室里,心電監測儀上面的指標都非常的不穩定,小護士什麼前忙后的理著周沁的問題,周青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臉難看的要命。
“孩子的監護人是誰呀?”一個醫生走過來,皺著眉頭,看著檢查出來的單子。
“我,是我。”夏小黎急忙走上前去:“請問怎麼樣了?”
醫生抬起頭來,上上下下的打量的夏小黎幾眼,臉上充滿了憤怒:“這孩子都病這樣了,你們才送來醫院?再不換腎的話,就危險了。”
夏小黎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說:“但是這個孩子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
“那也一定要送到醫院來啊。”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醫院里可以幫忙想辦法的。”
夏小黎急忙點頭稱是,轉頭看著那個依然沒有醒過來的孩子:“那請院方幫忙留意一下,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配型,不管多錢,我們也會做的。”
聽到夏小黎承諾的這句話,那個醫生才算是滿意的笑了:“本來這個孩子是有希活下去的,別回頭,生生的耽誤了病,把孩子耗死了。”
夏小黎忍不住苦笑起來。
那個醫生又吩咐的一些事,看了看周沁的病歷,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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