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奕承跟隨柳姝等人來到燕國的這一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燕修有什麼過人之出,回國之后更是被關押被囚,如今更是半死不活,甚至讓柳姝陷危難之中。
這樣的男人,還不如周玄。
所以趙奕承覺得,將燕修扔到秦王府門口已經是仁義至盡,至已經將他從皇后的毒爪中救了出來。
扔下燕修之后,趙奕承便起追尋杜韓均等人。
殊不知,在趙奕承離開之后,燕修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改之前的氣若游,除了上的污有些狼狽,竟看不出有任何傷的模樣。
趙奕承追到大周軍營的時候,柳姝已經和周玄見了面。
“姝兒,沒想到真的是你。”周玄心復雜,只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座位上離開,而是有些陌生和忌憚的看向柳姝。
這個人,自從上次闖大周軍營之后,便屢次給他們大周找麻煩,莫不是回來尋仇的?
“很驚訝嗎?”
“非常驚訝。”周玄呵呵的干笑兩聲,企圖讓杜韓均說點什麼扯開話題。
杜韓均卻傻傻的立在那,心思明顯不在這個地方,本沒有看到周玄的暗示。
“說起來,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如此心平氣和的談話了。”周玄讓人給柳姝賜了座,又是讓人伺候好茶點,明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柳姝心的想法。“姝兒,不如你重新回到我邊,做我的左臂右膀,往后這我所有的江山都有你的存在。”
“然后在你一統天下的時候,再讓我死一次?”柳姝的話不留任何面。表有些微妙,對于周玄,的恨意已經不若之前那般強烈,唯一的羈絆便是殺父之仇。
周玄的表僵住了,饒是那雙眼睛也閃過一抹晦暗,“當年之事確實是朕判斷有誤,朕知道對你造的傷害無法避免,所以朕會竭盡所能的補償你。”
這種疏離,柳姝自然聽得出來,從剛開始的“我”,到后來的“朕”,周玄啊周玄,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只顧著自己利益的小人。
“既然當年的事都是誤會,那就請大周皇上先還柳家一個公正。”
換來的,是周玄的一陣沉默。
原本柳姝也沒想到周玄會真的為柳家翻案,畢竟,為柳家翻案,就等于承認了他自己的失誤,說不定還會遭人詬病,為了一群死人,不值得。
話題到此為止,周玄給柳姝安排了他營帳旁邊的帳篷,里面的擺設一應俱全,甚至還特意準備了冰塊用來降溫。如果不是外面的錚錚鐵骨,柳姝絕對不會以為這是過來打仗的。
柳姝在軍營里相對自由,只是出都會有人陪同,為了看管方便,周玄還告訴柳姝,說不久便會招來一個人過來伺候。
只是柳姝到底都沒有想到,周玄找來的人竟然是青梔。
青梔穿著一綢長,頭上的飾品也都在那零零閃閃,從上到下的打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戶里出來的小姐。
“青梔?”
“秦王妃。”
青梔低垂著頭,不敢直視柳姝的眼睛。
“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們從天牢逃出來之后,我就跟他們走散了。”青梔語言躲閃。
柳姝對于青梔再了解不過了,的這副模樣,就是在說謊。
心沉重的閉上眼,連同青梔都被趕了出去。
“怎麼?青梔可是你最寵的丫鬟,這都不滿意?”周玄站在營帳里一未,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如果你還不滿足的話,我可以將秦王府的人也給你找過來。”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周玄哈哈大笑,“當然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青梔那小丫頭,知道的還真不。”
柳姝被氣到渾發抖,可還是盡可能的制住自己的怒意,“滾出去。”
對于柳姝的語言侵犯,周玄也毫不在意。似乎惹怒柳姝,看著柳姝再一次陷絕,讓他心極度妙。
就算是重生又能如何?還不是為他手上的一枚棋子,永遠都翻不了。
“在里面如何?”
周玄讓青梔時刻都盯著里面的柳姝,時不時的就要問上一句。
“回皇上,柳小姐在營帳里一直都很沉默,一句話也不說。”青梔畢恭畢敬,讓人挑不出一點病。
“把看住了,若是有什麼閃失,拿你是問。”
“是。”
青梔出來的時候,正好被趙奕承攔住。
“你可是最親近之人,為何要這樣對?”
面對趙奕承的質問,青梔卻顯得很淡定,“奴婢倒是覺得,這對柳小姐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燕國被滅是遲早的事,秦王也已經敗了。”
“你不知道之前都經歷過什麼,沒有權利為主子做出決定。”
“但是我們都沒有選擇。”青梔朝著趙奕承作揖然后便徑直離開了,只是走的時候刻意避開了跟趙奕承的,似乎對趙奕承很是抵。
趙奕承原本還想追上去在說些什麼,但青梔的背影還是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柳小姐,該起來吃點東西了。”青梔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進營帳。
營帳里面沒有,只有幾站拉住維持著微弱的線,火對著青梔進門掀門簾的風跳了幾下,又重新歸于平靜。
柳姝砰的一聲將所有的盤子全部都扔在地上,“就算是死也不吃。”
“柳小姐,何必呢?咱們應該早點認清楚局勢,燕國已經敗了,秦王生死未卜,您不如早點想開,難得周國的皇帝一片好心。”
青梔盯著地上被摔爛的東西一臉淡定,然后從懷里掏出來一小包點心遞到柳姝手上。
“青梔,往日我待你不薄,可是他們威脅了你的家人?”
柳姝一口一個點心吃的津津有味,上沒停著,手上也用小木在地上寫寫畫畫——可有阿修的消息?
“不曾,奴婢自是牢記小姐恩,所以也是想著讓小姐過得舒服一點。”青梔搖搖頭,表有些懊惱。燕國的皇宮原本就不是能隨意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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