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蛇行迅速,眼看著就要飛到皇后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為雪蛇了把汗。
但,事實并沒有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雪蛇在接近皇后的一瞬間,便被一雙手住了七寸。
什麼人?
柳姝有些不可思議,那個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從來都沒有人知到他的存在,柳姝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黎國圣?不過如此。”
是先皇的暗衛,據說手了得,從未出現過敗績。
“你怎麼會?!”
饒是連燕修都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暗衛竟然會出手保護皇后。
“難道你就不好奇,若是我出手,你們宮一事還會順利嗎?”林影滿臉肅殺,一道從額頭貫穿下顎的傷疤看起來猙獰恐怖,“這小東西倒是珍貴,我就先替你保管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影直接將雪蛇收囊中。
“多虧了你及時趕到。”皇后舒口氣,忌憚又有些依賴的看向林影,遲遲沒有下一步的指令。給人的覺林影才是這里的主事人。
“是啊,幸好是我。”
林影走到皇后旁邊,臉上的表變得溫些許,只是那一道傷疤著實有些煞風景。
皇后任由林影自己的臉,即使知道自己已經不再年輕。
柳姝只覺宮中的糟關系讓人作嘔。
“荒唐!”燕修咳嗽一聲,“為皇后,竟然......”
“殘廢就不要在這里多說一句話了。”
林影看似輕巧的走到燕修邊,一掌就要朝著燕修的口拍過去。
“住手!”
柳姝調的力,險之又險的幫著燕修攔住了林影的攻擊。按照燕修此時的狀態,絕對挨不過這一掌。
“好了,都別打了。”皇后也站起來,走到林影邊,有些畏懼的拉住他的袖子,“現在正事要,我們得把這人送到大周皇上邊。”
皇后口中的人,自然指的是柳姝。
柳姝看了一下局勢,連趙奕承都已經不能信任,孤一人,絕對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只覺到心跳砰砰的,額頭也不冒出了虛汗。
林影上前一步,柳姝忽然反應過來,直接掏出懷中的匕首。
“你以為異果就能奈何的了?”林影毫不懼,腳步緩慢的靠近柳姝,越是這樣,給對方的心理力就越大。他就是要這樣讓對方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
杜韓均在旁邊看戲,臉上的表似乎已經對柳姝志在必得。
在這張的氛圍中,連空氣都變得粘稠焦灼。
柳姝張的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燕修,幾滴無助的眼淚順著臉頰劃過。“阿修,抱歉......”
說完,便用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到周玄邊!
“姝兒!”
燕修看著鮮紅的順著匕首落滴在地上,偏恨他此時像個廢一樣無能為力,若是可以,他絕對會將眼前的這些人全部撕碎!
柳姝的眼淚模糊了視線,不過表依舊兇狠,“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看是我自刎的速度快,還是你走過來的速度快!”
“不能讓自盡!”杜韓均也下意識地往前邁出一步,想要上前,卻又不敢激怒柳姝,只能催促林影,“快點把手上的匕首奪過來!”
“你還沒資格命令我做事!”
林影臉上的傷疤隨著他說話扭了一下,看向柳姝的眼神著一殺意。他還從來都沒有被人威脅過。
場面膠著。
趙奕承同樣是渾繃,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會發展呈現在的模樣。
“姝兒。”燕修咽下口中的,“跟他們去吧,至能保證命無虞。”
“不去!”
“姝兒,聽話。”
燕修語氣中帶著祈求,他從來都不希柳姝冒險,即便是自己險境,也依然想要姝兒過的安然自在。
柳姝再一次經歷這種生離死別,心痛到呼吸一下都跟著難。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去,我不去。”
“不,你還有柳彥瑄。”
“他已經有云夢了。”
“那也是你的家人。”
二人在這邊互相推辭,但明顯燕修的氣息越來越弱,似乎多說一句話都要耗費很大的力氣。
“你不要說話了,如果你真的在這里出現意外,我也不會安全離開。”柳姝深吸一口氣,抬手掉了礙事的眼淚,想要在多看燕修兩眼。
旁邊的杜韓均忍不住拍手好,語氣嘲諷,“好一對苦命鴛鴦,對一個敵國的皇子如此上心,難道你忘記自己的份了嗎?”
“在我死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再是大周之人!”
杜韓均咬了后槽牙,他不明白為什麼柳姝總是拿自己的死去說事。當年那件事中,難道他就沒有到傷害嗎?難道只有柳姝覺得委屈嘛?因為當年的事,他良心到了這麼長時間的譴責,可柳姝呢?就算是死過一次,但現在這不也活生生的站在這里嗎?
“杜韓均,你就是個懦夫!”
柳姝看出來杜韓均心中所想,唾棄說道。
杜韓均被這一聲懦夫狠狠的刺傷,原本盡力保持的平靜溫此時也難以自控,拳頭握,聲音抑,“懦夫?懦夫?我承苦痛怎麼多年,沒一天不在后悔,沒一天不在祈禱你能活過來,柳姝,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杜家到牽連跟你們一起下地獄嗎?”
“呵呵,呵呵呵呵。”柳姝角帶,面蒼白,此時卻大聲笑起來,在這抑的皇宮中尤顯突兀,“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被絞死,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柳家被滿門抄斬?”
“你這不是已經活了嗎?”
“那柳家的幾百口人都能活過來嗎?!”
杜韓均沉默了,不能。
林影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人嘶聲力竭,忽然覺得將柳姝送給大周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他可最喜歡看熱鬧了。
于是,趁著柳姝不備,直接飄過去奪過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