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的永生丹藥到底是沒有煉出來,但是發生了另外一件事讓燕五闕無暇顧及和燕修。
大周士兵攻了燕國京都。
“戰事一再來報,如今敵軍攻京都,你們一個個都是干什麼吃的!”
燕五闕在朝廷上大發雷霆,當敵軍境的那一刻,他便急匆匆的召集來了所有的大臣,有些人顯然也是聽到了消息,慌之中甚至連服都沒有穿好。
燕五闕也沒好到哪去。
太監過去通報的時候,他正在跟皇后旖旎,此時冠不整的出現在朝堂之上,臉頰還未褪去的紅跟整張臉的慘白形鮮明的對比,臉沒有洗,眼角還帶著眼屎,毫無帝王之姿。
但現在已經沒有人去理會這種所謂的朝廷規矩了。
“都是一群廢!”
“敵軍要是攻破了京都,你們都給我沖到前線,要麼就都給我死!”
“還不趕快想法子!”
“燕修呢?!燕修!”
“陳家那群叛賊,關鍵時刻為什麼不出來護駕!”
急況下,燕五闕甚至已經忘記了之前對燕修對陳家做過的那些傷害,理應覺得,他們本該過來保護自己。
簡直荒唐。
“去,把燕修給我從天牢押上來!”
燕五闕想到燕修,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救命稻草。
有個大臣壯著膽子說道:“之前秦王和陳家忠心耿耿,皇上您之前的做法著實寒心,如今陳家落寞,秦王也虛弱,現在讓他們上戰場,恐有不易。”
“不易?”燕五闕已經喪失了理智,“那你去!你現在就給我帶兵領戰,去把大周的那群敵軍轟回去!”
“報——”
“皇上,城郊護城河失守,還派兵支援!”
“報——”
“皇上,夏將軍被敵軍俘獲!”
“報——”
“......”
每一次戰況的上報,全部都是壞消息。
諸位大臣聽著敵軍一步步近京都,心忐忑不比燕五闕,甚至都有一種放棄皇帝現在就跑的念頭,若不是因為皇宮之衛軍重重,恐怕早有不人提著子跑了。
燕五闕同樣眉頭皺,原本就因為尋粟果變得凹陷的臉此時顯得更加疲憊,他雙目黯淡,心中慌已經讓他喪失了思考能力,所以此時變得手足無措。
他已經不想聽到任何戰報了。
“燕修呢?為什麼還不來!”
燕五闕一遍遍催促。
可最終得到的結果,確實燕修早在昨天便暈死在了天牢之中,如今更是呼吸微弱。
“柳姝!之前不是給燕修醫治了嗎?這就是那點能耐!”
“還有你們,既然知道他是燕國的秦王,為什麼下如此重手!你們這群以下犯上的東西,給我拖出去斬了!”
燕五闕極盡可能的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歸咎在別人上。
最終,燕五闕沒等來自己的救贖,砰的一拍桌子,“你們都給朕留在這,敵軍沒有被打敗之前,誰都不能走!若有違逆者,殺無赦!”
從龍椅上站起來的時候,燕五闕的一,險些跌坐在地上,若不是旁邊的魏福扶了他一把,恐怕會在重臣面前丟盡最后一臉面。
回到寢宮,燕五闕還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抖。
大軍境,他似乎已別無選擇。
“魏福啊,朕之前是不是做錯了?”
“皇上的決定都是明智之舉,如今只能說明大周兵力強盛。”魏福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在皇上面前覲見的紅人了,此時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
確實是燕五闕錯了,但魏福不敢多說一句。
“朕記得那邊的柜子上有秦王妃留給朕的安神香,拿過來給朕用一點。”
燕五闕想冷靜下來,但每次想要說服自己,耳邊都能約聽見敵軍的戰鼓聲。
“皇上,給。”
燕五闕接過那個致的瓷瓶,忽然問道,“你說,這是不是秦王妃故意控制朕的手法?之前去過大周吧?跟燕修二人闖進大周軍營還能安然無恙的出來,想必是跟大周有些來往的。”
于是,那個瓷瓶被他扔到了地上,還泄氣似的在上面踩了兩腳。
魏福將燕五闕所有的舉全部都看在眼里,他清楚的知道控制燕五闕的并非安神香,而是皇后之前一直提供的尋粟果。可惜,可惜,事到臨頭,皇上還在為自己的愚蠢尋找借口。
這個國家,可能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端妃呢?讓看看生的那個好兒子!”
燕五闕正在氣頭上,說的話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魏福倒是覺得,若是此時離開皇宮,莫不是一個好機會。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燕五闕的脾氣變得更暴躁了,直接將在旁邊發呆的魏福踹倒在地上,罵了一聲廢。
若是說之前的燕五闕是個不怒自威的天子,那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手足無措的瘋子。
魏福跪在地上不敢言語,一直等燕五闕氣差不多消了才敢小心翼翼的離開這里。
他去了天牢。
盡管此時國家已經面臨被攻破的危險,但之前的一代戰神燕修依舊是被關押在這個暗無天日到都散發著惡臭的地方。
“秦王殿下。”
魏福嘆了口氣,之前他最喜歡的也是燕修,只是沒想到,天意弄人。
燕修睜眼看了魏福一眼,見他眼角還有沒有消下去的淤青,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在燕五闕那邊挨了打。他從地上坐起來,雖然看起來依舊虛弱,卻已經不像起初那種瀕死模樣。
他裝的。
倒不是不這個國家想要撒手不管,只是實在對燕五闕失至極。、
魏福的眼眶潤,“秦王殿下,老奴無能,只能過來給你送點東西。”魏福從懷里掏出來一個被包裝的很嚴實的糕點,“之前在皇上邊伺候,我沒有那個膽子,如今燕國將破,想必皇上也沒有心思在注意天牢,您先吃著,老奴想辦法救你出去。”
燕修眼角帶著不易察覺的微笑,欣然結果了魏福手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造化弄人吶。”魏福又了一把眼淚,心中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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