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知道,只要他們一走,黎國無論是單族還是其他的部族,肯定會對單雪寧發難,唯一逃避追殺的方式就是跟他們離開。
但單雪寧拒絕了。
無奈,柳姝他們只能按照原定計劃離開黎國。
因為柳姝有雪蛇在側,回去的時候幾個人格外順利,比原定的計劃要早上好幾天便到達了燕國的國界。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剛燕國,就得到了大周攻打燕國的消息。
“這麼大的事,父皇怎麼不急召我們回去?”齊王表示不能理解,燕修作為燕國的戰神,理應早些回去主持大局。
“他恐對我早有提防,從先前便已經想著削弱我的能力。”燕修眼里盡是無奈,“就算是我還在京都,帶兵的也不一定是我。”
“可知道此次帶兵的將軍?”
“不認得,好像是個新秀。”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新秀?就是不知道這個新秀,是誰安在皇上邊的棋子。
“我們快些回去吧。”柳姝憂心忡忡,京都中還有在意之人。畢竟周玄并非一時興起,他覬覦燕國已久,恐怕這次要趁著燕修不在,大展手。
因為況急,燕修等人騎馬先行離開,而青梔等人則是隨著軍隊在后面追趕。
不知為何,柳姝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幾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京都,卻發現邊塞的戰并沒有影響到京都的繁榮,各家各戶依舊像往常一樣,并無不同。
三人回府上好歹洗漱一番,便了宮。
燕五闕好像早就知道他們的行程,三個人進宮的時候,皇上也正在太和殿等著他們,邊的人是皇后。
“此次前去黎國,可有收獲?”
“并無。”
燕修誠實說道,“長生之并非馭蟲之,饒是對馭蟲爐火純青的蟲師也難逃一死。”
“你是說朕也難逃一死?!”
燕五闕及其討厭“死”這個字眼,尤其是從燕修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那覺就像是燕修等著他死掉繼承皇位。
所以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接就怒了。
“來人!”
“且慢!”
柳姝直接站起來,怒視燕五闕,“秦王所言屬實,生老病死乃人之常,只有大善大德之人才能獲得永生。”
燕五闕瞇眼盯著柳姝瞧,“大善大德?朕莫非不是?”
“不是。”柳姝說道,“黎國的長生,可能跟皇上原本理解的長生并不一樣。”
“你倒是說說。”
“黎國之人所謂的長生,是為部族作出無私貢獻之人,他們將被永遠銘記,這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永生,咱們燕國同樣也有史,皇上您文明開化心系百姓,自然也會被記史冊名揚千年,這何嘗不是永生呢?”
齊王詫異的看向柳姝,他也是同行人之一,自然知道黎國并無如此說法。但也驚訝于柳姝的伶牙俐齒,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將燕五闕的怒火給消了下去。
“你這個說法還算是有意思。”燕五闕鼻子里輕哼一聲,“可朕要的并不是這個。”
“兒臣知道。”柳姝點頭,“所以我也為皇上帶來了一個禮。”
“呈上來。”
柳姝將手中的小盒子給魏公公。
魏公公先是打開看了一眼,臉有些奇怪,但還是在皇上的催促下將盒子遞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此有些......”
“無妨,呈上來!”
皇上接過魏公公手上的盒子,因為是半開的,所以直接抬手掀開。
旁邊的皇后也一直著脖子好奇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當看到盒子里的東西是,差點沒出聲來。
“荒唐!”
皇后惱怒,假裝捋了捋頭發來掩飾自己剛才的慌和恐懼,“竟然將這等污濁之帶到大殿,秦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皇后難道認識這個?”
“一只難看的蟲子而已!”
柳姝見皇上并沒有發話,便直接越過皇后說道,“這并非普通的蟲子,而是我從黎國帶來的蠱蟲,若是皇上能勤加修煉,雖然說達不到永生,但延年益壽活到百歲之上還是綽綽有余的。”
燕五闕心了。
“皇上,萬萬不可!”皇后有些心急,自然不能容忍有人在的地盤上作威作福,原本皇上對尋粟果的依賴就已經逐漸減弱,若是再來一個蠱蟲,指不定結果還會是什麼樣子。“這蠱蟲連畜生都不是,萬一有什麼差池......”
“皇上大可放心,這樣的蠱蟲有兩只,您可以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同您一同修煉。”
換言之,就是找個試毒的。
“皇上!”
皇后愈加阻攔,可也看出來燕五闕眼神里的警惕和抗拒。是了,現在阻止皇上嘗試可以永生的東西,無疑就是在跟皇上對抗。
直接阻攔,肯定是不行的。
皇后收斂了旗鼓,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皇上,秦王妃說的在理,不如我們先找一個可信之人,若是蠱蟲無害,咱們在嘗試也不遲?”
深知皇后手段的柳姝當時便猜出了皇后心中所想。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只蠱蟲最終被魏福收了起來。
“辛苦你們了,舟車勞頓,今晚便舉行宮宴,給你們接風洗塵。”
“謝皇上。”
“謝皇上。”
柳姝和燕修對視一眼,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地方。
說起來,也很長時間沒有去端妃那里了。
“阿修,你說邊塞那邊......”
“暫時先不要去想這件事,此時提起來,只怕是皇上要起疑。”燕修安道,“不管他們再怎麼鬧,這也是他們自己的國家,應該不會做的太過分。”
“自古人心難測,之前的五皇子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燕修沉默,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話來。
“罷了,現在也不是著急就有用的時候。”
齊王也在這個時候湊上來,心中有千言萬語。
“齊王大可放心,那蠱蟲是醫蠱,皇上修煉之后還能制毒素,并無壞。”柳姝猜到對方想法,主解釋道,“雖然是路上隨手抓來的,但應該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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