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皇上。”柳姝的聲音依舊無波無瀾,甚至還有點理直氣壯,“臣妾確實是打過那個人的主意,不過并不是想救他,而是想著去天牢找幾個藥人。”
“藥人?”
燕五闕瞇眼打量著眼前的人,若是他記得沒錯,前秦王妃柳姝同樣找他要過藥人。
巧合嗎?
“你跟前秦王妃可真是相像。”
燕五闕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至沒有在追究柳姝去過天牢的事。
“臣妾的榮幸。”
“藥人挑的怎麼樣了?那個人可還符合你的標準?”
“符合。”
柳姝大膽開口,心想這可能是唯一明正大接近趙奕承的機會了。
“準了。”燕五闕笑道,只是笑容里夾雜著一分算計,“但是現在那個人高燒不退,饒是太醫也奈何不得。”
“無妨,臣妾說不定能誤打誤撞將人給治好了呢。”
還沒有見到本人,柳姝其實也不敢肯定,更不確定這是不是皇上給挖的坑。
“朕等著你的好消息。”
“多謝皇上。”
柳姝從天牢再次見到趙奕承的時候,對方已經被燒的滿臉通紅,蓋著天牢里破了了棉花的被子在床上瑟瑟發抖。
天牢里有床和桌,已經算是皇上對趙奕承最大的恩賜了。
“趙統領。”
柳姝輕聲道。
暗五跟在柳姝后,心想不愧是王妃,連天牢這麼臭的地方都能堅持來兩次,勇氣可嘉。
看到來人,原本還一心求死的趙奕承忽然起了神。
“把人過來,把脈。”
怎麼著柳姝現在也是皇上眼前的紅人,說一句話還沒有人敢反駁。話音剛落,馬上便有人暴的將趙奕承給拎了過來,上還不忘阿諛奉承兩句。
“你就著樂去吧,燕國的秦王妃親自看診,就算死了也值了。”
說完又馬上意識到不對。
畢竟,前一任秦王妃同樣是如此做派,公平公正,心系百姓。
柳姝倒也沒有在意獄卒說的話,而是坐在椅子上安心診脈。
只是眼前的這種病,柳姝卻怎麼都想不到醫治之法。
趙奕承脈象紊,毫無規律可言,臉上的紅暈也不死作假,怕不是這個人染上了什麼瘟疫?
柳姝心里咯噔一沉,這里可是天子腳下,正值世,若是再有瘟疫橫行,那大燕真的是國運走到頭了。
為了掩人耳目,柳姝又找了好幾個死刑犯共同充當藥人。
這些人全部都被皇上下旨送到了秦王府,正在發高燒的趙奕承自然也不例外。
回去的路上,柳姝滿腦子都在想趙奕承的脈象和癥狀,好像有那麼一點思路,卻總是抓不住。
滿腦子都是病,以至于回府之后都沒有去找燕修討論當前況。
“姝兒可是在皇宮了欺負?”
燕修滿眼都是關切之意,想著一定要奪得王位,把姝兒過的委屈全都找回來。
“沒有。”
柳姝搖頭,手上是一本醫書。
“那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皇上的毒用蠱不行嗎?”
“不是。”
面對問好幾次才蹦出來倆字的柳姝,燕修只覺得頭大。只能來暗五詢問況。
柳彥瑄也聽到消息跑了過來。
而柳姝也是在見到柳彥瑄的那一刻,忽然靈一閃,想到了為何對趙奕承的脈象和癥狀這麼悉。
之前爹爹提到過這種病例!
“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柳姝激地握住柳彥瑄的手,在對方疑的目中快速寫下來一個藥方,“照著這個房子抓藥,以雄黃為引,給趙奕承喂藥,兩個時辰之后就能見效。”
柳彥瑄直接側避開,他對此可是一竅不通,上面的容更是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暗五接過方子前去抓藥。
“姐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柳彥瑄在柳姝的旁邊蹦跶企圖引起注意,“你這兩天往皇宮跑的可太勤了,邊連個侍衛都不帶,你知不知道秦王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
在一旁了冷落的燕修贊許的朝著柳彥瑄看了一眼,這小子果然靠譜。
“藥在,毒蛇在,我敢說單挑整個大燕都沒我的對手。”柳姝對自己現在的能耐很有自信,“況且,正當世,我本應該出一份力。”
幾人說話的功夫暗五已經將藥灌進了趙奕承里。
不得不說柳姝確實是藥到病除,趙奕承過了一會高燒明顯退了不。
“王妃,不愧是你!”暗五眼冒,若說之前還是對柳姝的份半信半疑,那現在見識到的醫之后便直接信服。
心服口服!
其他人也都是司空見慣一樣,反正是他們的王妃,無所不能。
在眾人驚嘆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被綁在一邊的趙奕承眼睛也像是有了生氣一般神采奕奕。
果然是!
雖然不知其中緣由,但只要是,只要還好好的,就足以讓人安心。
“既然好了,就好好謝咱們王妃吧。”暗五一臉得意的對著趙奕承說道。
“自然是要謝的。”趙奕承咳嗽兩聲,目灼灼的盯著柳姝的臉,“愿誓死相隨。”
暗五:“?”我可沒說讓你這麼謝啊!
燕修:“?”想搶我老婆?
柳姝:“?”這又不是什麼救命之恩,誓死相隨是不是太隨便了一點?
一時間,眾人因為趙奕承的一句話心思各異。
“在下只是聽過這種病難以醫治,秦王妃能夠施以援手,是在下的榮幸。”趙奕承笑道,語氣間也爽朗不。
柳姝不明所以,這趙奕承的變化也太大了一點。
等眾人離開的時候,趙奕承突然住柳彥瑄,“我有話跟你說。”
礙于之前的分,柳彥瑄并沒有拒絕,更是將他上的繩子解了,“趙大哥,你也別怪秦王妃,這里人多眼雜,現在又是多事之秋,謹慎一點應該的。”
“不會。”趙奕承搖頭,“不會怪的。”
二人相對無言,良久,趙奕承才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怎麼了燕國的秦王妃?當年的事,難道是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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