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飲了酒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整日里奔波比較累,柳姝這一覺不僅睡得十分沉,而且還睡了很久。
起床洗漱之后,依舊讓青梔給自己找了一件簡單方便的裳穿上,梳了簡約的頭發,便準備去看一下陳達將軍的況。
還不等出去,鶯語便通傳道:“王妃,五侍衛在外面等著,想要見您。”
“鄔侍衛?”柳姝先是詫異了一番,而后才想起來,問道:“是王爺跟前兒的小五?”
鶯語點頭:“是,王妃可要見嗎?”
“讓他進來吧。”柳姝點了點頭。
想起來燕修之前提到過的,先讓對方去看了一下陳達的況,估著是來找自己說這事兒的。
果然不出所料。
暗五一臉凝重地進來,行了禮之后便開口道:“王妃,屬下看了陳將軍的況,他的一點兒覺都沒有,又過了這麼長時間,怕是……”
至他是沒有辦法的。
若是換做沒有往安玉關這一趟的話,他是絕不會相信自己有一日竟然會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或許王妃能解決的想法兒。
然后先是經過了當初在山里這麼多人疲乏無力自己卻完全找不出原因,事卻很快被對方解決的事,他心中便不得不承認對方很有資質了。
若說在那個時候他還能安一些自己,能解決這件事,不過是因為看的書比較多、比較廣、比較雜而已,真正比起來定然還是不如自己的。
但經過今日里對方又救治了一位肚子破了那麼大一傷口的傷兵,他不得不對之嘆服。
或許有些人,生來便注定輕易可以達到別人付出許多努力才能達到的地步。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看完陳將軍的況,知道自己沒有辦法之后,還懷有著對方也許能行的心思。
“況還需要再看一看。”柳姝并沒有說自己能不能醫治。
暗五聽了,再一看對方像是要出去的樣子,趕問道:“王妃是準備現在去,還是稍后再去?”
如今在他心里,最佩服的人除了王爺便是王妃了,趁著這機會,他定然是要跟在王妃邊兒多了解了解的。
“現在就去。”柳姝看出來他的意思,不過并沒有阻攔。
或許有些大夫在醫治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旁觀尤其是同行,以此來避免對方‘師學藝’,但柳姝并沒有這一層顧慮。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陳達的住,或許是燕修代過了,也可能是因為有暗五跟著,反正這一次柳姝毫無阻攔地便進去了。
巧兒陳達這會兒也在醒著,見到來人,知道這可能便是秦王口中提到的秦王妃,趕忙開口道:“末將見過王妃,只是屬下著實不便,還王妃莫怪。”
“陳將軍客氣了,您這都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我佩服還來不及,又如何會責怪于您呢?”柳姝道。
柳姝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陳達的神態,看起來倒是覺得還不錯,至沒有那種認為自己殘廢后的頹喪模樣,整個人的神看起來倒是還可以。
陳夫人聽聞秦王妃過來,放下自己手里的事,趕忙迎了過來。
正巧兒聽到陳達開口說道:“末將聽聞王妃醫資質甚奇,這次倒是麻煩了您這麼遠來走這一遭了。”
一開始聽聞秦王妃來給他醫治,他還以為是鬧著玩兒呢,后來聽聞了上午發生的事,這才覺得或許對方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不過對于柳姝才剛剛接醫這件事兒,陳達便不知曉了。
“將軍為國為民,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柳姝搖了搖頭,又道:“將軍可否將手出來?”
知道是要把脈,陳達倒是也不抵。
雖則他自從傷了以后,已經看了許多大夫,全都沒有辦法,但若是有希,誰又愿意一直殘廢著呢?
兩只手都探了一下,柳姝開口道:“將軍的況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倒是暗五,因著之前已經看過陳達的況,這會兒便比較注意柳姝的神,看探脈之后神如常,不知怎的,心里便松了一口氣兒。
或許真的能治好呢?
“這也多虧了人照顧的用心。”陳達臉上帶了一抹笑容。
原本站在門外聽的陳夫人,這個時候已經收斂好了自己的緒,面如常地給柳姝請安問好,又謝了對方一番。
這麼長時間以來,幾乎也已經習慣了。
柳姝也不介意人多,開口問道:“將軍可否將挽起來一些?”
隔著子,到底不便觀察。
便是陳達是個大老,這會兒也有些猶豫。雖說對方是個大夫,但更是個子,關鍵還是秦王妃!
“在醫者面前,只有傷者,沒有男。”柳姝不不慢地開口道:“既然王爺準許我為將軍醫治,這況他也是曉得的,將軍不必多慮。”
陳夫人也跟著勸道:“既然王妃娘娘如此說了,你便莫要磨磨唧唧了。”
邊關風氣比起其他地方還是要開放一些,莫說只是卷了個了,傷的士兵著膀子的也不見,還有一些做重活兒的漢子,也經常有膀子的現象。
城里有不婦人家自愿幫忙的,尤其是在要的時候。
陳達咧了咧,倒也不再多說,將自己的擼了起來。
燕修忙完之后,聽聞柳姝去為陳達看診,便也過來了解況。
來的時候正好兒見柳姝著陳達的問道:“將軍這里可有覺?這個地方呢?一點兒疼痛都覺不到?”
倒是陳達一直繃著,看到燕修來了以后更加地張了。
“怎麼樣?”燕修自然是注意到了,揮去自己心里頭那一點兒點兒的不適開口問道。
正好兒柳姝也問的差不多了,起道:“目前看起來況不太好。”
“接下來我會為他施針,再看看是否有覺吧。”柳姝開口說道。
其余人不了解,自然也沒什麼意見,倒是暗五有些好奇,他對行針也略有了解,便開口問道:“王妃,這施針可有什麼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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