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一開始燕修心里還抱著會不會是報記載有誤的想法兒,這會兒親眼看到對方不失優雅、有條不紊地進食后是完全相信了。
這食連帶的他都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這會兒已經覺得肚子有些撐。
但眼前的人卻還在繼續吃。
而和燕修心地不可思議相反,這將近兩天的時間自己接了自己能吃的事實,心里唯一的想法兒便是秦王一來,這些廚子把傳家的手藝都拿出來了。
看來果然還是要快些掌權,不說其他的,至吃食上面不用委屈了自己。
“王妃可是一直以來飯量如此?”燕修問向一旁伺候的人道。
琥珀猶豫了一下,見青梔沒有回話的意思,這才略帶了一些張和地道:“回王爺的話,王妃以前不是如此,也就這兩日才有些反常。”
柳姝也沒有瞞著的意思,況且這食量的事兒想瞞也瞞不住,尤其是如今在府里并沒有幾個可用的心腹。
燕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道魚做的還不錯,青梔,明日午膳繼續吃這個。”柳姝在眾人的目中終于放下了筷子,用手帕了,就著一旁侍候的婢遞過來托盤凈手、漱口。
燕修角瞅了瞅,聽暗五說懷孕的子反應特別大,一點兒也聞不得魚腥味兒或是太過油膩的食。
這一點兒從柳芷嫣上就能看出來,用膳時味道略不合心意便想要嘔吐。
所以他今日特地點了不口味較重的食,結果對方卻吃的津津有味,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你這樣,可否需要請個太醫來?”燕修試探地問道。
柳姝對于對方突如其來的關心很是詫異,搖了搖頭道:“多謝王爺關心,不過暫時并不需要。”
暫時并不需要?確實,還沒給肚子里的孩子找好出路呢,又怎麼敢現在就讓太醫把脈呢?
“既然如此,那便出去散步消食吧。”燕修說著也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自己率先站了起來。
柳姝覺對方今天有些不對勁兒,好像……索也想看看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便也應道:“也好。”
兩人無言地走在前面,后面只跟了個暗五和青梔。
燕修走地過程中突然問道:“不知你對前日的刺客有何看法兒?”
柳姝詫異對方竟會如此問,正準備回答時卻覺得腳下猛地一。
“王妃!”青梔一聲驚呼便往前去,大有一副對方若是跌倒便墊在下面的趨勢。
柳姝還沒回過神兒來呢,便被人給扶住了,“王妃小心。”
暗五不著痕跡地拉著柳姝的手腕兒,讓的再次保持平衡,并趁機探了對方的脈。
柳姝“嗯”了一聲,皺著眉頭,只覺得自己突然要跌倒有些奇怪。
燕修一邊兒給暗五使眼一邊兒道:“對前日的忙的刺客,你是怎麼想的?”
青梔心里不滿極了,王妃才剛剛驚,王爺不僅沒有關心,反倒還有心思問些什麼問題!虧得剛才還刻意保留了一些距離,想讓二人好好兒相,培養呢!
以后定然要寸步不離地很王妃!
燕修此時還不知道他的種種舉為以后的追妻之路制造了多麻煩,至現在關心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為了轉移其注意力的問話,以便暗五可以悄悄將珠子給拾起來。
得到暗五的示意之后,又走了約一刻鐘的時辰,燕修便道:“本王還有些事需要理,便先回去了。”
待得人一離開,柳姝也沒有了繼續轉的心思,道:“咱們也回去。”
“你有沒有覺得王爺今日有些奇怪?”柳姝一是在問青梔,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對自己提出的疑問。
青梔皺著眉,像是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有如此一問。
“今日里不僅沒有過來給柳芷嫣出氣,反倒還過了用了晚膳!還反常地和本宮一起散步!”事出反常必有妖。
青梔本以為哪里奇怪呢,原來是這些,開口道:“或許是今日里王爺進宮,太后娘娘問起了您呢。”
之前也不是沒有的事兒,到底是自己親侄兒留下的唯一骨,也是陳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兒,太后不是不關心的。
雖然因著對其失的緣故,并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但也會時不時地對燕修進行一番言語上的暗示。
這樣便導致了燕修偶爾也會不不愿地過來兩人一起用頓膳食。
再多的確實沒有了。
今日的事兒,青梔只覺是太后娘娘的緣故,柳姝卻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在經過回去的路上的一叉口時,道:“咱們仍舊按照來時的路走。”
要再看看到底是什麼導致自己差點兒跌倒的。當時正查看卻又被對方問起了刺客之事,待回答完之后人已經走過去了,便也不好再回去去查看。
青梔對于走哪條路完全沒有意見,只是結果注定要讓柳姝失了。
回到映湖閣,仔細思索對方今日的舉無果后,柳姝便也不再管,待得琥珀離開后對青梔道:“尋個時機,抓住那些人的錯。”
既沒有賣契在手中,心又完全向著柳府的奴才,柳姝并不打算久留。
柳芷嫣這兩日里也焦急不已,原本一直用著的方太醫不能再用,眼看著自己有暴的危險。但卻又不甘心就這麼簡單的算了,難免耗費了些心神兒。
聽得丫鬟提及燕修去了映湖閣也沒有在意,隨口問道:“王爺可是知道了早上的事,去斥責了?”
這麼想著,心頓時好了許多,還沒有去找燕修,對方便已經去幫自己出了這口氣,可見是將自己放在心上了。
“王爺,王爺在映湖閣用了晚膳,過后還和王妃一起散了步,因只跟了兩個人,所以……”匯報的人猶豫地回道。
柳芷嫣點頭:“王爺回去之后的表如何?”
“看不出喜怒。”
“這樣啊,我記得廚房里燉了一道滋補湯,咱們去探一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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