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繞驚訝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大帥想一箭雙鵰，就怕雕沒到，反而被雕啄瞎了眼睛。他設的這個局，有一個致命。」五鹿故作莫測高深的樣子，緩緩說道。

白繞「噗嗤」一笑，隨口說道：「你是指糧食？」

五鹿驚訝地著白繞，頓時覺得自己很蠢，好象別人不用腦子都能看出來的問題，自己還在故作深沉。

「你以為大帥不知道嗎？打下癭陶我們就有了足夠的糧食。問題的關鍵不是糧食，而是我們能不能在下雪之前打下癭陶。」白繞著案幾上的地圖，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果大帥又想打豹子，又想打癭陶，那才是這個局的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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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飛燕正在大帳和楊下棋。

他們的棋都是經過太平教教主張角親自指導的，水平非常高。兩人當年都是七十二方小渠帥之一，是張角親自從自己的徒子徒孫中挑選出來的。張角非常欣賞他們的才華，認為他們將來都是黃巾軍的中堅力量。

楊在黃巾軍中也有個外號，九頭鳥。他和褚飛燕年紀相仿，長相英俊，武功也好，但他比褚飛燕更聰明，為人圓乖巧，心計深沉，而且手段非常狠辣。黃巾軍中許多老一輩的首領都不喜歡他，認為他太過暴戾，所以他在黃巾軍中的口碑和地位一直不如褚飛燕。

楊會打仗，而且不比褚飛燕差，這在黃巾軍中人人都知道，但他和褚飛燕是生死之，就沒有幾人知道了。

接到大帥的口信之後，兩人繼續下棋，就象沒事一樣。

「棲之，你怎麼看？」褚飛燕落下一枚黑子，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

「豹子來了，戰開始。」楊笑著說道。

褚飛燕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這次你就再幫一次。吃掉了豹子，冀州就任我們縱橫了。」

楊了他一眼，慎重地問道：「你有把握嗎？我們從來沒有和軍的騎兵作戰過，更沒有和一萬多人的騎兵大軍戰鬥過。左帥的部隊絕對是黃巾軍中的絕對主力，但他的三萬人在督亭全軍覆沒，可見風雲鐵騎的厲害。這種沒有把握的戰你敢打？」

「我仔細研究了漢軍和匈奴騎兵多次戰的過程，認為自己有把握。」褚飛燕看著楊的那雙大眼睛，滿懷信心地笑道：「豹子既然敢來，我就有辦法他回不去。但是，如果我和豹子戰，我的部隊就要全部投上去了，所以我們必須依靠你的部隊打下癭陶城。」

楊著棋盤，沒有做聲。

「五鹿大師的心思我們都知道。白繞這個人搖擺不定，讓人琢磨不。現在能指他們牽制一部分兵力就不錯了。我們是兄弟，你給我一句話。答應，我就和豹子干一場。不答應，我就立即打下癭陶城，放棄圍殲豹子的行。」

楊久久地著棋盤，依舊不做聲。

「棲之，難道我還會故意陷害你，讓你損兵折將嗎？」褚飛燕嚴肅地著楊，慢慢說道。

楊眉頭一挑，一雙大眼向褚飛燕，目中充滿了懷疑和猜忌。現在張牛角的部隊基本上沒有了，黃巾軍中就剩下褚飛燕和楊擁有強勁的實力。如果這次戰鬥楊的部隊被打慘了，褚飛燕就是黃巾軍中的老大了。

楊拿起一粒白子，輕輕放落棋盤，鄭重問道：

「我們是兄弟嗎？」

褚飛燕覺他話裏有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回道：「生死兄弟。」

「那你告訴我，大帥是不是有意把大首領的位子傳給你？」

褚飛燕霎時心神巨震，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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