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毫無懼,兩眼似乎要噴出火來。
帳外傳來一陣打鬥聲,轉瞬即止,接著趙雲和張郃就拖著剛才那個白大漢走了進來。
「審大人,你如此侮辱幽州鐵騎和我的手下,是不是太過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名士?」李弘冷冷地著審配,譏諷道。
審配大聲回道:「所謂名士,上安社稷,下安黎明,不畏豪強權貴,不甘墮落流俗,豈能與爾等野蠻之人相提並論。」
李弘總算見識了名士。
他慢慢走到案幾之後,突然明白了審配的話,也明白了審配的心思。
自己和部下們都是北疆的胡人、庶民,沒有什麼出,也沒有讀過什麼經書,自然給這些有錢有勢有地位有學問的人瞧不起。不論自己和部下們立了多大軍功,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都是應該的,都是應該去殺,去死。就象張純說的,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這天下本來就是他們的。農夫們辛苦一年,所有的收穫都是主人的,最後連飯都吃不飽,死,主人連看都不看一眼。戰士們戰死沙場,他們還認為死了,死絕了才好。天下的道理就是這樣,天下的律法就是這樣。
自己的這些胡族兄弟衝鋒陷陣,染沙場,最後不但沒有功勞,反而連個最起碼的尊重,最起碼的平等待遇都沒有。不給軍餉,死了都不給,這是大漢國的規矩還是大漢國的律法?賤種?最後就是個該死的賤種。這些人的眼睛難道都瞎了嗎?這些人的心難道都被他們讀過的書蒙住了嗎?從高高在上的天子到一貧如洗的士子都是這樣嗎?
黃巾軍抓到這種人就殺,有什麼錯?推翻這種天下有什麼錯?李弘苦笑了一下。他突然從心裡湧起一衝,一要推翻天下,重建天下的衝。
「你們這些蠻種想造反不?」審配怒視鮮於銀,大聲質問道。
李弘理都沒有理他,對趙雲張郃道:「給我打出去,打出轅門。」
趙雲和張郃畏懼地看了一眼李弘,趕忙上前架起審配,連拖帶拉把他弄出了大帳。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事會變這樣。在他們心目中,李弘和他的風雲鐵騎軍都是英雄,審配是才高八斗的名人士子。但今天,審配把他們心目中的英雄罵了個狗噴頭。難道說,只有皇甫嵩這種出宦人家的子弟才是英雄嗎?英雄還論出嗎?那前朝的韓信,衛青出貧賤,不也是傳頌千古的英雄嗎?
鮮於銀冷笑一聲,收刀回鞘。
「謝大人救命之恩。今日,帶累大人了。」
李弘揮揮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是兄弟,不要說什麼見外的話。打得好。兄弟們在戰場上流流汗,憑什麼給這種偏狂的瘋子辱罵。打得好。」
隨即指著躺在地上的白大漢,問玉石道:「他是誰,竟敢殺我兄弟?」
玉石趕忙把他扶起來,笑著對李弘說道:「他是無辜的,他哪裡知道這其中的變故。不過他那一刀迅若奔雷,要不是大人救得及時,伯玉今天就慘了。」
鮮於銀心有餘悸地了他一眼,大聲問道:「你什麼?竟敢擅闖中軍大帳。」
白大漢被李弘一腳踢得不輕,面煞白,勉強跪下說道:「下文丑,是冀州牧府的兵衛屯屯長。這次奉大人之命,一路負責保護審大人的安全。不知道中,貿然出手,多有得罪。」
李弘抬頭向那個大漢,頓時驚道:「你說你什麼?」
「文丑。」
「文丑?你文丑?」李弘奇怪地反問道。文丑也奇怪地著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彪悍的大漢為什麼不停地念叨著自己的名字。
文丑年紀不大,最多十七八歲,高八尺以上,態矯健,白面無須,濃眉大眼,非常英俊,看上去英氣而又不失書生意氣。
李弘吃驚,是因為他和趙雲一樣,都年輕英俊而武功非常不錯。想起張郃、良,李弘覺得河北這地方人才濟濟,好象隨都可以到。好地方。玉石和鮮於銀也仔細看了文丑幾眼,暗暗驚訝。這個人的名字取得非常有意思,和相貌反差太大,容易讓人記住。
「你是河北哪裡人?」李弘隨口問道。
「我是常山國真定人。」文丑恭敬地答道。他武功好,隨便一腳就能把自己踢飛的人,還是頭一次遇見。不過想想他就是聞名天下的豹子李弘,覺得也很正常。
「常山好地方。」李弘不大聲贊道。良,趙雲,褚飛燕,眼前的文丑,都是常山人。
「你們審大人剛烈,和我們合不來,發生了一點小矛盾。你回去告訴郭大人,軍餉必須按一萬五千人撥給我,立即就撥。」李弘口氣不容置疑,堅決地說道。
文丑答應一聲,問道:「校尉大人,還有吩咐嗎?」
李弘沉了一下,緩緩說道:「告訴郭大人,風雲鐵騎以郭大人馬首是瞻,絕對不做延誤軍機的事。」
七天後,鮮於輔和閻帶著部隊趕到蠡吾。
李弘立即召集部下,商議攻打中山國的事。當天夜裡,鄭信,鐵鉞,雷子帶著趙雲,張郃以及一百多名士兵離開了大營。
十天後,張牛角率領黃巾軍開始發力攻打郭典的部隊。軍抵擋不住,連連後退。
十五天後,白鹿部落和舞葉部落的一千援兵趕到。李弘立即把舞葉部落的士兵全部安排到黑豹義從。白鹿部落的士兵補充到鮮於銀的部隊,填補上次大戰之後的損失。
風雲鐵騎軍的四部人馬,一萬三千人全部集結完畢。
郭典這次派了一個金曹掾史押運戰馬飼料和軍餉趕到了蠡吾。郭典寫了一封書信,特意說明冀州財政困難,這批軍餉還是冀州各郡國的門閥富豪們捐助的。希李弘接到補給后,立即開始攻擊行。關於審配的事,隻字未提。
李弘立即當著冀州員的面,把軍餉全部發了下去。那個金曹掾史是個老吏,他一直認為李弘要這筆軍餉事要挾冀州,中飽私囊。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弘一次把它發了個凈。整個大營歡聲雷。
「校尉大人為什麼自己不留一點?」他很奇怪,李弘怎麼自己不拿一份。
「部隊明天開始攻打安熹城,也許我會死在兩軍陣前。」李弘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要這廢鐵幹什麼?打仗靠士兵,沒有士兵們勇殺敵,什麼戰都打不贏,所以我一直記著一件事,就是只要有錢,馬上就把它們發給士兵。這就是士氣。」
金曹掾史立即問道:「明天就進攻?」
李弘用力地點點頭,「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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