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最看上去有四十多歲,滿臉的短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此刻他正坐在大帳,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吃著一盤烤。他不喜歡和自己的部下在一起大吵大鬧的喝酒吃,他覺得那樣心煩,影響自己進食的緒。
過去,和慕容風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一個非常開朗,喜歡熱鬧的人,但自從背叛慕容風后,他就發現自己越來越孤僻,喜歡過著獨居的生活。
抓到慕容風后,他害怕見到大帥那雙鄙視自己的眼睛,他一次也沒有去看過。正好那時哲西部落發生,他趁機帶領部隊離開了虎都。大王和連想怎麼理都由他吧。
想到和連,柯最就喪氣。和連太不爭氣了。
和連是檀石槐的次子。這人打仗不行,但若論耍謀詭計,鮮卑族中無人是其對手。檀石槐的長子槐樅英勇善戰,戰功卓著。在當時況下,無論如何這鮮卑大王的位子也不到和連。但世事變幻莫測,誰都料想不到正值壯年的大王檀石槐會突然死去。檀石槐死時,槐樅與慕容風正率部與丁零族在北部大戰。和連在都城立即殺盡了反對他的文臣武將,輕輕鬆鬆的就坐到了鮮卑國大王的位置上。槐樅知道后一言不發在大帳中想了好幾天。最後他說服了慕容風,他不願意為了一個王位而把檀石槐大王和他們歷經二十多年的艱難萬苦、犧牲了十幾萬人的命打下的一片江山鬧得四分五裂。於是他不顧慕容風的極力反對,帶著三百侍從回都城參加檀石槐的葬禮,恭祝和連榮登王位。
正如慕容風預測的一樣,和連怎麼可能相信槐樅會放棄王位?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槐樅的。槐樅自己也明白,所以他在得到和連保證不殺其妻兒之後,自殺了。槐樅是偉大的,他為了鮮卑人的統一大業,甘願犧牲自己的命。
和連剷除了心腹大患,開始了他的治國大業。但和連的確沒有治國的才能。和連備一個昏君所有的惡行:貪財,好,殘暴嗜殺,任人唯親,以自己的好惡判定是非,聽信佞小人的讒言。接下來的事就非常自然了,許多部落被過分欺,開始造反。於是鎮,越是鎮,造反的部落就越多。如此惡循環,造了鮮卑國實力大減,本無力征伐四海,拓展疆域。
和連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迫當時的統兵大帥慕容風造反。由於失去了這個能征慣戰的鮮卑大將替他四平叛,在不到幾年的時間,鮮卑國有一半以上的部落都叛離了彈汗山王廷。和連還不知道,他在一幫圍著自己的佞臣吹捧下,以為自己的文治武功比父親檀石槐還要高明,於是他突發奇想,找到柯最,要把聚眾造反的慕容風徹底消滅掉,給自己的功偉績再添上濃重的一筆。柯最當時嚇了一跳。慕容風不來找自己麻煩已經是燒高香了,憑自己的這點本事去消滅慕容風,那還不是自找死路。
和連看他惶恐不安的樣子,罵他是孬種。柯最非常生氣,一咬牙就答應了,結果這個被人罵得象白癡一樣的謀家對他說了一個絕妙的敵之策。此計幾乎完無缺,讓柯最讚嘆不已。
消滅慕容風這個人本並沒有任何意義。一個人能掀起多大的浪?關鍵是要消滅掉慕容風的反叛部隊。柯最認為大王和連說得非常有道理。和連對柯最說,你花錢買通慕容風的朋友,把慕容風抓起來。柯最驚呆了,這怎麼可能?要是這樣能抓到慕容風,自己早就把慕容風殺了。看到柯最吃驚的樣子,和連大笑起來。錢。你買通別人的錢太,沒有力,所以總是不能功。這次我付錢。柯最立即高興了。
和連又說,你再買通慕容風的手下,讓他們救走慕容風。柯最糊塗了。好不容易抓到慕容風卻又把他放了,這是什麼計策?他不知道和連最終想要幹什麼,也不想了,乾脆洗耳恭聽。
和連說,你派幾千個士兵去追捕,造一副危機四伏的張局面,直到把慕容風的叛軍全部調出大燕山為止。到那時,誰是慕容風的朋友,誰是慕容風的敵人,悉數都會浮出水面。後面的事就非常簡單了,圍而殲之。柯最認為和連的這個計策不錯。即使不能抓到慕容風,不能全殲慕容風的叛軍,自己也能從大王這裏得到數目可觀的錢財。此計對自己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柯最隨即依計行事。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按照和連的安排有驚無險地進行著。
和連看到柯最帶部隊離開虎都去平定哲西,非常生氣,派人把他臭罵了一通。你想保存實力,也不要做得這樣明顯吧。你這個中部鮮卑大人大概是不想幹了。不幹好啊,長鹿部落的闕居大人正好有這個意思,起鳴部落的蒙里哲大人更願意擔當這個中部鮮卑大人的重任,等慕容風俯首就擒后,你就讓賢吧。
柯最無奈,又的把部隊帶回到虎都附近的溪駐紮,準備隨時出發配合大王和連的圍剿行。至於追捕慕容風的任務,他早就給自己的弟弟柯耶了。
深夜,一匹快馬飛奔而來,集得象雨點一般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驚醒了剛剛睡的柯最。
「大人……」
跪伏在地上的傳令兵遲疑著,言又止。柯最著他臉上悲痛的神,一不祥的念頭油然而生。他突然想到了柯耶。
「你說吧。不會有什麼大事吧?」柯最安著跪在地上的傳令兵,同時好象也在安自己。
「大人,柯耶小帥的三千騎兵今天下午在馬坡全軍覆沒。」
柯最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柯耶這個笨蛋,我不是他跟著慕容風嗎,是誰他去招惹慕容風的。媽的,這個笨蛋。他人呢?他來見我。」
「大人,柯耶小帥也陣亡了。」
柯最驚呆了,他著傳令兵,再次問道:「柯耶呢?」
「大人,柯耶小帥已經陣亡了。」
柯最獃獃地著牛皮帳頂,半天說不出話來。
柯最集中了五千主力部隊,突然開始發力,向野雁圍追趕而去。慕容風如果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大燕山,野雁圍就是必經之路。
慕容風帶著鐵騎到達野雁圍。各路斥候象走馬燈一樣往來穿梭不停。
慕容風坐在一棵大樹下,閉目假寐。李弘靜靜地站在他的後,雙目不時的四張。
這些天來,慕容風和李弘就如同在逃亡路上一樣,常常坐在一起閑聊。
慕容風的部下,包括最親近的公孫虎烏豹鐵狼,他們從來對慕容風都是恭恭敬敬,不敢稍有逾越,更不要說坐在一起聊天了,但李弘不同。李弘對他非常崇拜,總是象小孩一樣圍著他問東問西。而慕容風對他也非常喜歡,總是有問必答。。那喜歡是出自真心的,不是因為李弘對他有救命之恩。
慕容風自己也喜歡和李弘聊天。李弘好象在失去記憶之前非常有學識,他對事的分析和判斷往往與常人不同,慕容風覺得李弘獨特而新鮮的見解對自己非常有幫助。
在馬坡戰鬥之後,李弘突然對行軍佈陣有了興趣。每天晚飯過後,他都會待在慕容風的帳篷里討教。慕容風好象誠心要教他,不厭其煩的把自己幾十年的行軍佈陣和戰鬥經驗都傾囊相授。同時慕容風也驚訝的發現,這是自己幾十年來,首次對自己一生的總結。幾十年來的敗得失,讓慕容風漸漸明白了自己在軍政上的許多不足。在總結功經驗的基礎上,慕容風改正和完善了自己在軍政上許多不當之。
「豹子,這個柯耶你殺得好啊?」慕容風忽然睜開眼,笑著對李弘說道。李弘不理解他說這句話的意思,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柯最被激怒了。他帶著鐵騎以最快的速度在接近我們。按照常理,他應該和闕居的軍隊,和連的軍隊,蒙里哲的軍隊齊頭並進,最後將我們制到濡水河一帶,而濡水河的東岸,慕容績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隨時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候給我們最後一擊。」
「現在柯最距離我們只有一天的路程,已經把其他三路大軍遠遠拋開了。」慕容風笑道,「這是我們重擊柯最的最佳時機。」
「可是,大帥,這野雁圍一馬平川,本無險可守,也無法施展什麼奇計妙著。」李弘說,「我們只有二千多鐵騎,要對抗柯最的五千大軍,無異以卵擊石。」
慕容風點點頭,「如果我們也有五千鐵騎大軍呢?」
「在這裏對打,傷亡肯定非常大。這不是什麼好主意。」
「你可有什麼主意?」慕容風笑著問道。
李弘知道慕容風又在故意考他。他認真地想了一會,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晚上,柯最的部隊很可能在辰子圍駐紮。柯最急行而來,大軍疲乏,需要休整。辰子圍距離我們五十里,這樣他既能讓將士們得到充分的休息,又能在明天下午對我們展開攻擊,這是一條最穩妥的行軍路線。我想,如果我們今天晚上去襲擊他,說不定能一擊得手,達到大帥所說的重擊效果。」
慕容風沒有說話,他站起來繞著大樹走了幾圈。李弘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張地著慕容風冷峻的面孔。
「辰子圍距離我們非常近,柯最的防範一定非常嚴。他不會給我們機會的。」慕容風慢慢說道。
「沒有機會我們可以創造機會。」
「哦。」慕容風頗有興趣地著他,「你再說說。」
「柯最知道我們只有二千人多一點,除掉輕傷者,不足二千。他不會想到我們真的有膽子去劫營,所以,我們先派一隊輕騎去擾他,然後每隔半個時辰就去擾一次,直到柯最麻痹了,不再理睬我們為止。這時就是夜襲劫營的最佳時機。大帥,你說這個辦法怎麼樣?」
慕容風再次繞著大樹轉著圈,低頭仔細地想著。
突然他大聲對距離自己十幾步之外的傳令兵起來,「幾位小帥立即到我這裏來。」
李弘大喜,對慕容風道:「大帥認為這辦法行嗎?」
「好辦法。」慕容風大聲贊道,「襲擊功后,給你記一功。」
「記功就免了吧,這都是大帥教的。」
「哦,你小子也學會拍馬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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