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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
在四周乒乒乓乓的敲打聲中,白癡低下頭,看著旁這頭母鹿。而此刻,這頭母鹿也是晃著兩隻耳朵,盯著白癡。不過,它的明顯有些焦躁不安,兩隻后蹄也是不安分地原地踢踏。
瘋狗半蹲下,看了看這頭小母鹿。隨後,轉到它後,冷不丁地用腳起小母鹿的尾,看了一下。母鹿驚覺,連忙向前一跳,更加躲避起了瘋狗。
「嗯,的確是發了。」
瘋狗站了起來,冷冰冰地說道:「看看年齡,這頭鹿大概相當於人類十五六歲左右的吧。很可能是第一次發,所以顯得有些暴躁不安。話說回來,白癡,你將這頭母鹿從山上帶下來,是準備給它配種嗎?這樣的話,將它放回山上,讓它去自由配可能還更好一點。」
說實話,白癡非常認同瘋狗的提案。這實在是一個非常有效,非常好的方法。
做為過來人,白癡實在是有過太多太多這樣或那樣的經歷。他知道,雌在發之後究竟是多麼的難。多麼的需要雄去「安」。這方面的經驗,或者說是「艷遇」,白癡真的是經歷過太多,太多……
「走。」
白癡當即轉頭,直接朝山的方向邁開腳步。
「我送你回山上去。立刻,現在。」
白癡的腳步很快,快的讓一旁的瘋狗都有些意外。可是,在他的腳步剛剛邁出去的時候,那頭母鹿卻是突然間出,直接咬住了白癡的角。雙更是彈不得,連一步,都邁不了。
瘋狗很奇怪眼前的狀況,但可惜,很忙,沒時間一直這樣耗下去。當那邊的鎮民過來向請教節日慶典的舞臺應該怎麼佈置的時候,就不得不撇下這裏的白癡和母鹿,前去指揮去了。
人來人往的小鎮中,白癡和那頭母鹿,就了這裏唯一定格的風景。
白癡低下頭,看著小母鹿。
而小母鹿也是帶著些許不安的表抬起那雙大大圓圓的眼睛,看著白癡。
四目相對,彷彿此時此刻那些灼熱的太,也無法侵這種紅的氣氛之中……
啪嗒。
冷不丁,小母鹿的兩條後一,向前倒下。
白癡一愣,急忙半蹲下來,出手。剛剛好,將這頭小母鹿的攬懷中。
它的……很。
這個弱的軀,此刻卻是在自己的懷中輕輕抖著。
手指略微抱著這頭小母鹿的脖子,那纖細的頸部綿綿的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隔著那金黃的髮,白癡能夠很明顯的到,這個弱、抖著的軀中,所傳來的那種迫切的心跳聲……
「姆嗚!」
突然間,小母鹿猛地了一聲,隨即四肢落地,踩著蟲鳴的步伐快速轉出了白癡的懷抱。它站在距離白癡大約五步開外的地方,四肢依舊抖著。但卻是轉過頭,出舌頭輕輕著自己背上的髮,似乎是故意不再看著白癡。
見此,白癡則是略微沉默了一下之後,站了起來,說道——
「天氣太熱。心也煩躁了。我們去清涼點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母鹿依舊著自己背上的,但當它看到白癡邁開腳步的時候,終於也是抬起蹄子,跟著白癡,向前走去。
夏日的慶典,可以說是夢醒鎮每年一度僅次於聖夜祭的重大節日。
在這個炎炎的夏日,每個人都可以盡地歡暢,高歌。犒勞因為白天太過勞而累積太多力的自己。
儘管,那幾十名病患註定無法參加這種通宵的歡慶典禮。但相對來講,這整個小鎮還是可以繼續沉浸在興之中,歡度節慶。
既然是節日,那自然就不會了店鋪。
白癡看了看街道的兩邊,片刻后,他就推開了一座咖啡廳的大門。伴隨著門上傳來的叮呤響聲,白癡走了進去。
「啊,歡迎……先生,不可以帶進來。嗚!」
在這裏工作的服務生看到白癡後的那頭小母鹿,立刻出聲阻止。可是,當接到白癡那雙冰冷的眼神之時,立刻嚇了一跳,站定不。
白癡沒有理會那個服務生,而是徑直走向一張靠窗的沙發座位。在他坐下之後,那頭母鹿也是跳上了白癡對面的沙發,在上面趴了下來。
咖啡廳,導力石創造的導力裝置正在不斷輸送著陣陣寒氣。讓這座咖啡廳覺起來比外面涼爽了許多。似乎也比山上清涼了許多。
母鹿趴在沙發上,十分舒服的閉著眼。在這陣陣的冷風之中,它的覺似乎也好了很多。至,它的兩條後已經不再抖了。氣也好了很多。
「請問……需要些什麼呢?」
服務生拿著點餐卡走了過來,有些尷尬。白癡取過點餐單,看了一眼之後,說道:「給我來一杯冰水。然後……再來一個香草味和薄荷味的雙球雪糕。」
服務生點了點頭,過不了片刻,一杯冰水和一個雙球雪糕就已經上桌,那服務生帶著疑的目離開了桌子旁。
白癡喝了一口冰水,隨後,將那個雙球雪糕遞到那頭母鹿的面前。
正趴在沙發上的母鹿兩隻耳朵猛地一抬,隨後,聞道空氣中的甜味的小母鹿立刻抬起腦袋,瞪著那雙大眼睛,盯著枱子上的那個雙球雪糕。
它當然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大大的眼睛不住地打量這兩個一青一白的球,似乎在辨認其是否有什麼危險。
在打量了片刻之後,它終究還是忍耐不住這兩個球上飄來的香甜氣味,忍不住,出舌頭,輕輕地,了一下……
冰涼而又香甜的覺,瞬間讓這頭小母鹿的神為之一振。
它的耳朵完全地豎了起來,子也不再趴著,而是四肢站在沙發上,小而短的尾不斷搖晃,出舌頭,努力著那兩個雪糕。
在這種夏天,還有什麼比吹著冷氣,吃著雪糕更能讓人消火的事呢?
完所有的雪糕,小母鹿甚至還出舌頭,將放著雪糕的杯子從裏到外了個乾乾淨淨。直到再也沒有任何的味道之後,它才心滿意足地跳下沙發,悠閑而輕鬆地晃著尾。
看起來,它的「火」應該下去了。
白癡喝完手中的冰水,付了帳。
雖然說這種狀況只能算是治標不治本,真的要制住這頭小母鹿的慾火恐怕真的要讓它發泄完之後才行。看起來,自己真的要上山去找一下有沒有其他的鹿,來給這頭小母鹿作伴了。
白癡和母鹿一直在咖啡廳呆到傍晚,直到外面的天開始漸漸散發出夕的芒,白癡才和這頭母鹿相伴著,離開了咖啡廳。
外面,整個小鎮都被夕所染紅。
即使是這麼炎熱的夏天,到了傍晚,溫度也終於算是降下去了一點。
小母鹿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山上蹦跳而去,看得出來,它的心似乎不錯。白癡也是扛著自己順路買的一些儲備品跟在後面,準備再次前往泉水之地,沐浴月,靜心冥想。
整個夢醒小鎮,已經開始熄燈。
在不是祭典的那幾天裏,宵的政策還是有效果的。
白癡轉過頭,看了看那已經漸漸邊的漆黑的小鎮,再次轉頭,向前方那片已經開始沐浴月的森林,繼續跟著小母鹿,邁開腳步……
但,他的腳步,卻在大路和森林的界邊緣,停下了。
讓他停下的並不是森林的黑暗。相反,頭頂的月已經讓這個夜晚變的無比的清朗。
真正讓他的腳步停下的,是此時此刻,出現在森林邊緣的一群影……
一群鹿。
一群,有著和那頭小母鹿有著相同的金斑紋的鹿群。而在這些鹿群的正前方,一頭看起來顯然有些歲數的高大雄鹿,卻是昂著那一頭雄壯的鹿角,居高臨下的,盯著斜下方的白癡。
月,倒映在這頭高大雄鹿的雙眼之中,散發出如同寒冷的月一般的銀澤。
小母鹿看到這頭雄鹿之後,小小的軀顯然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之後,終究還是低下頭,默默地走到這頭雄鹿的面前,輕輕地喚了一聲。
這頭領袖用帶著些許責備的目瞥了一眼這頭小母鹿,隨後,它略微扭了一下頭。與此同時,鹿群中再次走出一頭年長一點的母鹿,走過來,輕輕了一下小母鹿的脖子,帶著它往鹿群中走去。而小母鹿也是略微點了點頭,有些膽怯地回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白癡后,終究還是跟著那頭母鹿,進了鹿群。
「嗷——」
森林中,走出另一些影。
為首的影,是那頭白癡曾經見過數次的巨熊。
這頭熊緩步來到鹿群領袖的旁,瞥了一眼下面的白癡之後,用低沉的吼聲沖著高大雄鹿吼了幾聲。那頭雄鹿再次瞥了一下下面的白癡,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似乎接了這頭巨熊的某些提議一般,長嘶一聲,轉過,帶著那些鹿群回到了森林之中。
白癡沉默著。
在月的照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那頭巨熊在等到那支鹿群完全消失在森林之中后,才緩步從那邊的巖石上跳下來,來到了白癡的旁。
「嚎,吼吼,嚎。」
聲音低沉,沙啞。
但是,卻不像是想要攻擊的聲音。反而更像是某種警告,一種長輩對不知深淺的後輩看似嚴厲,其實卻無比關懷的勸阻。
在這樣吼了幾聲之後,這頭巨熊再次用那雙被月浸染的銀瞳孔盯了白癡兩眼,之後,才轉過。在準備離去之前,再次用警告般的聲音吼了幾聲后,才走向森林。
巨熊的影,也了森林。
那些尾隨著巨熊前來這裏的們,也是紛紛後撤,離開。
不過,就在白癡沉默的時候,森林中突然掠出一道影子,帶著破風的氣勢,直接刺向月下的白癡!
殤?!
白癡不及細想,反地拔出腰間的砍刀,舉起抵擋。只聽得當一聲巨響,砍刀上重重地挨了一下,而那力量之巨大,再加上白癡是左手握劍,倉促之間力量匯聚的也不是很牢固,這一擊直接讓白癡有些站不住腳步,紛紛向後退了兩步!
攻擊的那個影在半空翻了個之後,傲然落在了剛才雄鹿領袖所站立的巖石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白癡。
那影不是什麼怪,而是另外一頭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公鹿。他昂著頭上那雙已經有些形狀的鹿角,雙眼彷彿充滿蔑視一般的盯著下方的白癡。右前蹄更是不斷地抬起,落下,發出嗒嗒嗒的聲響。
後退的白癡,終於站穩了腳步。可也是在他站穩的那一刻,他手中的那把砍刀卻是發出啪的一聲聲響,出現裂紋,最後……
碎裂。
「姆————!」
砍刀碎片的落地,讓巖石之上的那頭公鹿顯然得意了起來,它大聲喚,聲音中充滿了自信。同時,在那頭公鹿的後又出現了許許多多的鹿群,和剛才那名雄鹿領袖不一樣,這隻群明顯散漫的多,也年輕的多。
這些鹿在紛紛發出聲音,沖著白癡互相喚了一陣之後,終於轉過頭,在那頭髮出攻擊的公鹿的帶領下,昂首地走回森林,消失不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月下的森林,才算是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銀的芒,讓人覺得心靈也會被洗滌。
白癡獃呆站在月之下,沉默良久……隨後,他終於還是決定抬起腳步,邁向森林。但……
披銀芒的夜梟,和那條巨蟒,已經及時地攔在了白癡的面前。夜梟張開翅膀,拍打著,沖著白癡搖頭。而巨蟒則是盤著軀,吐著信子,一副你敢再靠近就直接展開攻擊的姿態。見此,白癡才是終於呼出一口氣,轉過,重新循著上山的方向,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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