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千夢的傑作！”沈千尋蠻不在乎的笑，“要在我臉上畫一樹梅花，畫了一樹幹又想畫花骨朵時，天語衝了進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變一樹梅花了！”

“這個人，平日裡看著再嫺靜大方不過，實則是個蛇蠍心腸！”李百靈咒罵，“的命還真是大，昭獄裡沒折磨死，與皇上遭遇，竟然還能留得一條命，將你們送幽靈，被割斷了一隻手，依然有法子逃得無影無蹤，還真是讓人恨得牙！”

“是我們大意了！我們都當活不，誰想居然還留了後手！也算是個聰明伶俐的！”沈千尋回答。

李百靈緩緩搖頭：“我倒不這麼想！那龍從文對癡一片，若能想開些，便開始幸福的生活下去，倒好，非揪著過去的那些舊事不放，一條道兒走到黑，魂不散，咬死了就不鬆口，這樣的行爲，本談不上聰明，只是偏執愚笨罷了！”

“一條道兒走到黑的人，怕是不止一個啊！”沈千尋想到柳蔓，不由又是一陣頭疼，沈千尋似是看出的心事，問：“那個蔓公主，很厲害嗎？”

“嬸孃知道？”沈千尋擡頭。

“聽八妹說的，但沒見過！”李百靈答。

“八妹？”沈千尋一陣驚喜，“怎麼？八妹也跟你們在一起嗎？”

“我們也是前日來軍中報信時遇見的！”李百靈好奇的問，“怎麼？沒來找你嗎？”

“在軍中？”沈千尋不解的問，“八妹怎麼會在軍中？”

“你被那邪賊所困的消息，就是傳到凌雲峰的

！皇上率大軍來救你，便隨軍一起前來，怎麼，你還不知道嗎？”李百靈低啐一聲，“這死妮子，明明就跟你待在一個地方，怎麼還不面呢？”

“誰知道這死丫頭又在忙活什麼！”沈千尋擺擺手，說：“無妨，待會兒我派人出去尋就是！對了，都跟你說了什麼？”

“說那個蔓公主是個馬屁，一天到晚，就知道拍那仨老頭兒的馬屁，還說連那糟老頭子放個屁，都覺得是香的！”李百靈掩脣輕笑，“那張，你也是知道的，口無遮攔，還說那蔓公主老通吃，就是一個賣弄風的娼婦，引得凌雲峰的公狗都對發……”

沈千尋“噗”地笑出聲：“就是一張臭！”

“臭歸臭，不過，倒也不傻，發現了一些事！”李百靈正道：“凌雲峰上有個黑三黑四的兄弟，與過從甚，言聽計從，見面時也是鬼鬼祟祟的，還有，八妹說，這個人心計頗深，也很會說話，與那仨老頭時說話時，總是耍心眼，明著盡是說你的好話，實際就是挑撥離間！”

沈千尋嘆口氣，苦笑道：“八妹觀察得倒是仔細，沒說錯，這位蔓公主，是個厲害的角！”

心中鬱悶，當下便將凌雲峰上的事講了一遍，末了沮喪道：“嬸孃，我與手，總有種力不從心之，現在又有諸般顧忌，大掣肘，更覺憋悶不堪，每次看那個樣兒，忍不住就要發火，可你這火還沒發出來，人家那邊又是求饒又是磕頭，真的是……就像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一般，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別提有多難了！”

“連你也覺頭痛，想來，確實是個厲害人了！”李百靈見悶悶不樂，忙拍著的手勸道：“雖然很討厭，可是，正因爲有在，才更凸顯出皇上對你的一腔深，你們歷經艱難，這份堅不可摧，任再厲害，也不了皇上的眼！”

“可邊有這麼一個人虎視眈眈，就是覺得特別不安！”沈千尋自嘲的笑，“以前最瞧不得便是人爲一個男人爭得你死我活，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不想笑人不如人，如今我竟連落這棋局之中，明明在優勢，卻似每戰每敗，對方明明在下風，卻偏偏氣定神閒，顯得我自個兒不知有多愚笨矯！”

李百靈輕哧：“既然爲人婦，這一關又如何逃得掉？你雖然聰明，但對男事上面，卻如同稚孩，那柳蔓久居皇宮，早已深諳其中滋味，這夫妻相，也是一門學問，你啊，也得用心學

！”

沈千尋啞然失笑：“這也是學問？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你還別不信！對本朝子來說，這便是最大最有用的學問！”李百靈認真道：“男人們在戰場場廝殺，他們通過征服敵人手握重權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而場便是人唯一的戰場，們靠手腕和溫來征服男人，獲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這其間的傾軋搏殺，比男人間的爭鬥更激烈殘酷！而爲皇帝的人，你所要應對的事，會更加繁複紛雜，甚至，會比你在沈府遇到的事更殘酷，在沈府，你失勢，會死，而在皇宮，你若失勢，便意味著心俱亡，死於你來說，不足爲懼，而心死卻是生命中難以承之痛！”

沈千尋聽得張口結舌，好半天沒回過神來，沈千賢在旁埋怨：“娘，你瞧你，都在說些什麼啊？千尋妹妹本就心神不安的，你還要說這些話，你是嚇呢，還是給添堵啊！”

“我是提醒！”李百靈看向沈千尋，道：“你怕了嗎？”

“有點！”沈千尋誠實的點頭，“我覺得這一切很煩很無聊！”

李百靈盯著看了一會兒，笑說：“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你本就不是本朝子，本朝子哪怕再清高孤傲，也會做好人該做的學問，因爲們本依附男人而活，那是們的生存之本，可你好像從來就沒將男人瞧在眼裡，不管有沒有他們，你都活得十分自在！像你這樣的子，該不會是來自傳說中的瓜哇國吧？”

“瓜哇國？”沈千尋笑著點頭，“嬸孃說得不錯，我就是來自瓜哇國的！”

“不管你是哪個國，就算你們那個瓜哇國裡，一個男人只允許娶一個妻子，人地位很高，不用仰男人鼻息而活，可只要你上一個男人，就得接隨之而來的規則！”李百靈笑說：“男男那麼多，誰也無法保證什麼意外的事都不會發生，一個男人和一個人訂了終，便得用心經營，否則，便不會有什麼白頭偕老之說了！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面對！”

沈千尋不自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