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繁英一句話,讓宋安啞口無言,這一點他確實理虧。
“有時候我都想不通,像你這樣懦弱無能的男人,是怎麼有哲修這樣果斷干凈要強能干的兒子的?”往事一幕幕的爬上心頭,崔繁英只覺得委屈難。
加上現在兒子和丈夫都不向著自己,更是覺得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自己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一時間,紅了眼眶,心也像是被千萬針在扎著一般,太疼了。
花了幾乎一生的時間才治愈好的傷口,現在因為唐初,再一次鮮淋漓,怎麼可能不恨唐初呢?
此時看著唐初的眼神,恨不得將千刀萬剮了。
“我從嫁給你宋安,伺候你們宋家十幾口人十多年,我有過一句怨言嗎?就因為你父母說床前需要人盡孝,我就十幾年如一日的一日三餐準備好送到邊,你問問你自己的良心,這麼多年以來我有過自己的生活嗎?”
“你大哥像吸鬼一樣,拿走了你父母所有的財產,讓你一貧如洗,讓我們母子跟著你吃苦罪,讓瑾行年紀輕輕十幾歲就要出去創業,我有怨恨過你嗎?
我頭上這道疤,我背上那道疤,我有跟你算過賬嗎?當初你大嫂對我做這些的時候,你們全家人在干什麼?你宋安又在干什麼?事后你們全家著我原諒你大嫂的時候,你就像一個啞一樣,你給過我保護和安全嗎?”
這些話口而出的時候,眼淚也隨之掉下來,接著就是哽咽。
宋安見狀,自然是有些于心不忍,當即就上前了一步,只是人還沒徹底靠近崔繁英,先是往后躲了兩步,拉開了和他們之間的距離。
宋安疼惜的看著,一時間言又止,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
而崔繁英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聲淚俱下的繼續控訴:“我生哲修的時候,順轉剖大出的時候,你宋安又在干什麼?你在忙活你二哥的事,我在手室里連一個簽字的人都沒有,你又在什麼地方?
我坐月子期間,你們宋家沒有一個人照顧我,你更是要丟下我跟瑾行,去替你二哥坐牢,宋安,你憑什麼現在對我說這些?你憑什麼覺得你對得起我?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現在你們父子聯手,那我呢?”
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在孤軍戰,以前是對抗整個宋家,現在是反對唐初,作為老公的宋安,又是虧待了這麼多年,一直說著要彌補自己的人,卻在最要的關頭,偏向了唐初和自己作對。
不將這些過往細數一遍,讓他有個清晰的認知,他還真以為自己就做的很好呢。
“我們回家慢慢說吧,這些問題沒必要在這里說清楚,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很多年過去了,你就不能放下嗎?”宋嵐認錯歸認錯,可是他也覺得,這些陳年往事,早就該放下了。
人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里走不出來,是要往前看的。
“這些原本以前就該解決的問題,為什麼留到現在還沒有理?既然都已經提出來了,不管你是有苦衷還是非得已,還是真的在那個時候做出了選擇別人的決定,你都應該給他們一個解釋。”
氣氛抑低沉到了極致,就在宋安和宋哲修都不知道要怎麼安崔繁英,要怎麼接這番話的時候,反而是唐初站出來為出頭為說話,想著替討回一個公道。
這是讓崔繁英絕對意外的舉,詫異的看著唐初,就看見一雙質問的目,死死的盯著宋安。
“既然結婚生子了,那男人的重心,不應該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嗎?既然這兩者都不能為你心里最重要的存在,那麼你結婚的意義是什麼?”唐初追問, 氣勢如虹,呈泰山低的趨勢,的宋安進退兩難。
宋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事太多,牽扯的過往也太多,三言兩語真的說不清楚。
但看宋哲修也一副想要得到答案的期待模樣,他絕對還是將往事說一說。
“我父母三個兒子,兩個兒,我父親年紀尚輕的時候,就選擇了安逸的生活,把公司給了我母親,但是比較偏心,我是五個孩子里面最不寵的那一個。
不在乎我的能力培養,我明明有出國深造的機會,我明明是五個人里面能力最強的那一個,卻從來沒到過重視,連付出在我上的東西,都要求我還回去,我從來沒到過平等的對待,以至于我養了現在的格。”
“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小英,在你最重要的關頭我沒能陪在你邊,我從小到大到的教育就是要孝順父母絕對聽他們的話,為兄弟姐妹做出犧牲,潛移默化的影響太嚴重了,讓我整個人都變的糟糕頂。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是這麼些年以來我一直都在彌補 ,雖然這些彌補在你看來微不足道,可是過去的事,我做不了主,小英,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的思想早在小時候就被錮了。”
宋安固然是有錯的,但其實他自己也是一個可憐人。
他和崔繁英,就是兩個不被的人,相互治愈的過程。
在熱和深期間,無疑兩個人是能夠相互取暖的,但是時間久了,狀態就會變針鋒相對,相的關系就會變針尖對麥芒,如此一來,必然有一方要做出最大的妥協和讓步。
為了彌補自己當年的過錯,宋安就一直包容崔繁英,無論的要求有多離譜,他都是點頭答應。
他們的相模式,又何嘗不是在復刻他的父母呢?
后來宋家發生了很大的變故,父輩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在這A市里,就只剩下了宋安他們。
在長期被打的環境下,父母相繼去世之后,宋安對那些兄弟姐妹也沒有太多的,長時間的不聯系,如今也不會到他們況如何了,仔細算算,已經有快十年的時間兄弟姐妹們沒有聚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