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你儂我儂的,重寒眼中閃過一落寞,倒是重離,冷冷對著明歡歡哼了一聲,甩頭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還是不信自己。卻最初的委屈過了,心里用的是氣憤和無奈。
相了這麼久,還以為……他們是同甘苦共患難的朋友了……
“歡歡,對不起,重離他……”重寒吭吭哧哧,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重離也不知道怎麼了,鐵了心覺得是歡歡害了流兮。
“沒關系,事總會水落石出的。”明歡歡笑了下,“對了,重寒,你有沒有發現?”
“恩。”重寒看了一眼姒之樂,“我去紡織房的時候,看見姒進他們也在,所以就沒進去,等他們走了,我才去問的。今天上去,就是重妲去慫恿那些人起哄的。”重離臉很差,“于是覺得有可能重妲放的那些蛇,就去找,然而重妲卻不承認。”
“當然不會承認。”明歡歡哼了一聲,“只有找出證據才行……”
“的樣子,不像說謊……我后來又去了紡織房,有個人說,出現蛇之前,看見過阿敏在附近。”重寒看了一眼在旁邊默默傾聽的姒之樂。似乎在等他的看法。
畢竟,阿敏是姒進的妹妹。
姒之樂毫不奇怪明歡歡在跟他做一樣的事。只是沒想到會和阿敏有關,然而如果真是阿敏做的,就算是姒進的妹妹……
“重寒,這件事你繼續去查清楚……不過還是避開進,別讓他知道你的行。”姒之樂是知道,姒進有多麼疼這個妹妹,如果真是阿敏做的,他只怕會為難了。
重寒點點頭,而明歡歡則若有所思地看向姒之樂,“如果真是阿敏做的,怎麼辦?”不想害任何一個人,但是這些背地里害的人……就沒那麼多肚量了。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姒之樂漫不經心地說著,仿佛阿敏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這讓明歡歡有點奇怪,阿敏對姒之樂的那點小心思,一眼就看出了……
經過多方打探,也知道,這個小丫頭從小因為姒進,跟姒之樂也很悉,不過當年還是個小屁孩,沒有實戰優勢,現在姒之樂回來了,心思也活絡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阿敏跟過不去。
“好,這可是你說的。”盡管姒之樂看不見,明歡歡還是得意地朝他出個勝利的微笑,原來只是一廂愿呀。
……
芳華的祈禱顯然不太管用,第二天,流兮看上去更糟糕了,氣息若有若無,臉微微發青。
“你說有人在故意害……”能看到芳華吃驚的樣子還真難得。
“我……我昨晚得到了神明的指示。”明歡歡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不要如實相告,畢竟這件事也不能肯定。
芳華聽這麼說,臉就嚴肅起來,“那應該錯不了了,那流兮姑娘一定是誤食了毒草,我們部族附近的毒草……我得回去問問其他幾位巫,也許有人能知道。”芳華堅重信不疑,當即就做了決定,匆匆跑了出去。
誤食毒草?芳華真是太單純了,明歡歡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是誤食。
趁著房間里只剩下和流兮的奴,明歡歡趕對進行盤問。
然而除了得到流兮去見過重離,就沒有其他了。
“流兮姑娘重離開家不久就見到了重離,然后就突然暈倒了。”
重離?
明歡歡心里突突的跳了下,還是不要瞎懷疑,凡事靠證據說話比較好。
于此同時,明歡歡也從玉佩中得到了一本醫書大全,希能盡快找出對流兮有用的辦法。
只是……這本醫書厚厚的十厘米還不止,而且每一頁都寫滿了小小的字,要是真翻閱起來,恐怕一年半載都不夠用……
明歡歡垂頭喪氣,不是沒試過變出一臺電腦,但是現在這樣高科技的東西,玉佩也有點無能為力啊,綠閃幾下,最終玉佩的芒散盡……
如果能用網絡搜索,該是多麼好啊。
可惜現在只能靠人工查找,明歡歡不敢耽誤一點時間,翻閱到中毒的那一項,仔細查閱起來。
不知疲倦的一項一項仔細查看,對照流兮的狀況,直到大巫回來。
大巫看到手里的紙質裝書籍,詫異了一會兒,然而也沒追問,“我問了幾位巫,們都不太清楚。姒族中人,從來沒有因為誤食毒草毒果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明歡歡心里咯噔一下,難打推測錯了,并不是中毒,而是真的生病了?
“也許,不是本部族的毒草或者毒果?”芳華看著明歡歡苦惱的樣子,出聲提醒。
頓時,眼前一亮,的確,還沒想過這種可能……
如果不是姒族的部落生產出來的毒藥……
明歡歡忽然想起之前流兮的奴說過的,流兮是在見了重離之后忽然暈倒……
難道是……重族?
明歡歡頓時臉蒼白起來,這個假設,也不是不無可能。但凡有機會能救流兮,就不會放過。
明歡歡嚯的站起來,邁開步子沖了出去。
被的舉嚇了一跳,芳華也趕追了過去。
院子外面,明歡歡已經跑得沒影了,姒之樂站在門口黑著一張臉,“歡歡!”他咆哮的聲音在院子里想起,聲音又急又氣。顯然十分擔心明歡歡,自己卻沒辦法追上去。
“之樂,你別擔心,我跟過去看看。”芳華說著已經飛快的跟著跑了出去,一路追著明歡歡的背影,最后卻發現是回家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急著回家?
明歡歡一腳踏進院子,抓住一個在院子里打掃的奴隸就急吼吼的問,“重離呢?他在哪兒?”
那年奴隸被抓著脖子上的麻布領子,如果明歡歡再高大一點兒,都能把他提起來掛在半空中了……
“主人,我不知道啊,重離主人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年嚇得瑟瑟發抖,聲音也抖個不停。
明歡歡這才醒悟到自己的惡劣行為,趕放開了年。
“那……重寒呢?他們一起嗎?”明歡歡接著問,難道是兩人一起去調查放蛇事件了?
“重寒主人走得更早,一大早就出門了!”年幾乎是五投地了,明歡歡才放下他,他已經跌倒地上一團。
“……哦。”重離沒有和重寒在一起,那麼他去了哪里?
“你在找重離?”芳華的聲音從后響起,明歡歡詫異回頭,“咦,你……跟著我回來的?”
芳華淡淡一笑,“是啊,你跑的像一陣風似的,之樂很擔心,我就跟過來看看,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明歡歡有些出神地看著,心中一團糾結,最后下定決心相重信。盡管有些人辜負了的重信任,但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不是?
鄭重地點著頭,“大巫,你有辦法?”
芳華微微頷首,“跟我來。”很快帶著明歡歡來到祭司的居住所,把里面的奴隸都召集起來,“你們現在立即去打聽重族重離的在哪兒,知道后馬上回來告訴我。”
“低調點……我是說,你們要悄悄的打聽。”明歡歡趕補充一句,奴隸們疑地看著兩人,直到大巫的神嚴厲起來,“神的話難道不懂麼?要悄悄的打聽!”
“是!”奴隸們嚇得一抖,趕一個個跑出去了。
“他們的作很快的,這些奴隸跟了我好多年了。”芳華向明歡歡保證著,拉著往房間里走,“你累壞了吧,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的力道溫卻不弱,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拉著明歡歡走到了木屋里面。
跑來跑去,明歡歡累得都出了虛汗。
“別急,我相信這件事會有答案的,你這麼努力,我們都看在眼里。”芳華臉迎著線,淡淡的笑了焦躁的心。
“謝謝你,芳華。”這刻,明歡歡心里坦然了,因為知道,大巫是真心幫助自己的。
……
重離一大早拒絕了重離的提議,關于紡織房的蛇……他沒心也沒功夫去管。
一想到流兮病倒在床的樣子,重離的心就揪起來了,明明說不會有很大問題的,可是流兮那個樣子……
不僅僅是擔心,還有滿心的不重安。
曾經姒之樂和明歡歡救過他,如今……他卻做出這樣的事……
重離心里懊悔極了,如果可以重來,他或許不會這麼做……
懷著一顆復雜的心,重離的腳步越來越重,不長的路,他卻仿佛走了好幾個季節,終于到了辛的家里。
重妲……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為重妲那樣,讓人討厭,面目可憎。
辛今天不在家,家里只有人孩子和奴隸們。
由于重妲最近特別族長和辛的重視,所以重妲在家里的地位一日千里,原先辛的那些人都不太敢惹。
重離著辛的家,猶豫了一會。最后的往一旁避開奴隸們的視線。看到四下無人,走進了一個居所。
重妲被忽然出現的重離嚇了一大跳,臉蒼白的拍了拍起伏不斷的口。瞪了一眼重離:“你沒事跑我這干什麼?”。
重離看清眼前是重妲之后,重離臉郁的抓著的胳膊:“你到底給流兮下了什麼毒?為什麼就快要不行了”。
重妲眉頭皺起,對重離這種魯的舉很是惱怒。掙扎了幾下,卻發現重離抓的更。手臂上的痛也越來越重:“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流兮下毒了?別忘了明明是你下的”。
“你、你當初明明說,吃了只是昏迷不醒。我才會重信你的。”重離像被狠狠的打了一一樣,臉蒼白的瞪著眼前對著自己出譏笑的重妲。
他流兮,和重妲合作也是為了流兮。可現在流兮在苦,卻也是因為他。更重要的是,他沒想到重妲會不承認。
“放心好了,我只是要明歡歡那討厭的人重離開姒族,不會要了流兮的命。”重妲角勾起,出森白的牙齒。
只要明歡歡重離開就行了,或者是死掉,那是最好不過。除了讓那人死掉,沒有比這個更加讓解氣的了。
重離看著目越來越重寒的重妲,心底不由的抖。這個人,實在是太狠毒辣了。萬一自己幫趕走歡歡,不救流兮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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