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氣不過了,叉著腰為主子憤憤不平,“以為自己是誰啊?竟敢對公主如此無禮,這要是在我們大盛,早就被斬了!”
要不是,要不是落到這個境地,主子也不用如此忍氣吞聲。
“好了,如意,別說了。”鐘離夙垂下眸,這大概就是龍游淺灘招蝦戲,虎落平被犬欺,拔了的凰不如,不過,現在關心的重心不是這個,而是能不能見到云白骨。
畢竟這才是此來的目的。
“我倒是覺得,那兩個人很眼。”季闕白忽然道。
鐘離夙詫異扭向他,“快想想在哪遇見的?!”說不定還能借此攀個關系啥的好見云白骨。
季闕白思忖片刻想不出,他見的人太多了,打過照面的又有多?這兩人雖然面,可也僅僅是面而已。見格外希冀。笑了笑,無吐出兩字,“忘了。”
“……你怎麼會忘了呢?”鐘離夙希破空,發愁支頤。
南域,氣候溫和,時不時的還有藥香彌漫到小屋,可能是有這得天獨厚的優勢,季闕白竟奇跡般的一臉幾天余毒沒發作。
云白骨也很無,一連幾天也沒有來瞧一瞧的。似乎真的把他們忘了。
忘歸忘,不過三餐倒是一頓不落。
通過幾個晚上的收集,季闕白大概掌握了花田的地形圖。
到了辰時,還是那兩個中年男子送飯。
“吃飯了,吃飯了!”
“大哥,我瞅你眼,你是不是那個……那個……想不起來了,就是隔壁村那個誰?”
“來。”中年男子冷冷打斷了鐘離夙的寒暄,“我都說了,云前輩很忙。”
被識破了招數,鐘離夙臉紅笑了笑,又換了個方式,“啊呀,我們那是誤會,其實我和云老前輩關系好著呢!鐵哥們似的,你看我們也待了好幾天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見見?”
中年男子心中發笑,不住還了句口,“好著呢?鐵哥們兒?真要是鐵哥們兒能把你們一氣之下關在這兒?別逗我了。都說了云前輩很忙。”
“那忙歸忙,總有閑的時候吧?比如睡覺,上如廁,喝茶,吃飯,發呆……”鐘離夙不甘心極了,掰著手指頭數,“我們也不占他太長時間的。”
“ 不行不行。”中年男子擺手殘忍拒絕。
突然墻壁閃現一冷,冰寒的刀刃利索的搭在他脖子上,季闕白眼神比寒冰還冷,仿佛下一刻刀一錯位就能立即見。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選擇現在閉死去,第二,帶我們見云白骨。”
“你你你們……”中年男子又驚又懼。
驚的是這麼多天的禮突然換了兵讓他有點適應不了,懼的是,眼前這個高挑俊的男子眼中的殺意毫不掩蓋,他不敢妄,連忙做投降姿勢,“好好好,帶你們去,帶你們去……”
“皇姐,以后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就別跟他們客氣。”
看到中年男子老老實實的,終于慫了。季闕白角一勾,用實際行給鐘離夙上了一課。
一覺醒來,發現身處一間破茅草屋,四處漏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拖油瓶,就是她現在的生活,麵對這樣的貧困潦倒的家庭,她靠異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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