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馬上取出鏟，朝地下鏟下去，探出一點泥出來，用鼻子去聞，又拿手撥弄著，看到裡面有星星點點的沫：“這個是朱砂？”

“是赤砂，朱砂中質量最上乘的。”嶽青了一點在手心裡，臉上終於出喜：“這下面果然有墓室。”

四人都起手來，拿出手鏟開始挖，進行了約半小時，終於挖出一條方正的盜，白墨軒的手法出乎意料地練，蘇柏難免又在心裡嘀咕了一番，這個大明星的手法這麼嫻，怎麼想也覺得詭異，四人正幹得熱火朝天，崔穎一抬就看到那位銀發駝背的老婦人正站在前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四人，至已經七十歲了，個子不高，上穿著深藍的布裳，皺的臉上，一雙渾濁的雙眼卻泛著森的……

崔穎站了起來，其他人也發現了那婦人，拄著拐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看得他們發麻，崔穎朝那婦人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婆，你……”

“會死人的，會死人的……”阿婆說的是一口閩南土話，崔穎聽得含糊，白墨軒不急不緩地起：“說會死人。”

那阿婆念完了，抖抖瑟瑟地轉，踉蹌著出去，崔穎說道：“這婆婆應該知道什麼，要不要去打聽一下？”

“就算去，也只是一些傳聞。”白墨軒說道：“難道說下面有鬼，我們就要放棄，於我們本就無所謂的吧，所以繼續就好了。”

白墨軒說得輕描淡寫，但的確有道理，崔穎覺得這個白墨軒很奇怪，明明和嶽青蘇柏的年紀差不多，可是骨子裡像是住了一個智者，思維異常，三人都同意他的說法，所以四人繼續開挖，直至挖到細致的磚層，這才罷手，撥開上面的土層，“我們的運氣不錯，是後牆。”蘇柏哈哈直笑：“後牆最薄，我們是撞上大運了。”

他抬手就拿手鏟砸下去，沒幾下就將牆上鑿開一個大，蘇柏剛探頭進去，就聞到一腥味兒，眼前一個影子一晃，後的崔穎眼疾手快，掏出一把匕首就刺過去，一腥臭的灑到了蘇柏的臉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嶽青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件服，朝蘇柏的臉上抹過去，這一抹，腥臭的味道讓蘇柏反應過來了：“是！”

“是蛇。”白墨軒看了一眼蘇柏糊糊的臉：“地底下這種東西多了去了，在他們咬你們之前，最好先下手為強，運氣不好上有劇毒的，小命就沒有了。”

被白墨軒教訓的蘇柏心裡憋屈地很，可是不得不服輸：“知道了，姐，謝謝了，你手可真好。”

“我在國外有練過的，小時候還經常和我爸一起去打獵。”崔穎說道：“不要說了，趕進去看看。”

在最前面的蘇柏首先鑽進去，一進去，就打開頭燈替自己壯膽，燈一亮，蘇柏目瞪口呆，這裡並不是墓室，空間極窄小，一條臺階向下延，下面幽暗得很，蘇柏說道：“這裡看起來不簡單啊，下去吧。”

白墨軒一進去，如無人之境，蘇柏話音剛落，白墨軒就越過他，直接走下臺階，蘇柏與他較起勁來，也馬上跟下去，崔穎和嶽青尾隨在後，四人前前後後地順著臺階走下去，臺階寬約一米，左右兩面都是平的石壁，上面設有火盆，白墨軒在最前面點燃了火盆，就著火，看到牆面大幅的壁畫，四人的眼睛都挪不開了，臺階兩面的牆上，繪有仙、樓閣、三足烏、紅日等容富、彩鮮豔的畫，用赭石、石黃、松墨填，用筆流利瀟灑。上面的仙更是栩栩如生……

“好華麗的壁畫。”蘇柏說道：“這墓主生前的地位一定很高，不過上面只有像，沒有男像，難道是信奉男權主義？”

崔穎抬手敲了蘇柏一記：“胡說什麼呢，要是信奉男權主義，這上面畫的就應該是男像而不是像了，好歹要有點基本的邏輯吧？”

“也對。”蘇柏向下了：“不知道這臺階有多長，一眼不到頭。”

“說點廢話我們就能夠走到頭了。”嶽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來：“真正的墓室應該就在下面，錢人傑說過，他看到了有北鬥七星圖案的棺木。”

嶽青心不佳，蘇柏吐了一下舌頭，不再多話，跟在白墨軒的後朝下走，地下世界寂靜無聲，哪怕是極細微的聲音也被無限放大，那聲音響在耳邊，總能營造出莫名的心悸，臺階兩面的壁畫則越來越華麗，由一開始的仙、樓閣、三足烏、紅日慢慢變了繁華的皇宮景象，無數的嬪在翩然起舞，宮廷樓閣一層又一層，十分宏偉……

“這不是皇宮的景象嗎？”蘇柏疑道：“就算是明朝貴族的墓室，壁畫上會有一些反應他們生前貴族生活的景象，可是直接呈現皇宮生活，這可是逆反呀。”

“只有一種況除外。”崔穎說道：“這裡就是皇陵。”

蘇柏“嘩”了一聲，這一次可是真是走運了，要真是皇陵，裡面的陪葬恐怕驚人，隨便拿兩件就是至寶了，兩人說話的空當，白墨軒加快了腳法，已經將三人遠遠地甩在後，蘇柏快步追過去，大約一刻鐘以後，才約看到前面放著一排石像生，這石階已經到底了。

石像生是帝王陵墓前安設的石人、石統稱石像生，又稱翁仲，是皇權儀衛的影。在明代，凡是舉行大典的時候，除文武百及軍事儀仗排列兩側，還將人工馴養的獅子、大象等裝在籠裡，放在道兩旁，以示皇威。皇帝死後，需要相同的排場，所以就在陵前設置了石像生，這種做法開始於秦漢時期，此後曆代帝王、重臣沿用不衰，只是數量和取象不盡相同。

眼下，這裡擺放著十二尊石像生，都是對出現，獅、獬豸、駱駝、象、麒麟、馬各一對，放置在這片空地的左右，左右各一，每一尊的高度都在一米以上，十二尊石像生威風凜凜立在四人前，迫突然襲來，蘇柏小心翼翼地手去那馬石像生，邦邦地，冰冷冰冷地，蘇柏到那寒，打了一個哆嗦：“有石像生，真是皇陵啊……”

“從壁畫上的容來看，應該是明皇陵。”白墨軒雙手抱在前：“可是……”

“明皇陵都集中在北京的天壽山，也就是十三陵，十三陵裡一共有祖、仁宗、宣宗等人的皇陵，從明祖朱棣選為陵址開始，一直到明朝滅亡，曆經二百餘年，陵園不斷修建，為一座陵墓建築群。至於開國皇帝嘛，他和馬皇後合葬在南京市東郊紫金山南麓獨龍阜玩珠峰下，茅山西側，東毗中山陵，南臨梅花山，那麼，這座皇陵是誰的？”蘇柏話音落下，其他三人都陷了沉思。

“曆朝皇帝數來數去，恐怕只有一個人了，不過傳聞他出家為僧，怎麼會……”崔穎喃喃念道：“我們得進去看個究竟了。”

十二石像生的後面，赫然是一座大紅門，紅門後面，有建築的頭探出來，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眾人，在地下鑄造如此大規模的建築，居然在史冊上沒有留下毫線索，可見是非正常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