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靈妃忍了又忍,黑鬃馬被護衛牽來,只見這匹馬與陸靈挑選的馬匹一對比,有天壤之別,上的烏黑發亮,脖子上那排長鬃確是銀的,黑白分明十分醒目,蹄子又大又圓,健壯得比那紅棕馬足足壯了一圈,高出個頭來。
哪怕是不識馬的吳總管都忍不住驚嘆一聲,“這馬可真俊吶!”
皇帝著們二人也不勸著,反而讓人搬來椅子坐下旁觀,這二人都是騎馬的好手,他是完全不擔心的,還很這二人之間的暗暗較量。
靈妃將沉重的發飾拆下來,翻上馬,直了腰板駕馬走了兩步,高高的俯視陸靈,“還不快上馬?妹妹莫不是怕了?”
那等卓越風姿,大漠子的豪,一瞬間將皇帝的思緒拉回從前,讓他著迷的半瞇起眼睛來。
陸靈哼一聲,也翻上馬,手握韁繩,小銀靴用力踢在馬肚子上,似泄憤一般,而后力大吼一聲,“駕!”
兩匹馬像離弦之箭同時沖了出去,相爭不下,只是陸靈的馬匹明顯是落后了些,咬牙關有些吃力,而靈妃卻悠然自得,仿佛不是在同旁人賽馬,而是在走馬觀花。
“小賤人,你拿什麼跟我比?”說著,一聲輕呵,黑馬極速奔馳,沖出去老遠。
陸靈知道的馬是追不上靈妃的,但仍然卯足了勁兒去追趕,兩匹馬一前一后,比拼很是激烈。
賽馬靈妃不認為陸靈能夠勝過自己,再加上有寶馬相持,生了些戲耍陸靈的心思,故意緩下來等等,本意是再嘲諷兩句,可沒想到落在后面的紅鬃馬力沖上來,毫不猶豫的往這邊沖撞上來。
雖然陸靈及時勒了韁繩,但靈妃還是到了驚嚇,一個型不穩徑直從馬背上栽倒下來,滾出去老遠。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他們離得遠,并沒有看清靈妃是如何摔下馬來的,只曉得這一摔定是很嚴重,皇帝立馬沖了過去,急迫喚道:“快,快去太醫過來。”
靈妃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只覺得全的骨頭都被摔碎了,一便痛得眼淚直流,氣息微弱的喊了一聲,“圣上,臣妾好痛。”
說著,手微微往陸靈那邊指去,還來不及說什麼整個人就沒了意識昏死過去。
陸靈早已經哭了淚人,跪在皇帝面前自責不已,“都是我不好,早知靈妃娘娘這般好勝,我就就該讓著,就不會將摔著了,圣上,您罰我吧!靈妃娘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無法心安了。”
陸靈疚痛哭的模樣,讓所有人看了都覺得婉貴人真是心地善良,明明是靈妃爭強好勝自己摔下來的,婉貴人還將錯往自己上攬,瞬間博得宮人們的好。
皇帝讓宮人們將靈妃背回宮里去,還不得不安了陸靈一番,“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難過,是朕沒有及時阻止你們二人,你今日也了驚嚇,也回去好生休息吧,這些話以后就別說了。”
皇帝溫的握著陸靈的手,又對著吳總管吩咐道:“去,將這匹發瘋的馬宰了,剝了皮,給靈妃做一雙靴子。”
養馬的侍衛心痛得不得了,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的盧呀!整個青鸞都找不出兩匹,皇帝居然說殺就殺了!
吳總管曉得皇帝這是為了靈妃傷一事泄憤,趕推了一把還在發愣的侍衛,“還不快去!”
那侍衛聞言這才去牽了馬下去了。
陸靈著眼睛,很是惋惜的道:“哎……可惜了這等寶馬。”可眼底卻深埋著得意,和一抹不易覺察的騭。
皇帝拍了拍的手背,先送陸靈回了長平殿。
其實皇帝也不舍那百年一遇的的盧寶馬,但只有這樣做才能夠安靈妃,為了陸靈,皇帝可謂煞費苦心。
萬幸的是,靈妃被摔在了雪地里,有了蓬松的雪形了緩沖,只是摔傷了,其他的地方并沒有大礙,只需靜養就是。
但靈妃想起那日的形,就氣得五臟六腑都在抖,那個小賤蹄子分明是故意向撞過來的!可偏偏皇帝還要偏袒!
宮人們將的盧馬皮制的靴子獻寶似的送到靈妃跟前,靈妃抓起來就往地上扔,怒罵道:“就仗著自己寵在這宮里無法無天,我倒要看看能得意到幾時?拿走,把這些東西統統拿走!”
靈妃發起脾氣來也是個常打罵奴才的主兒,宮人們被嚇得渾一抖,撿了鞋子慌張退下,也在腹誹著:這靈妃娘娘往日得寵時,不也是這般驕縱,將皇后氣了個半死,最后索離遠遠的,如今被婉夫人奪寵,真是天道好回呀!
其實靈妃不必發這麼大的火氣,因為誤解皇帝了,那日所有人都以為靈妃是自己不小心摔下馬來的,若是賣個慘,借著自己的傷勢讓皇帝多憐幾分,勢必會引起皇帝的重視。
可心有不甘,見了皇帝便是告陸靈的狀,要他懲治陸靈,皇帝心里煩,也就不肯來看了。
靈妃就是不討巧,不懂審時度勢,不明白當下要的是想法子挽回皇帝的心,而不是一味的的去置陸靈,沒有皇帝的寵,在這個宮里還能拿什麼去爭贏陸靈呢?
靈妃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愈發郁悶,便下了帖子去陸府請了陸寶曦來。
清荷院里,憫善拿了靈妃的帖子遞給陸寶曦道:“縣主,真是稀奇事兒呢,靈妃娘娘的帖子咱們可有些日子沒有見著了,今日不知怎麼,請了縣主進宮呢。”
陸寶曦溫著顧神醫開的藥,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帖子,一邊兒喝藥,一邊兒道:“這麼些年宮中未納新人,就算皇帝偶爾封個人進宮也從未分去過靈妃的寵,仍然寵冠后宮三千,這子賢良溫婉是名,可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子,陸靈就是一簇鮮花里開得最野的花,別樣的顯眼,又與靈妃的格最相近,自然寵。”
陸寶曦將碗底最后一口藥咽下肚子,又漱了口,繼續道:“況且,還那麼年輕貌,靈妃能不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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