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顧宮人的阻攔,丟了皇后該有的持重,抱著元軒旭的頭顱沖進了皇帝的書房里頭。
侍衛們將攔住,皇后氣急敗壞道:“狗奴才,你們敢攔著本宮!都給本宮讓開!”
侍衛們紋不,回答道:“皇后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得打擾,也包括娘娘您。”
皇后那張木訥的臉逐漸扭曲,捧著元軒旭的頭顱,將它高高舉著,不敢置信道:“包括本宮?哈,哈哈哈哈,圣上啊!你出來看一眼自己的兒子!他慘死在宮中,慘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居然不聞不問!圣上,你怎麼能這般無!”
皇后撕心裂肺的咆哮,震怒皇宮,吳公公一路小跑出來,給皇后行了個大禮道:“娘娘息怒,圣上正惱著呢,娘娘又何必再來惹圣上不高興?伺候大殿下的宮人已經說了,是大殿下自己外出,也有人目睹過他在大雪天里了裳,圣上已經置了玄青殿的宮人,治了他們的失職之罪,以平息殿下亡靈,請聽老奴一勸,好生安排殿下的后事,保重。”
皇后滿臉掛著淚痕,字字心,“你們是說,本宮的兒子是自己想不開,凍死在雪地里頭的嗎!置了青玄宮的下人就能平息本宮的憤怒?本宮是皇后,本宮痛失子連自己的夫君都見不得,你們這些狗奴才還敢攔著本宮。”
皇后越說越激,奪過侍衛的佩劍威脅道:“都給本宮躲開!”
皇后發了瘋似的狂舞手中的劍,讓侍衛們不敢上前阻攔,生怕皇后一個激傷了自己,吳總管嘆息一聲,見攔不住,只能放進去了。
皇帝看著皇后一手提著劍,一手抱著元軒旭的頭顱沖了進來,“唰”的一聲站了起來,抖著手,指著皇后然大怒道,“胡鬧!你給朕把它放下!”
皇后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圣上害怕了?這是咱們的旭兒呀,你害怕做什麼?圣上,旭兒死得離奇,這背后一定有貓膩,你為何不肯再查查?是本宮哪里做得不夠好,你要如此對我?”
皇后捧著頭顱在皇帝面前晃悠,皇帝是真的沒眼看,哪怕那是自己的兒子,雖然皇帝作為一國之君,再如何鐵石心腸也是會難過的,可該查的他已經查了,在這段時日里,元軒旭沒有見過旁人,也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不是意外那還能是什麼呢?
其實這宮里的人沒有說實話,元軒旭去的地方是煙花之地,傳了出去有辱皇室名聲,再加上元軒旭是在夜里出行,又喬裝打扮了一番,所以只有極數人知道。
皇后見皇帝沉著臉不說話,冷笑頻頻,扔了劍道:“圣上不查,本宮自己查,本宮絕不許我的旭兒橫死雪地。”
屋外靈妃與茹妃帶著人過來了,一看屋里這形,二人被嚇傻了,靈妃更是驚一聲,“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呀!您……這是大逆不道!”
皇后本在氣頭上,這時看到自己的死對頭,更是有一無名火竄心頭,本來已經是扔了劍,這會兒又提了起來,對著靈妃就劈了過去。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人害死了我的兒!我要你拿命來!”
靈妃驚著,“啊……圣上救救臣妾!”
眼看那把劍就要傷著靈妃了,皇帝飛而起,一掌將皇后拍倒在地。
靈妃了不小的驚下,一下子抱住了皇帝,窩在他的懷里驚若寒蟬,淚目盈盈的道:“圣上,皇后娘娘這是因大皇子薨了,傷心過度,可臣妾何等無辜,臣妾也是憂心圣上的安危呀!圣上還是讓人好好看守著皇后娘娘吧,待娘娘清醒了些,再放娘娘出來。”
靈妃的意思,是要將皇后起來,茹妃的眼睛幽幽看向靈妃,了然一笑。
剛才們二人在書房外頭看得可清楚了,皇后已經作罷扔了劍,然而靈妃選在這個時候沖進來,故意說了刺激皇后的話,才會氣得皇后要拿劍殺了!
這樣一來,皇帝心疼自己的妃,也會足皇后。
果不其然,皇帝一邊安著靈妃,一邊喊道:“來人吶!快把皇后帶回宮去,讓太醫好好治著,沒治好病之前,不許皇后跑!”
侍衛們聽令,上來架著皇后出去,茹妃見狀搖了搖頭道:“哎……娘娘也是可憐得很,這要是換了臣妾,臣妾也接不了呀。”
茹妃的聲音輕輕的,卻溫而有力量道:“皇后賢良,整個后宮也打理得井井有條,在娘娘的管理之下,后宮從未出錯過,如今這一病,后妃無首,只怕會讓圣上更加煩心。”
皇帝的眼睛冷冷的看向,揣著的話,“茹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茹妃笑了笑道:“正是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太后德高重,讓老人家代理后宮,即可緩解圣上與太后之間的矛盾,也可暫時穩定后宮。”
靈妃聽了這話不甘心的說道:“太后老人家年事已高,又怎能讓太后勞?姐姐說皇后娘娘賢德,可這些年皇后不是躲在自己宮里拜佛,就是養花養鳥,本不過問后宮之事,后宮本就和睦,可不是皇后的功勞。”
靈妃的眼眸一轉,又道:“圣上,臣妾自薦,愿意為圣上分憂。”
這二人說的話好像都是同一個意思,皆是要收回皇后的執掌后宮的大全,可這二位的出發點卻完全不一樣,靈妃是為了自己,茹妃卻是為了大局著想,皇帝本不考慮茹妃的提議,但這會兒聽完靈妃的話后,也好好的斟酌起來。
這后宮的嬪妃當中,存了靈妃一樣的心思之人還有很多,也只有太后才鎮得住們,這樣一想,皇帝點點頭道:“就按茹妃說的去辦,讓國庫取一尊金出來,替朕送去給太后。”
茹妃盈盈一拜道:“臣妾這就去辦,臣妾先行告退。”
靈妃失了這個大好機會,也很快就悶悶不樂的回去了,而茹妃端著賜之,去往居殿。
居殿里,太后坐在塌之上,宮人們正在為戴上護甲,進來通報道:“太后,茹妃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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