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舉著漆盤,喊了幾聲之后,一個應聲的都沒有,他就有些氣餒了。
“海州人都不識貨!”他一邊說一邊準備把東西收起來帶走。
“等等!”盛浩開口說道,“大叔,你這東西拿在手里,人家怎麼看呢?東西不能過手,這是行里的規矩,你把東西放平了,我瞧瞧行嗎?”
那漢子愣了愣,剛剛盛浩就說想看看,至于他說的東西不過手……剛剛他所有見到的人都不是從手里接過去的。他想了想把漆盤放在了包袱上說道:“你要看就看吧!但愿你能看懂吧!”
盛浩并未計較他話語中對自己的質疑,從包袱上拿起那漆盤端詳了起來。
這個漆盤其實就是個小孩子玩的智力玩——華容道棋盤。據主腦系統的演算,他也很清楚其中的奧就在這走棋的步數上了。不多不十八步,按照既定的走棋方式走到最后,機關也就能順利打開了。
他甚至已經視到了盒子里面那一片小小的葉片。這是古人取了貝多羅樹的葉子,通過煮制曬干整平等工序做出來的紙的代用品。
在貝葉上書寫經文最早源于古印度,至于這片貝葉經的來歷,盛浩就不清楚了,這些古玩上附加的人文歷史價值,主腦系統一向都是不給出鑒定結果的。
確認了這盒子之中的確是暗藏玄機之后,盛浩有竹的問道:“大叔,這漆盤你開價三萬?”
“我爸臨終前說的,這盤子值很多錢的。值多,我也不清楚……我兒子娶媳婦要三萬塊錢的聘禮,我想這盤子總應該值這個價的吧!”這漢子耿直地回答道。
盛浩點了點頭說道:“三萬的話,還有點貴了,不過大叔急著給兒子娶媳婦,我就吃點虧,三萬就三萬!”
聽到他這麼說,齊昭立刻上前阻攔道:“小九,你別胡鬧!師父沒跟你說不許出手嗎?”
齊昭是知道侯老的規矩的,徒弟沒出師,不許出手。盛浩現在都沒正式拜師,肯定也是不許出手的。再說這破漆盤就是個近代工藝品,雖然有點年頭了,可本就不值三萬的。
他是好心勸阻,盛浩也是領的,他笑了笑說道:“侯爺爺說不許隨便出手,我可不隨便,我是看清楚了的!”
他說完就和那漢子打了個招呼,徑直去街對面的自取款機取錢去了。
那漢子聽說他愿意買,有些興地對蔣睿和齊昭說道:“你們兩個還是什麼專家呢,狗屁,連個小娃娃都不如!”
齊昭雖然聽到這話也不樂意,可畢竟盛浩和他師出同門,在外人跟前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那蔣睿聽了這話心頭火起,可他平時在人前一向都以儒雅有涵養示人,倒也不會和這漢子對罵。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盛浩而起,剛剛聽齊昭說這小子是他師弟。他和齊昭又一直不對付,隨即冷笑了一聲說道:“齊師傅,你剛剛還說你師弟懂得多呢,我看也不過如此嗎!侯老的一世英名可都毀在這些不學無的徒弟手里咯!”
齊昭聽到蔣睿辱及師門,立刻反駁道:“我是不如你,可未必別人也都比你差吧!你別看他年紀輕,子岡絕命牌就是他發現的!”
侯老買下了子岡絕命牌的故事,早就傳遍了。雖然齊昭一開始沒人出來,但他并不諱言自己眼拙,反倒是在人家說起這事的時候,還會大加宣揚。畢竟這是師門的榮,他作為徒弟也是與有榮焉的!
就在這時,盛浩取了錢回來和漢子易完了之后,準備帶著東西走人。可沒想到齊昭卻一把將他拉住了。
“小九,你倒給我說說,這漆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沒看出來的……讓我也學習學習!”
盛浩聽他的語氣里似乎有些不滿,他笑了笑說道:“也沒啥特別的……這大叔也不容易的!”
“原來是做慈善啊!小兄弟倒是好心腸,這麼說倒也合理。”蔣睿在一旁聽到這話暗帶譏諷地話道。
聽他這話,盛浩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齊昭,齊昭立刻將蔣睿剛剛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聽到這家伙說自己不學無毀了侯老一世英名,盛浩冷冷地瞥了一眼蔣睿。
既然你非要把臉湊上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漆盤的確是不值什麼錢,這一點七哥你沒看錯。不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盛浩舉起漆盤,指著寬約三厘米的立邊說道,“七哥你沒發現,這地方的厚度,和表面上看起來的厚度相差了整整一倍嗎?”
齊昭仔細看了看,作為行人,立刻就明白了盛浩所指的與眾不同之,他滿臉驚喜地說道:“你是說這漆盤里面藏著東西!”
盛浩點了點頭說道:“這小小的漆盤估計是個機關盒。費這麼大勁藏起來的東西,估計肯定是個寶貝!”
齊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我們去賞玉軒!”
這里人多眼雜的,要破盒取自然有很多不方便。好在賞玉軒離此不遠,盛浩點了點頭就跟著齊昭走了。
那些圍觀的人,有的想一看究竟,就跟著去了,有的則散了。蔣睿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之后,打定了主意跟著去了賞玉軒。
邢剛今天也在店里,看到這麼多人涌過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聽到齊昭說的話,他也有些好奇,讓伙計維持好秩序,就站在盛浩邊等著看結果。
盛浩環顧四周,瞥見了蔣睿跟了進來,他微微一笑就開始移起了華容道棋塊。不過他并沒有按照正確的步驟來走,第一次就功會引起別人懷疑的。他走了幾遍之后,并未出現打開機關的景,就開始有人提出了質疑。
“別是搞錯了吧?”不人竊竊私語道。
“小孩子故弄玄虛!”蔣睿冷哼了一聲,正準備抬腳走人,可他剛走到店門口,就只聽到后的人群中發出了一聲驚嘆!
“真的有機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