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礦坑里總共關押著一千兩百多名被奴役的染者礦工,而留駐在這里的守衛只有不到百人,他們陷在暴的怒中就好像泥大海一樣,起不到毫的作用。重新恢復秩序的可能在暴的伊始就已告破滅,剩余的守衛們完全放棄了自己的職責,紛紛摘帽,直接跳第四層以下的繁雜礦道之中,希利用曲折的地形躲避染者們的報復。
是時候了。冬青選擇在這個時候出面,住了各自行著的染者們,用盡可能樂觀且接地氣的方式對他們解釋了當前的勢,隨后在一片狂熱的“烏拉!康斯坦丁!”中當仁不讓地接過了這場暴的領導權。
“我們等一下就要沖出去,然后永遠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但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先清理掉留在這里的殘渣們。”
能在礦場這樣惡劣的條件下生存下來的大都是質較好的青壯年,留下一部分傷員和年老弱者,冬青把剩余的一千人糙地劃分二十個部分,每部分配置兩個他帶來的整合軍戰士,由他們帶領,分別針對下面各層的不同區塊進行搜剿。
“好,那就這樣,各自開始行吧。一但發現不能理的況立刻上報!不要與其他部分節!”
冬青自己留了幾個戰士在邊,待在第四層以備不時之需。如果他也去參加搜剿,或許能提高一點效率或者減一點損失,對于大局并無多幫助,還不如多省一點技力好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況。否則要是出點什麼意外,結果冬青這里沒藍了就糟了。
冬青自認為不是個完主義者,他總是試圖在避免最壞結果的基礎上達到較好的結果,而不是一開始就冒著風險爭取最好。雖然如此,冬青也不認為現在有多大的可能會出現意外況,守衛們狗急跳墻炸塌整個礦坑?源石炸藥的儲存地點已經被染者們控制了,在礦場嚴格的管理制度下即便是守衛也不可能私藏多炸藥。
更何況礦場平穩地運行了那麼多年,這次整合軍的來襲完全屬于概率極低的意外事件,就好像滅絕恐龍的那顆隕石出現在天氣預報上的概率一樣,礦場的管理者斷不可能為此專門設計一個“同歸于盡”環節。
冬青考慮到的另外一種潛在的威脅,是守衛中藏著某個高級士或者別的什麼英作戰單位。的確,之前打劫一支百余人的稅務局押運隊就能上戰爭士,這麼大的礦場副本里難道是刷不出一只英怪?可是都打到這個地步了,就算真有什麼高手也該出手了吧?
除非那個藏的敵人和傳統rpg游戲里的大魔王一樣,非得等勇者們殺穿魔界、踹開他家大門才肯把屁從寶座上抬起來。如果他有從現在開始反擊、解決所有染者的實力,那以這份實力,他從最開始就可以鎮整合軍,拖到現在是為了什麼?送掉大部分守衛,提高一下崗位流率?
所以冬青不管怎麼假設,這個藏敵人的行模式都不合邏輯,還不如假設他本不存在。話雖如此,冬青也不敢隨便就高枕無憂。
這里的環境令他很不安,主要是【悉之眼】在這里失效了的原因。【悉之眼】能夠使冬青知到周圍源石能量的存在,用直觀一點的方式來描述,普通人在黑暗中會抓瞎,但【悉之眼】能幫助冬青捕捉到黑暗中極其微弱的線,就像貓眼睛一樣。
而礦坑里的問題不是線太暗,而是線太強了。因為【悉之眼】的加而對極微弱的源石能量都能知的冬青一下子于到都是源石能量的環境下,就好像習慣了黑暗環境的眼睛一下子面對強燈一樣,出現了暫時的失明。努力抑著技能效果還好,一旦放開,周圍的各種強烈的源石能量會嚴重地污染冬青的視界,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連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
而即使抑著使用,他也無法界定其他人的源石反應位置,沒有人的源石純度比礦石還高吧,就算是源石病患者,到了這個純度也得原地炸。所以找到其他源石能量放源的難度,就像試圖在太旁邊找一支手電筒一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大人,大人!”
冬青才瞇了一會,就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喚。睜眼一看,覺來人頗有些眼。哦,對了,這是之前喊自己康斯坦丁的那個染者。
“您是……”
“我-我是……我是西德!西德•謝爾蓋耶維奇•斯米爾諾夫,您我西德就行了。”
這位自稱西德的染者激之溢于言表,說話的同時還手舞足蹈的。看得出來,他一開始是想同冬青握手,后來又換了兩只手握冬青一只手的更恭敬的姿勢,再加上他那有些麻的表,讓冬青忍不住泛起皮疙瘩,差點就要失禮地把他推開。
“您好,西德先生。”
冬青不聲地撤回了手,他觀察到西德下意識帶有不專業的禮節作,而且他的手只有食指和大拇指上有老繭,原來應該是個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知識分子。
“我看您好像認識我?”
“我……我得承認我是第一天見到您,但我聽過您的那些事跡,這里的每一個染者都聽過。”
“哦?那我倒很想聽一聽。”
冬青的臉上泛起笑意,人都是有虛榮心的,他的確很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傳聞形象。不過他的心中仍有疑慮,他一直都以冬青之名行事,從來沒有公然宣稱自己就是康斯坦丁,對于“冬青=康斯坦丁”也僅僅是不否定而已,給其他人留下自行腦補的空間。
可,為何這個人要他康斯坦丁呢?
西德這邊沒注意冬青越來越皺的眉頭,自顧自地開始了講述:
“當年,康斯坦丁大人被關這座礦場……”
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