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傅衡逸醒了,穆連城等人一窩蜂地湧了進來。沈清瀾見狀,悄悄退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
“隊長,對不起,這次都是我的錯。”猴子低著頭,道歉。
傅衡逸臉上的溫神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以往的嚴肅,“錯在哪裏了?”
“沒有勘察清楚敵,將隊友至於危險之中。”
傅衡逸定定地看著他,“既然知道錯了,知道該怎麽做嗎?”
猴子:“知道,回去我就會向上級打報告。”
這一次的確是他的錯,有錯就該罰,他無怨無悔。
“隊長,這事不能全怪猴子,”穆連城開口求,“是我自己大意才會著了他們的道,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不,穆哥,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猴子急聲道。
傅衡逸看著爭先恐後承擔責任的兩人,沉默不語,良久,才淡聲開口,“這件事我自有決斷,現在任務已經完,你們也不要在這裏耽誤太久,趕回基地,接下來我恐怕我休假一段時間,隊裏的事就由連城全權負責,尤其是新兵選拔的事,你可以全權決定,不需要過問我的意見。”
“是。”
傅衡逸又就以後的新兵訓練和選拔給出了幾點意見,然後就讓這幫人離開了。
穆連城走在最後,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還有什麽事?”
“隊長,那位真的是你的妻子?”穆連城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那位是誰,不言而喻。
傅衡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難不是你的?”
穆連城一僵,“那個隊長,嫂子很漂亮,你有福了。”到傅衡逸上散發的涼意,穆連城了一句,溜出了病房。
隻是心中的疑更甚,看隊長的樣子實在看不出他對嫂子是個什麽態度,所以,這倆人到底是為了什麽而結婚的?
沈清瀾回來的時候,穆連城他們已經走了,病房裏隻剩下傅衡逸一個人,他似乎在打電話,明明臉蒼白,聲音卻依舊鏗鏘有力,看見進來,很快收了電話。
“給你買了一點粥,現在喝嗎?”沈清瀾拎起手中的袋子,問傅衡逸。
傅衡逸點點頭,他確實了。
“你自己吃過了嗎?”傅衡逸問道。
“已經吃過了,我還給你買了兩件換洗的服。”
剛才出去就是去買倆人的換洗了,出來的匆忙,本沒有帶任何的換洗,又守了傅衡逸一一夜,沒有洗過澡,即便是沒有潔癖,沈清瀾也有些不了。
考慮到傅衡逸剛做完手,沈清瀾買的是豬肝粥,不知道是從哪裏買來的,粥的味道很好,傅衡逸一口氣喝了兩碗。
看著傅衡逸喝了粥,沈清瀾拿著換洗走進了衛生間,這裏是高級病房,衛生間有淋浴。
等到再出來,沈清瀾已經恢複了神清氣爽,剛洗了頭,頭發上還在滴水。
“怎麽不把頭發幹?”傅衡逸皺眉。
沈清瀾手裏拿著一巾,胡地拭了一下頭發,傅衡逸看得無語,想手幫忙,卻忘了自己還著傷,這一,直接扯了傷口,他臉微變。
沈清瀾連忙走過來,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沒有滲出來,微微放心,“安心躺著,不要。我已經跟爺爺商量過,過兩等你傷口好一些了,就轉院回京城。”
傅衡逸沒有意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知想到什麽,忽而笑了,笑得沈清瀾有些莫名。
“原本還在憾剛結婚不久就經常離家,都沒有時間好好陪你,這次傷了反倒是一件好事,可以在家裏好好陪你一段時間。”
沈清瀾:……
怎麽聽著這人不像是傷,反而像是在度假。
為了防止傅衡逸再,沈清瀾自己將頭發幹了。
“過來陪我話吧。”傅衡逸剛剛昏迷了那麽久,現在有些睡不著,正在養傷,有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於是朝著坐在沙發上的沈清瀾招招手,沈清瀾走到他的床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聊什麽?”沈清瀾問他。
傅衡逸一頓,其實他也不知道,隻是想跟聊聊而已。
“這些日子都在家裏做什麽?”傅衡逸起了一個頭。
沈清瀾幽幽地看著他,不話。
這段日子,他每晚上都會給打電話,跟聊幾句,在幹什麽,他會不知道?
傅衡逸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卻沒有毫的尷尬,拉過的手,將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隻是想多了解你一點。”
“在接到電話之前,我正在陪爺爺吃飯,本來打算陪曉萱參加海選的複賽的,現在隻能讓自己參加了。”
沈清瀾開口,也沒有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握著,盡管有些不習慣。
於曉萱參加了韓奕公司的演員選拔活,傅衡逸聽沈清瀾過,“你有想過畢業後做什麽嗎?”
沈清瀾一愣,這個問題其實還沒有想過。
傅衡逸一看的表就猜到了,有些無語地看著,忽然想起那好手,“你的手是爺爺教的?”
話題轉的有點快,沈清瀾眸輕閃,點點頭,“嗯,爺爺孩子應該要懂得一點防。”
“爺爺考慮得很對。”傅衡逸讚同,“有沒有考慮過到軍中發展?”他的話題再一轉。
沈家是軍政世家,沈清瀾要是願意,以沈家的人脈,在軍中的路定然一帆風順,更何況,還有他呢。
沈清瀾搖頭,得肯定,“我不會進部隊。”
拒絕的太過幹脆,反倒是讓傅衡逸一愣,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麽?”
沈清瀾目越過他,投向窗外,神幽幽,“因為不願意。”
這一刻的,忽然散發著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冷然氣息,雖然一閃而逝,但是傅衡逸敢肯定,剛剛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在排斥部隊。
“你不喜歡部隊。”傅衡逸眼神探究。
“沒有,隻是吃不了這個苦。”沈清瀾的坦然,但是傅衡逸卻看出來的敷衍,知道不願意多,傅衡逸也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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