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莓,你可知道你的侄姨母的下場?”邱如璃瞇起一雙眼睛道,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渾卻有一令人不敢忽視的氣息,令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的這種氣場所攝。
田媽媽當時聽說邱若璃邊的劉媽媽被趕了出去,當晚就過去儲秀軒看過邱若璃了,自然也知道劉媽媽的事。
紅莓仍舊不為所,繃著臉道:“姑娘不必嚇唬奴婢。”
“你自然知道劉媽媽是被趕出去了,可你不知道被灌了啞藥了吧?據說那種藥灌進人的嚨裏,疼得人在地上四爬行,恨不得立刻就死去。”邱如璃道,“你若是被坐實了證據,想想下場會不會和劉媽媽一樣呢?”
朱氏經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兒。
突然之間,再不是那個撲進自己懷裏撒的小姑娘了。
紅莓一時隻覺得,以前這芳衡院的主子本不怕,四姑娘也是子衝,好糊弄的主兒,可今日句句都像帶著刺的鞭子一般,打在人上,又痛又深。
正在這時,朱氏邊的丫鬟冬雪進來了,手裏拿著一隻手鐲,正是先前戴在朱氏手上的那隻。
“太太,這鐲子是在紅莓屋子裏發現的。果然手腳不幹淨,竟敢太太的東西!”冬雪雙手捧著那手鐲道。
紅莓知道今日怕是說不清了。就算跑出去,說朱氏誣陷東西,隻怕也沒人敢信。
因為來芳衡院三年,朱氏從未為難過,甚至還時不時給其他丫鬟氣。朱氏說不得,就越發不知收斂,竟然時不時與田媽媽起過衝突。
周氏曾經就看不過眼,與朱氏說過幾回了,可朱氏一直顧忌,便由著那般。
此刻若是說敢太太的東西,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外人隻怕一聽,就會相信。
“紅莓,你還是今日自賣了自己吧。娘可以立刻令人領你走,否則落到他人手裏,隻怕落不到一個全而退呢!”邱如璃見的眼裏終於有了懼怕,便在一旁道。
“是呢,我們太太心一慣,今日這般與你說,也是給你留了臉麵。紅莓,太太還讓我給你三十兩銀子做盤纏。”田媽媽連忙在一旁敲邊鼓道。
朱氏見事已至此,便開腔道:“紅莓,你年紀也不小了,今日我就做主放你出去。你帶著自己的私己,出去也能嫁個人家,過安生日子。”
邱如璃看了一眼朱氏,便接著道:“我娘外麵的那些嫁妝,你也是知道的。隨便哪個鋪子裏,都可以尋個不錯的人,你若是願意,這紅線也可以幫你牽。”
紅莓一聽,心裏早就開始左右猶豫了。知道自己此刻已然落人家安排好的圈套裏,掙紮也是無濟於事了,便轉噗通一聲跪下道:“求太太開恩,放奴婢出去。以前是奴婢的錯,求太太不要與奴婢一般見識。”
邱如璃微微一勾角,對著朱氏點點頭,遞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過去。
“好,紅莓,你回去收拾東西,即可出去。田媽媽會送你出去。”朱氏也手到擒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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