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帶著秦箏進大廳,外面傾盆的大雨也下來了,時間正好,讓人覺得十分神奇。
衆人也急忙的將馬兒帶進馬棚裡避雨,不過片刻,外面也清淨了。
秦箏從雲戰的大氅中鑽出來,環顧四周,這大廳看起來還沒完全裝修好,不過寬敞的,幾把手工釘制的椅子擺在大廳裡,雖然糙了點兒,而且也不確定坐時間久了會不會碎掉,不過有意思的。
“滿屋子的木頭香味兒,還好聞。”所有的木料都是新的,自然有木頭獨有的味道,好聞極了。
“坐下歇會兒吧。”解開大氅,雲戰將溼了的大氅扔到一邊,然後尋了個椅子坐下。
秦箏則在房間裡轉悠,對於這些還沒完工的房子充滿了興趣。
不過片刻,外面有人冒雨前來,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這裡監工的金舟顧潛之幾個人。
他們這些大名鼎鼎的人,在這山裡一待就是幾年,著實是辛苦他們了。不過沒有仗要打,閒著也沒意思,做這些也不錯,最起碼看他們都樂呵的樣子。
向雲戰稟報行宮的修建進度,還有所用的金額,人員的分配等等等等狀況。畢竟去年的總結雲戰就沒看,現在是將去年的一併解決了。
他們在討論這些,都是秦箏不興趣的,兀自的在大廳裡轉悠,然後走向旁邊的小廳。
小廳是供休息的,到時會放上榻,就放在窗邊,還能看看外面的景。
推開窗子,窗櫺沒刷油,所以有些糙。外面是長廊,長廊外刷刷的大雨進視線當中,在幽暗的線中,它們就好像珠簾一樣。
“真是不錯。”越看越覺得好,到時在長廊外挖個水塘,在裡面養些荷花,到時就坐在這窗邊看荷花,想想都覺得好。
別說,雲戰送這個驚喜讓很滿意,也不知還能再回贈他什麼了,只有再生個孩子回禮了。
不覺得好笑,還真是一無所有,唯一能做的就是生孩子了。
不過雲戰是很期盼的,他確實還惦記著那個弟弟呢。
視線穿過雨幕,秦箏看向無盡的黑夜。這下雨的時候,外面可不好過,不知那隻白雕怎麼樣了,它會不會找個地方躲雨。要是上的羽被雨水澆了,應該不會很舒服。
他們在外面談了很久,秦箏靠在窗臺上都有點昏昏睡了,他們才離開。
溫暖從背後將自己包圍,秦箏向後靠在他懷裡,“談完了?我都困了。大元帥,咱們今晚住哪兒啊,這裡貌似沒辦法睡覺啊。”都沒完工呢。
“當然有地方睡覺,這就走。”扳過的子,雲戰輕易的將扛在肩頭。
倒掛在他肩上,秦箏笑不可抑,“終於能這樣扛著我了,十個多月沒扛著我,是不是很想念啊。”大頭朝下,秦箏完全適應,兩條兒撲騰了兩下,惹得雲戰擡手拍屁。
“看起來秦二也很想念,掛在我肩上的覺如何?”扛著往外走,雲戰步履生風,這點重量對於他來說幾近於無。
“當然是非常棒,免得自己走了。”走出大廳,順著長廊走,秦箏歪頭就看得到外面如同斷線珠子般的雨水。
“小懶豬。”忍不住的又在屁上了,手似乎比之以前要好些,看來長了。
扛著秦箏走進一個房間,燭火跳躍,照亮整個房間。雖然同樣沒有裝修好,可是有牀有桌椅還有洗漱的地方,配備齊全。
將放下,秦箏看了一圈,“還不錯,在這雨夜,這小房間顯得很溫暖,我喜歡。”
“是麼?”走過去,雲戰垂眸看著,那幽深的眸子在這昏暗的燭火中好似也顯得暗了幾分。
“當然。大元帥要是能來給我暖牀的話,那就更溫暖了。”向後退,秦箏一手拽上雲戰的腰帶,扯著他和一同後退。
房間的溫度瞬間升溫,雲戰的呼吸有了明顯的變化,眸子的變得深暗,讓人不的心跳加速。
“給你暖牀的話,有什麼好?”傾靠近,其實不用問,好多多。
轉了轉眸子,秦箏下一刻扯開他的腰帶,“你說呢?大元帥你真的不適合裝純,看起來好假。假惺惺?還是你小純潔?”
“本來就純潔。”低頭靠近,雲戰自誇,認真的語氣顯得很搞笑。
秦箏忍俊不,“純潔個鬼,你要是純潔,我就是一張白紙。”
雲戰也笑,聽自誇也是有意思,聽起來好像跟真的一樣。
“不許笑,給我過來。”摟住他頸項,用盡力氣的將他摔倒,然後翻坐在他上,一系列作一氣呵,好似練了很久。
“這麼主。”輕笑,這點力氣不威脅。
“不喜歡?不喜歡也沒辦法,你今天逃不了了。”將長髮攏到一側,秦箏俯下,其勢很明顯,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雲戰任由作,若是能每次都如此,這生活就真的妙不可言了。
淅淅瀝瀝的雨持續了一夜,在清晨時分漸漸歸於平靜。雲開霧散,太也很合時機的從天邊跳出來,覆蓋了大地。
“天氣是不錯,但昨天的雨似乎下的太大了,整個山裡都是溼漉漉的。咱們要是從那山裡穿過去,不是都溼了?”站在長廊上,秦箏搖頭嘆息,這若是鑽進去了,就非了落湯不可啊。
“可以再等一會兒出發,樹林裡就不會那麼溼了。”不止人不喜歡在裡面走,甚至連馬兒都會排斥。
“也好,要太吸一吸那些雨水。”點點頭,反正是不想進去‘洗澡’。
“想看看這行宮究竟建的如何了麼?去轉轉。”牽住秦箏的手,雲戰垂眸看著,眉目間氤氳著和。
“我剛剛到看了看,還都沒完工呢,沒什麼可看的。不過有件事我倒是想和大元帥你說說,不知元帥意下如何?”仰臉兒看著他,下,的臉蛋兒白皙的幾乎都是明的。
“說。”不知又打算做什麼。
“我想在這兒挖個水塘怎麼樣?養荷花,養魚,若是能在裡面泛舟的話,那就更好了。”指著眼前這塊空地,旁邊已經堆積起了青石磚,看起來大概是要鋪上了。
“能泛舟?那可不是水塘,是湖。這裡面積有限,只能挖個水塘,不過在後面能挖個湖,正好與附近的一條河距離很近,引水方便。到時你若是想泛舟,就去那後面吧。”這要求到是能滿足,不是什麼難事兒。
“好,那這兒就挖個水塘吧。養魚養花,後面挖個湖,在室呢,造個大一些的浴室,能在裡面游泳的那種。”張開雙臂開始在空氣中狗刨兒,看起來確實是很想游泳。
瞧那傻樣,雲戰忍不住笑,“好,依你。”
看著他,秦箏邊笑邊點頭,男人在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時候果然最帥。
時辰差不多了,雲戰帶著秦箏出發,只有他們兩個人,穿過西側的山林,去段冉的陵墓。
坐在雲戰前,馬兒踢踢踏踏,地上雖然還因著昨晚的雨水泥濘,可是頭頂樹枝間的水珠兒卻是都已經蒸發了。
雲戰打馬前行,輕車路。秦箏靠在他前,看著眼前快速掠過後的風景,驀地的眼睛陷空。
一棵樹枝不甚茂盛的樹上,一隻白雕落在上面。它看起來應該是還沒年,所以形有些小。不過一的白羽真的很漂亮,這種的雕兒,很是見。
它姿態不凡,看起來就像個貴族似的,與尋常的鳥兒天差地別。
瞭遠方,它站的高,似乎能看的更遠。那銳的眸子幾分悠遠,好似陷了什麼思緒當中不能自拔。
驀地,它忽然展開雙翅,下一刻離開了那棵樹,盤旋了一圈,隨後飛走。幾個眨眼間,影消失,似乎與藍天白雲融爲一了。
秦箏慢慢回神兒,靠在雲戰的前長長地吐口氣,“它走了。”看起來,它並不想被看見。
雲戰微微俯,“你看見了?”
“嗯,它大概是看到我們來了,所以就飛走了,這次是看不見它了。”爲什麼不讓看見它呢?它到底是不是還記得前生的事?這讓人很費解。
“那怎麼辦?回去?”雲戰放慢了速度,既然明知不會再看見了,還需不需要再向前走了。
“不,去看看他的墓吧。”搖搖頭,既然已經來了,就過去看看。
雲戰沒反對,繼續打馬前行,在走出樹林後,也終於看到的段冉的陵墓。
恍似一座鐘樓似的矗立在深山當中,樓四周方圓百米的地面都鋪就了平整的地磚,一圈漢白玉的圍廊將樓圍住,如若不是知道這裡是陵墓,還真會讓人錯以爲這是某個藏書閣,乾乾淨淨。
有守陵人在圍廊外守職,盡職盡責。
整個樓一共四層,逐漸向上愈發狹窄,最上面的一層有個尖尖頂,最上層的閣樓就在那裡。閣樓的窗戶打開著,段冉的牌位就在那裡,牌位朝著大燕的方向,在這個高度,正好能看得到那邊的行宮。
如同那時段冉所說,在這裡,還真的能看到那邊的行宮,時時刻刻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