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立即冷哼,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完全道出了短一族的悲哀。
雲戰垂眸掃了一眼,眉眼間帶著笑意,“不是好笑,是很好笑。”
秦箏不明所以,扭過臉兒看著雲戰,“是麼?”
葉古川收斂了笑容,不過卻點點頭,確實好笑的。
“好笑麼?”秦箏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真有那麼好笑。
聽到葉古川在笑,秦箏扭頭看向他,這孩子還是第一次笑出聲,有這麼好笑?
他是從來不知還有這樣罵人的方法,不僅罵別人還罵自己,而且顯然的,好像自攻的威力更大一些,對敵人完全造不任何傷害。
“你長,你是世界第一大長。別再辱我們短啊,小心我一拳砸在你膝蓋上,讓你半個月起不來牀。”秦箏咒罵,倒是逗笑了一旁的葉古川。
“雲戰,你個大壞蛋。”手拳,用力的在雲戰的口砸了一下,不過之於雲戰恍若撓。
雲戰薄脣微揚,看了秦箏一眼,隨後擡手的頭,“秦二和它一比,完勝。”
睜大了眼睛盯著雲戰,對短這兩個字兒很敏。
“是胖了些,顯得更短了。”雲戰客觀的評價,聽得秦箏不樂意。
“許久不見,它好像又胖了。瞧那屁圓圓的,那形狀太勾人兒。”秦箏也不知在哪裡看出那矮馬的屁勾人兒來著,聽得雲戰忍不住蹙眉。
那匹杏黃的矮馬正在跑場裡遛彎兒,加蓋保溫廠房的聲音太大,它不喜歡離的太近,所以就在距離那噪音最遠的地方玩耍。
走近養場,將近一米五高的圍欄後,就是矮馬的跑場。寬闊的跑場後,是它們的居所。而就在那居所後,現在正在加蓋保暖的廠房。
雲戰無話可說,就任折騰吧,反正不折騰會無聊。
“雖然算不上絕頂聰明,但也都是有效的方法。就這麼定了,我可不想變得一年比一年矮。”憂愁的頗多,儘管今年也才二十歲而已。
“你這法子還真多。”雲戰也是對佩服的五投地,這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子也就只有想得出來。
“你看你都不說話,你也想到那個畫面了吧?太可怕了。從現在開始,將我這輩子的鞋都定製出來。鞋跟逐年的加高一點點,到時我老了也不會變矮。”這個時代沒有高跟鞋,但是可以自制鬆糕鞋。待得老了的時候,一老太太穿著時髦的鬆糕鞋,怎麼看都不矮。
後面的葉古川也不的無語,就算年老高會水,可也不能只秦箏一個,雲戰也會啊。那時他們的差距應該還是現在這樣兒,沒什麼可愁的。
雲戰無言,這思維跳躍的太快了。上一秒還在浪漫的遐想呢,下一刻就說的不著邊兒了。
仰臉兒看著他,秦箏的眼睛都在放,“真的?不會到時嫌我又老又醜?哎呀,到時我老了,沒準兒這高還會水呢,那我就更矮了。”說著說著,因爲高的問題,一下子變了臉。如果真的水了,那得什麼模樣啊?走在雲戰邊估計得跟孫一樣。不過走近了一瞧,嚯,這孫實在老了點兒,滿臉的皺紋兒。
“我伺候你。”雲戰聲線低沉有力,一句話說的秦箏開心滿足。
“好啊。不過到時我可不負責伺候你啊,實在不行找兩個僕人。”這個計劃不錯,喜歡。
邊的雲戰拔魁偉,稍顯剛的面龐帶著幾分和,聽聞旁邊的人兒嘆,他薄脣微彎,“待得上了年紀,咱們就躲進山間野地裡生活。”
“哎呀,空氣真好。所以說,還是得生活在這人的地方,氧氣足。”秦箏眉眼彎彎的嘆著,恨不得張開全所有的細胞吸收氧氣。
抓著雲戰的手,兩人朝著養場走,後面跟著葉古川,他小小的影,在出現在這裡後,得到了相當高的關注度。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狠狠地吸兩口,直接將那小魔灌醉,也免得再搗讓難。
暗暗翻白眼兒,秦箏覺得應當是這小魔醉氧,纔會導致暈乎乎的。
回到草原,秦箏的覺也好了起來,應該是肚子裡那個小魔十分喜歡這草原清新的空氣吧,使得秦箏的腔都清了起來。好像恨不得將這草原上所有的氧氣都吸進鼻子裡一樣,而且有些微醉。
無論如何,所有人都是希平安的。
便是忙活這些家長裡短,大家也都喜氣洋洋,因爲這個冬天不會再有戰爭,無需再爲可能時刻送命的危機擔憂。
但不急,有了第一胎,就能有第二胎第三胎,早晚都會生個繼承人出來的。
不過雲戰終於有後了,他的部下都是爲他高興的。儘管都聽說了,王妃這第一胎是個兒,而且皇上已經下旨封了元和公主。
這個冬天,比之往年都要忙碌。
就擔心冬天一到,新鮮的食減,秦箏就沒吃的了。
他們一行人回來,這草原上又忙碌了起來,不止是因爲雲戰與秦箏回來,還因爲都知道秦箏有了孕,而且雲戰在回來後就下令,立即調出一部分人馬來,專門的開始收購時令蔬菜水果儲藏。
價也高的很,那一匹賣出去就能保一家幾世無憂。
要說它們住的其實比人還要好,兵將都住在帳篷裡,而且山裡的更爲艱苦。可這些矮馬,卻活像是大爺一般,一點也虧待不得。
抵達草原,那修建的相當惹眼的養場進視線當中,而且一側正在修建保暖的廠房,是在冬天最冷的時候供矮馬居住的。
這個未來婿,不僅人聰明沉穩,還善於學習,而且知道跟誰學。這個未來丈母孃越看越滿意,現今爲止,已經挑不出什麼缺點來了。
秦箏是知道的,同時也比較高興,能夠與雲戰學習,那也足以看到葉古川未來是個什麼模樣了。雲戰是極其優秀的,就算學不到他的全部,學到三分之一,那也足夠用一生了。
對於能征服秦箏的雲戰,葉古川表現的是極其的尊敬。在他眼裡,這個男人沒有缺點,在任何一個方面都是極致的優秀。所以無形的,葉古川也在學習雲戰,只是他自己沒覺到罷了。
秦箏是狠毒也表現在臉上,大家都能看得到,只是不能當面說出來就是了。
這樣的格,葉古川從小到大這麼多年是沒見過的。他所見過的人,就算是狠毒的話,也會藏在單純無辜的外表下。
但喜歡自詡標榜自己有多麼的善良,若是有人說不善良,會翻臉。
不過那個人貌似就是很厲害,俗稱的刀子豆腐心。但的豆腐心也不是很多,石頭心與刀子心各佔一半兒,起來一陣風能吹散,狠毒起來萬箭不穿。
這些他自己想想也就算了,可是不會說出來。相了這將近一個月,葉古川也充分的知道了秦箏是個什麼樣的人。若是被知道他想的這些,他估計會被笑上半年。
只是第一眼,葉古川就喜歡上了這裡,如若可以,在這裡生活也是不錯的。不過只要別娶個黑黑的媳婦兒就好了,夜晚燈火太暗,估計會找不到媳婦兒在哪兒。
想必每天的生活都安然的很,慢節奏,不會有任何糟心的事讓人發愁。
無邊草原,遼闊的看不見邊際。那迎面吹來的風也帶著自由的氣息,可以想象在這裡居住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自從進了西南,葉古川的眼睛就一刻沒停歇過,這裡與東部真的完全不一樣,任何一的景都充滿了豪邁寬廣。在東部的婉約中呆久了,他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種地方。
所以眼下得將養場的事儘快的完,才能安心的回到天關去。
不過,怎麼也得趕在小桂生產之前回去,小桂生產,秦箏是勢必要在的。心心念唸的乾兒子,在還只是個卵的時候就給準備好了一切。馬山就要出生了,自然要看著他降生。
雲戰要回草原之後進山去看看行宮的進展,所以他們夫妻倆,都各自有各自忙的,一時半會兒的,還回不去天關。
山裡的行宮從去年冬天開始建到現在,已經完了大半,不過也僅僅限於行宮罷了。還有城嶺的地基,以及要剷平起伏不平的山地,建造兵將的行居。所以這一系列下來,估計三年五年的完不。
且,此次賣了五匹矮馬,也要再進新的矮馬了,所以這一回來不止是樂,還有許多事要忙。
秦箏的那匹小矮馬,以及獒犬還都在養場中,而且現在時近冬季不遠了,還要看看養場的保暖房屋建的怎麼樣,不能凍著那些值錢的寵。
但回去後,第一站則不是天關,還是草原養場。
不過若是天關,一早一晚還是冷的。
這個時節,北方已經開始冷了,而西南還是很宜人。
回西南的路程,因爲秦箏的原因,一直浩浩的將近一個月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