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家主的鄭善果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得給所有手下人樹立一點信心嘛,其實免不了也有點厲茬,只不過倒黴的都是他親近的邊人罷了。
去彙報醉仙樓塌了這消息的倒黴蛋,在哆哆嗦嗦的說完了全部過程後,就被看著平靜無比,其實已經憤怒到極致的鄭善果,隨手起桌面上的大號白瓷筆洗夯腦門上了。
隨後暴怒的鄭善果不依不饒的一下下砸過去,直到一腦袋的倒黴蛋只能在地上,眼瞅著進的氣多出的氣,這才停手。
隨意的在瓷缸裡洗了洗手上的跡,鄭善果又讓人把同樣抖篩糠的醉仙樓掌櫃給拖了進來,想要詳細的詢問下到底是個什麼況,還有這事到底壞到了什麼程度。
“也就是說裡面的東西全都被搬空了?”鄭善果依然面冷峻的問道。
“那地庫裡的那些東西呢?尤其是那本賬本?”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鄭善果努力抑著怒氣,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的追問到。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發泄怒火,而是想辦法善後。
每逢大事有靜氣,這也是他能當上這鄭家家主的一大原因。
三拍黨只會給家族帶來災難,冷靜的人才能帶領大家走的更長遠。
“樓塌了以後,小的馬上就讓人清理了地庫的口,裡面的東西……也全被搬空了!
不只是那些剛收來的件,鬼見愁也一個沒留,連最後那個大鐵櫃也被弄走了。”醉仙樓的掌櫃一臉死灰的說道。
幹他這個活的當然能明白,那些東西對鄭家到底意味著什麼,同樣也知道出現眼下這種況,他將要面對的下場會是何等的悽慘。
“也就是說那賬本也落在對方手裡了唄。”鄭善果猶自不死心的確定到。
“我……”得到那掌櫃的再次確認後,鄭善果實在被氣的腦仁都疼。
朝周圍瞅了一眼,愣是沒看到順手的件,也就不管所謂讀書人的斯文掃地了,上去對著那掌櫃的臉就是一記大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看在你這麼多年對鄭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可以饒你的家人不死。”
鄭善果深呼吸了兩下,這才稍稍抑制住自己的緒,再次冷峻的說道。
“謝謝家主,謝謝家主……”這掌櫃的不顧滿臉鮮,掙扎著跪起來,對著鄭善果恩戴德的磕著響頭。
他們一家子可都是家生子,生死全在鄭善果一念之間,本來已經徹底絕了的,能讓家人有一線生機,實在令他喜出外了。
“把他拖出去喂狗,把他家裡人全都扔礦山去,我不想讓他們再見到太。”鄭善果著眉心不爽的揮了揮手。
這時候的礦山都是絕對的黑窯無疑了,裡面不是被抓的奴隸,就是被各種途徑弄來的山民,反正也是沒有戶籍的黑戶,沒人出來爲他們張目的。
裡面的環境用一個惡劣都沒法形容,進去的黑工怕是待遇都趕不上牲口,鄭善果這意思就是讓掌櫃的家人一直下礦了,直到被累死或者被工頭打死。
其實還不如讓他們早死早超生呢,還些痛苦。
“謝謝家主,謝謝家主……”那掌櫃明知道自己會死的很慘,還在激的喊著。
“我相信這傢伙不敢對我撒謊,他也肯定不會出賣我。”
鄭善果很是自信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解釋他爲什麼會對醉仙樓掌櫃這個罪魁禍首網開一面。
“但是當時在場的其他人統統給我查,徹底的查。
那麼多東西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要不就是這些人監守自盜,要不然就是他們裡通外賊,最不濟也是爲了推卸責任說了謊。
不論如何,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承不起的代價。”鄭善果又恨聲吩咐到。
最後調查的結果,自然還是讓他失了,那些倒黴催的留守者確實是沒有做鬼,再怎麼施以酷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唯一的失誤不過是因爲背靠鄭家這座大山,未免態度上鬆懈了些。
可惜對他們的供詞,鄭善果顯然是十分不滿意的,於是這幫人的下場,一個個的都沒比那掌櫃好到哪去,不是被棄葬崗,就是被扔進黑窯去做苦力了。
怕是府那邊連他們沒了的消息都接不到了,往常嗎大家族的奴隸死掉了,去府報個備就得了,甚至連理由都不用多說,管他們是被主人玩死了,還是被男主人玩死了呢。
可如今鄭家正在風口浪尖上,一下子死這麼多下人,只怕鄭家的那些對頭們又在外邊說三道四的,還不如就讓他們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只是這麼一來,那些個鄭家的下人們難免生出兔死狐悲之,對主家也不得有點離心離德。
只是這些影響暫且還看不出來,等到這種不滿醞釀到了一定的程度,說不定就會給鄭家一點驚喜。
但是慎獨手裡那本關於鄭家利用醉仙樓爲那些盜墓者銷贓的賬本太過要命,一旦落有些人手中,難說什麼時候就會給他們致命一擊,鄭家肯定是要傾盡全力找回的,犧牲掉這些失職的手下不算什麼。
接著鄭家的人手幾乎傾巢出,從各個方面追查敵人的蛛馬跡。
可慎獨他們做的實在太乾淨了,這幫人有點無著手,只好鋪開大網,對準了那些個幕後造謠的人,寄希於從傳播的源頭上找出敵人來。
這一查可好,鄭家往年得罪過的那些人,差不多全都做了些推波助瀾的勾當,連幾個和鄭家關係還不錯的家族,都有在其中搞些小作。
越查越是心涼,越查反而越是沒有頭緒了。
沒辦法,一個家族越是風,影響力越大,看上去有越多的朋友,那背後就有著更多的敵人。
最後鄭家上下只能在鄭善果的命令下,將目對準了說他們家和倒鬥聲音有關係的那些人背後的家族,因爲看起來他們手頭有那要命的賬本的可能最大。
慎獨可不知道鄭家上下這會已經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意思了,而且他們自個手做掉的,比他這個當敵人的消滅掉的力量還要多得多。
不過也可以想見鄭家的狀態必然不太好,不了一個焦頭爛額。
因此自打在獨一味裡聽到了衆多版本的傳言後,心就一直好得很,這會正蹲獨一味對面,和一位乞丐嘮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