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出震驚的神。大夫人最先反應過來:“什麼蘇子,這分明是老夫人常吃的紅參!長樂,你一個小孩子家,不要胡說八道!”
李長樂卻很是斬釘截鐵地道:“紅參我那裡也是有的,怎麼會不認識,這本不是紅參!”
眾人的眼睛便都落在手上,可沾了水,又摔在地上,哪裡還看得出是什麼,偏偏李長樂如此信誓旦旦。
李未央冷冷著,一言不發。
李敏峰站起來,面冷凝道:“綠辛,你還不跪下!”
丫頭綠辛怔了怔,下意識地跪下了,李敏峰面很難看:“你這丫頭,老夫人最信任你,才將煎茶的事托給你,你怎麼敢換了老夫人的紅參!”
綠辛完全是不知所措,一張臉青白加:“大爺,奴婢沒有!奴婢怎麼敢換老夫人的東西——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做不出來呀!”
大夫人看了這場景,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角劃過一不易察覺的微笑,開了口:“峰兒,綠辛跟著老夫人多年,我不相信會做出這種事,還是要徹查才好!看看究竟有什麼人進過茶房!”
綠辛猛地一震,隨後抬起頭,不敢置信地向李未央的方向。
除了三小姐,其他人沒機會老夫人的茶!但此刻這場景——
李未央輕輕笑了笑,道:“不必查了,母親,能夠接到老夫人的茶水,除了專司茶水的綠辛,就剩下我了。”
眾人的表,一下子變得彩紛呈。
大夫人道:“這是怎麼回事?長樂,你剛才說那不是紅參,是蘇子?”
李長樂肯定地道:“兒可以肯定,茶杯裡的絕不是珍貴的紅參,而是與其形狀相似的蘇子。”
李常喜奇怪道:“這蘇子又是什麼東西?”
李敏峰淡淡道:“這蘇子,自然是不值錢的東西,跟紅參比不了的。”
李常喜出驚訝的神:“這不就是說,三姐姐換了老夫人的紅參?!哎呀,三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李未央冷冷著:“五妹,事沒查清楚,請你不要胡攀咬!”
“三姐,我什麼時候攀咬你了?看看,傳到外頭去又要說我們姐妹不和!”李常喜一張小誇張地張到最大,臉上的傷疤因遮蓋了厚厚的脂而閃著微,回過頭看著眾人,高聲道:“老夫人,母親,你們看,我好心說句話,三姐姐就這樣對我!我這冤屈得……簡直沒地方找話說!”
“別的不要說了,請三妹解釋一下這紅參的事兒!”李敏峰目泛冷。
二夫人看了一眼李未央沒有開口,三夫人深深皺起了眉頭:“事還是應當調查清楚再說,不要隨便冤枉了好人。”也嗅到了謀的味道,而這謀,顯然是針對李未央的。
李常喜一臉得意:李未央這個小賤人,端看今天怎麼倒黴!
李未央神不變,微笑著向李敏峰道:“大哥,你自以為事都在掌握之中,可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敢說我真的換了老夫人的紅參麼?”
李敏峰神冷冷的:“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紅參價值千金,蘇子卻很極為廉價,縱然你缺錢,也不該隨便梁換柱,老夫人喜歡吃鴨子,紅參和鴨湯同服可以強健,蘇子和鴨湯同服卻會產生毒素,你是想要老夫人的命啊!”說著,他環視了一圈,道,“這件事,還有誰參與在的,定嚴懲不貸!”
這時候,紫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是小姐換了紅參,奴婢不知道啊!”
果然如此——李未央冷眼瞧著眼前的人唱大戲,畔劃過一不易察覺的冷笑。
李敏峰一副吃驚的樣子:“紫煙,你看到了什麼?”
紫煙了眼淚,一副痛悔的模樣:“小姐……小姐也是沒辦法,迎來送往要錢,月例和賞賜又有限得很,小姐是捉襟見肘,這才悄悄了老夫人的紅參換了蘇子,求老夫人饒恕了小姐吧!”
老夫人吃驚地聽著這一切,腦海中疏忽閃過羅媽媽說的話,送東西過去三小姐賞了一吊錢,頓時沉下臉來,這個孩子,太上不得臺面了!
李未央笑了笑,道:“紫煙,你還真是我的好奴婢!”
李敏峰輕輕啟齒:“三妹,人證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除了你以外,誰還會做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你缺錢可以和母親講,和我講,怎麼可以老夫人的東西!”
“不過是大姐和一個婢的三言兩語,就落實了我的罪名了麼。”李未央淡淡一笑,臉上毫都不見驚慌失措。
李敏峰的眉頭皺起:“長樂是最善良不過的人,怎麼會冤枉你?還有紫煙,那可是你的丫頭!”
李未央的目在紫煙的臉上轉了個圈,微微一笑:“不是我的丫頭,是大哥你的,你忘了嗎?”
李敏峰頓時愣住,他突然明白了李未央剛才為什麼要將紫煙送給他了。
果然就聽見李未央不慌不忙道:“既然是大哥你的丫頭,你說什麼聽什麼,只怕你現在說白天出的不是太而是月亮,也會黑著良心這樣說!”
李敏峰冷笑一聲,道:“你是剛剛將送給我!”
李未央清亮的眼睛帶了一冷笑:“可早就喜歡上大哥了!大哥,大姐不過是看了幾本醫書,就一口斷定是蘇子,而紫煙又是你的丫頭,們二人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三夫人冷眼旁觀,突然開了口:“的確,憑一個丫頭的證詞,說明不了什麼!”
大夫人冷笑一聲:“峰兒,聽見沒有,你好心為老夫人捉,別人以為你冤枉好人呢!”
李敏峰卻並不著急,盯著李未央道:“本來想要給三妹妹留一點面子,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也不用為你遮掩了!”說著,他回過頭,對老夫人道,“請您允許我去請一位太醫來驗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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