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小福接管天機營,開始獨當一面,他將聰明與猾,發揮到了極致。
與憨厚實誠的魯明,正好是兩個極端。
一個主外,一個主,相輔相,將天機營打理得井井有條。
也正是因為能力出眾,再加上秦風的絕對信任,昔日里形影不離的主仆二人,反倒是離別甚久!
如今終于重逢,別說是秦小福,就連秦風都大為容。
他邁步上前,抓住秦小福的肩膀,直接將他從地上托了起來。
先是拍打了一下秦小福的肩膀,替他整理好褶皺的裳,接著又了秦小福的胳膊,臉上早已經滿是笑容。
“小福,這麼久沒見,你也長了不。”
“這板越發的朗,越來越像一個男子漢了。”
“就是你這不就下跪的病,一點都沒改。”
到秦風眼神中的寵信,秦小福沒有任何顧慮,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
“爺,自從當初一別,小的日日夜夜思念著您。”
“尤其是您奔赴北狄,小的生怕您邊沒個照應,恨不得直接翅飛到您的邊。”
“小的這輩子,只跪您!也永遠都是您的仆從!”
聽到這番發自肺腑的重逢之語,秦風也得稀里嘩啦。
要不是因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秦風為新郎,否則他高低是要大哭一場的。
秦風著秦小福越發結實的肩膀,連連點頭。
“小福,你一直跟隨在我邊,咱們雖然是主仆,卻更似兄弟。”
“如果你非要以仆人自居,我也不攔著你。”
“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聽我的,那就是以后絕不要再下跪!”
“從今以后,你不僅是我的心腹,更是本王的代言人。”
秦小福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秦風封王了。
他心里自然是一百個高興,而此時,聽到秦風這番話,秦小福恨不得當場給秦風磕幾個響頭。
他雖然當了半輩子的下人,可是非但沒有半點屈辱,反倒盡是慶幸。
甚至時常嘆,老天爺對他不薄。
至于秦風的信任,秦小福從來沒有懷疑過,畢竟秦風把天機營這麼重要的機構,全部給秦小福打理,這份信任,就足夠讓秦小福激涕零了。
要不是在他的心里,秦風乃是高不可攀的爺,而且這一點,無論如何都無法搖。
否則他早已經撲上去,用力抱住秦風了。
秦小福強忍著心中的激,重重一點頭:“爺,您放心!”
“小的這條命,都是您的了,誰敢對爺不利,還需先從我的尸上踩過去。”
本來滿臉笑容的秦風,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他抬起腳,照著秦小福的屁就是一下,沒好氣道:“大喜的日子,不準說這麼晦氣的話!”
“你小子給我好好活著,將來老了,咱們還能坐在一起,有個聊天的人。”
當眾挨了一腳,秦小福心里卻熱乎乎的。
這證明,他沒有改變,爺也沒有改變,主仆依舊。
秦風暗暗嘆,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
父母開明,人團圓,就連好兄弟都這麼多,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生怕的掉眼淚,直接打發仆人,帶著秦小福回后院參加宴會。
后來一想,不對勁,就索揮手把仆人打發走了。
“小福,這里也是你的家,你自己管自己就是了。”
“吃飽喝足,回去好好干,天機營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秦小福也知道,大喜之日,不便悲春傷秋,他重重一點頭,掉眼角的淚水,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
現場的仆人,著“位高權重”的秦小福,眼神早已無比炙熱。
對于他們來說,秦小福就是畢生追逐的目標。
為仆人,能夠走到秦小福這個位置,這輩子也就圓滿了。
幾乎是秦小福前腳剛走,迎賓仆人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茗縣書吏,劉云夏,送上母四只,禮金三百文。”
聽到禮單容,周遭的仆人和丫鬟,皆是一愣,接著流出戲謔神。
四只老母?三百文錢?
這個劉云夏,腦袋莫不是被驢踢了,竟然出手如此寒酸,這到底是來賀禮,還是打秦風的臉?
要知道,今日來參加喜宴的賓客,最也送上了五百兩銀子的禮金。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小書吏,簡直如同乞丐一般寒酸。
可是當眾人看向秦風時,卻驚訝地發現,秦風非但沒有半點嫌棄,反倒盡是驚喜。
眾人面面相覷,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是什麼況?”
“先前的賓客,就算是送上幾千兩銀子,王爺都沒什麼太大反應,反倒是因為四只老母,區區三百文錢,而喜笑開?”
“話說回來……王爺怎麼會認識區區一個書吏?”
“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縣衙書吏,甚至連朝廷命都算不上,而王爺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王爺怎麼會結識這種小人?”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秦風竟然主走到門口,往外張了兩圈,見劉云夏沒來,竟然有些失。
眾人更是匪夷所思。
膽子大的仆人,試探地問了一句:“王爺,這位劉云夏,難道有什麼背景不?”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秦風便隨口解釋起來:“就是茗縣的普通農家而已。”
一聽這話,那仆人頓時壞笑起來:“該不會是王爺的紅知己?”
秦風手照著那仆人的腦門就是一掌,疼得那廝齜牙咧。
秦風沒好氣道:“胡說什麼!”
“今天本王心好,懶得與你一般見識,若是再猜,小心家法置你!”
秦風之所以反應這麼大,還不是因為三位妻子中的兩位,都已經懷有孕?
若是因此了胎氣,就算把那多仆人活剮了,都不解氣!
不過為了防止他們胡思想,秦風還是多提了一句。
“本王路經茗縣,救了們姐妹一命,此舉,恐怕是報恩。”
現場的仆人,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