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婦，罵得最兇，與丈夫才剛剛親不到半年，本來正在田間務農，結果稀里糊涂就被抓起來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馬車上，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起初和丈夫還想反抗，可是……這些天殺的賊兵，竟然出言威脅。

　倘若膽敢逃跑，就殺的一家老小。

　半個月來，婦一直心存幻想，覺得這一切都只是噩夢，肯定會有醒來的時候。

　直到親眼看到丈夫跪在地上，像是野狗一樣被無地砍殺，這才徹底認命。

　不會有奇跡發生的！

　這些賊兵，不辭辛苦，不遠千里將們押送到這里，就是為了殺了們！

　婦一雙眼睛通紅，死死盯著小統領，大聲質問：“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了？”

　“就算是殺了我們，又何必把我們帶到這里來？”

　小統領眼神冰冷：“既然你們馬上就要死了，那我就發發善心，讓你們死得瞑目。”

　“你們共計五十人，所有項上人頭，都是總督大人，送給秦風的禮。”

　禮？！

　婦得知事的來龍去脈，恨不得將這些賊兵生吞活剝，可是，的雙手雙腳被綁住，本無法彈。

　就算是能彈，區區一介流，又能泛起什麼浪花？

　就在這時，一個兵卒，滿臉笑地打量著婦，接著轉看向小統領。

　“將軍，這小婆娘長得還算俊俏，就這麼直接殺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此番北上，路途遙遠不說，為了避免引起注意，甚至不曾停靠縣城，一直漂泊在外，兄弟們早就心俱疲了。”

　“若此時能有個消遣，兄弟們也不算白忙活。”

　小統領本不愿節外生枝，只要速速將這些人斬殺，將尸扔在道上，一旦有人發現，自然很快就會傳到秦風耳中，他的任務也就算是完了。

　若是縱容屬下，對婦行那般齷齪之事……唯恐遲則生變。

　不過……

　這也正是小統領的為難之。

　畢竟這里已經離了南境的控制，他能否安然回到南境，還要仰仗這些部下的支持。

　若是因為這些待宰羔羊，導致屬下心生不滿，那麼就算完了任務，能不能活著回到南境，都是未知之數。

　想通利害關系，小統領只好妥協。

　“此地距離輔運縣城極近，隨時都可能有人撞見。”

　“雖前后五里，暫時不見行人，但我們最多也不能耽擱超過半個時辰。”

　聽到這話，那兵卒大喜過，連忙拍著脯保證：“嘿嘿嘿，屬下向來利落，絕用不到半個時辰。”

　說完，兵卒便急不可耐地朝著婦撲去。

　婦本來就已經絕，臨死之前，還要遭到這般辱，看著尸骨未寒的丈夫，婦只能竭盡全力，發出毫無意義的尖求救以及咒罵。

　婦雖被捆綁，卻依舊拼命扭，極力掙扎。

　兵卒見這婦竟如此難訓，頓時不耐煩，一拳打在婦的上，直接打得門牙松，流不止。

　接著，一把抓住婦的頭發，將拖到路旁。

　剩下的兵卒見狀，也不含糊，又從婦中，拽出六個年輕的小婦人，紛紛朝著路旁的草叢里拖拽而去。

　狼多，其余的兵卒，也是大發，既然不夠分，那就索群狼分食一人。

　道周遭，充斥著濃烈刺鼻的腥味，以及慘絕人寰的尖哀嚎聲。

　本來，按照計劃，所有“俘虜”，都該被斬首，以人頭祝賀秦風的婚禮。

　但這些兵卒早已經化為野，等他們對婦人施暴后，便隨手將婦人屠戮于荒草之中。

　五十條人命，轉眼空。

　小統領撿起一顆人頭，將事先準備好的書信，在人頭下面。

　“好了！”

　“都別耽擱了，立刻回去，此地距離姑蘇城甚遠，而且沒了商隊掩護，若是被差盯上，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兵卒們已經發泄完了，心滿意足，自然不再耽擱，跟著小統領，趕著馬車，朝著反方向而去。

　也就是一炷香過后，一對拾糞的爺孫，沿著道路經此地。

　看到滿地的尸，小孫子直接嚇得當場昏死過去。

　老者活了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駭人的景象，背著孫子，巍巍地跑向輔運縣報。

　……

　傍晚時分，整個秦家已經賓朋滿座，熱火朝天。

　京都的權貴名流，來了一大半，幾乎把秦家得水泄不通。

　原本只安排了前院擺宴，但由于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最后沒辦法，連后院也一并擺滿了桌椅。

　眾人推杯換盞，喜笑開。

　而秦風則站在府門，迎接著一些姍姍來遲的貴客。

　這一天下來，已經有三個仆人的嗓子喊啞了，報喜的聲音就沒有停下過。

　新換上來的仆人，又開始大聲呼喊起來。

　“戶部侍郎，前來祝賀！”

　“工部郎中，前來祝賀。”

　“宗正寺卿，前來祝賀。”

　“太仆寺卿，前來祝賀！”

　秦風拱手作揖，報以微笑，心里卻郁悶得想死。

　本來今天乃是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接待客人這種禮節，對于秦風而言，簡直比戰場打仗還要辛苦。

　若不是因為，他是新郎，恐怕秦風早就腳底抹油跑路了。

　就在這時，仆人接過一張禮單，大聲念了起來。

　“天機營副監，秦小福，前來祝賀。”

　“送上禮金，白銀五千兩。”

　起初，秦風還沒反應過來，近乎麻木地拱手作揖，直到那個悉的喊聲響起，秦風這才回過神。

　抬頭一看，只見一張悉的面孔，映眼簾。

　秦小福站在門外，早已經哭了淚人。

　“爺！”

　“爺！”

　“爺！”

　秦小福一口氣連喊了三聲爺，接著撲到秦風面前，跪在地上，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跪地磕頭。

　“爺，小的終于又見到您了。”

　昔日的秦家奴才，此時卻已經意氣風發，穿奢華錦，舉手投足，已經盡顯貴氣。

　但秦小福的骨子里，卻依舊是秦風最忠心不二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