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川倒是覺得如果可以跟喬澤兩人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這兩人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兒。
他從來都不會抗拒讓事變的簡單的方式,就算是這個小孩喬軒眼裡滿是輕蔑,他也無所謂,儘管他現在的確菜的。
喬澤是個有眼的人,他深信不疑的認爲唐一川的存在可以幫助到他們,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唐一川坐下來,聽了喬澤的描述,大概確定了學校裡的吊死鬼事都是這個咖啡廳的老闆弄出來的。
咖啡廳的老闆是妖,很兇惡的妖,好腥殺。
“是什麼妖?”唐一川有些好奇。
“睚眥。”喬澤說。
“睚眥,龍生九子之一?想貌似豺,好腥殺的,那個傢伙?”唐一川皺起了眉頭,那樣的話的確不好對付。更何況,他現在法力全無,如果他的法力還在,他的樹還在,一眨眼睛就可以收了這妖怪,但現在憑藉符咒跟法陣想要對付這個玩意兒,肯定有一定;頂;點;小說的難度。
喬澤點頭,喬軒卻鄙夷道:“怕了?”
“怕倒是不怕。”唐一川輕笑,又有些困,“可睚眥爲什麼會做這些事?學校離這也不近。”
睚眥這傢伙生好殺是沒錯,但學校跟睚眥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而且看著睚眥還開了這麼一家文藝的咖啡廳,不太像是會太嗜殺的樣子。
喬澤說:“有些淵源。”
喬澤將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唐一川,他是從別的獵人手中買到的消息。那個獵人盯了睚眥很久了,所以對睚眥的一切都很清楚。
大概是在幾十年前睚眥就已經生活在這個地方了,他一直以人類的形態存在,一開始並不是非常的兇惡嗜殺,對於人類的生活方式很新奇,所以一直都以普通人的形式存在。但是後來出了一些事。
二十多年前,睚眥喜歡上了學校裡的一個學生,兩人很快就陷了熱之中,一開始是很愉快的,但是後來。學生的事被發現了。學校不準,勸告無果之後要開除學生。
那個學生原本是一個好學生,極其乖巧,但是心裡承能力不太好。聽說學校要開除自己之後。竟然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學生死了之後。睚眥非常的憤怒,暴怒之下,以同樣的方式殺了數十個人。
後來是有驅魔師出現制止了睚眥。睚眥消停了二十多年,原本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可就在最近這段時間,睚眥竟然意外的得知當初那個他深的生死了之後魂魄沒有去投胎,而是被當初那個驅魔師給收了起來,導致的結果是那個吊死鬼錯過了投胎時間,也不能再投胎,人間留的時間一長,善鬼也會變惡鬼,那個生變的邪惡了起來。
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睚眥對生的並沒有減。
睚眥因此非常的憤怒,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將當初的那個驅魔師殺了。
“那個驅魔師當初能制止他,這次卻被他殺了?”唐一川愣了一下。
“因爲他是心甘願被殺的,他是在償命。”喬澤說,“他知道當初的事是他做錯了,他跟睚眥道歉了,希自己的歉意可以讓睚眥的憤怒消停下去。生的鬼魂沒有投胎,也是他的失誤。”
唐一川點頭,確實不應該有這樣的失誤,投胎的機會不是說有就有的,有些機會錯過了,再也不能再來了。
驅魔師死了之後,睚眥並沒有消停,他試圖消停過,但是那個生的鬼魂開始不消停了。
在人間呆的越久,鬼魂就開始變的越發的瘋狂了起來。開始不斷的想要找替死鬼,開始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留在人間。
做鬼不能吃,不能喝,不能跟人類一樣玩,是非常的寂寞,非常的痛苦的,時間短尚可以承,但是時間長了,再強大的鬼都會崩潰的,生顯然就是一個心理素質比較薄弱的鬼魂,否則的話也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選擇自殺了。
在生的影響之下,睚眥的兇相也漸漸展出來了。
後來,睚眥做了一個遊戲件,關於吊死鬼的恐怖遊戲,遊戲傳到了學校裡面,但凡是沒有辦法走到遊戲最後的,那麼人就會到吊死鬼的影響而死去。
這個遊戲是存在虛與實之間的,所以很難有人可以玩到最後。
戴軍,于山,琳瑯,顯然都是玩過這個遊戲的,而周泰現在玩的遊戲恐怕也是這個。
“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唐一川看著眼前的喬澤。
“我想應該是爲了讓那些人死去之後留在遊戲裡面陪著生。”喬澤說。
唐一川擡頭看了一眼,狐貍一眨眼已經在眼前了。
“怎麼樣?”唐一川問道。
“我聽到了一些事。”狐貍說,“是睚眥將遊戲給了周泰,周泰傳到了于山的手中,然後又傳到了琳瑯的手中,後來又被戴軍看見了。他一開始並不知道玩遊戲會死人,他現在認爲那些人的死都是因爲自己。看到你也出事了,他更加的認定了這事是因爲遊戲,而遊戲是從睚眥手裡出來的,他自然而然來找睚眥了。那小子傻的,他跟睚眥說,他死了,能不能讓事消停了。”
“所以他想犧牲自己來,保護所有人?”唐一川笑了笑,覺得這個周泰也有意思的,算是有擔當的,這麼小倒是不怕死。
喬澤忽然站了起來,喬軒說:“該上去看看了,那個白癡大概要死了。”
唐一川也覺到了,雖然沒有非常明顯。但是屋子裡的氣明顯濃重了起來,看來是時間到了。
三人快速的衝上了二樓。
唐一川見到了睚眥,睚眥並沒有以自己豺一般的形態見人,而是一個清瘦高個的男人,穿的很休閒,帶著中國風的服裝,鬆鬆垮垮的,頭髮有些長,微卷,紮了個馬尾。看起來像是一個搞藝的。並不像是一隻兇。
周泰就站在睚眥的面前,茶幾上放著一個打開的筆記本,裡面顯然是遊戲的頁面,白霧騰騰。一個黑的迷宮一樣的地方。音效很詭異。帶著一種讓人骨悚然的笑聲。
周泰臉慘白,但是很鎮定的跟睚眥對視著。
“你殺了這麼多人還不夠?”唐一川看向了睚眥。
周泰回頭看見唐一川的時候略顯驚異。
“不夠,就算是殺了所有人都不夠。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也不會回來了。”睚眥看著唐一川,口氣平靜,“不會回來了,也不能投胎,將永遠是瘋狂的。這是我唯一能爲做的。”
唐一川看著睚眥,睚眥看起來其實並不瘋狂,他很理智,甚至於從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廝殺慾,只有一種絕。
大概可以想象,是去摯的覺。
其實細想來,睚眥並沒有因爲心的人死了而太過於瘋狂,至他沉靜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裡,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跟人生活的久了,是會被人類的同化的。
所以唐一川多相信睚眥並沒有那樣的邪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不會研發這樣的遊戲,而遊戲沒有研發出來,鬼依然瘋狂的話,造的殺戮恐怕是更多的。
睚眥在給活著的人機會,也在給死去的人機會,驅魔師的死亡,應該並不是沒有一點打到睚眥。
喬澤也看了這一點,他說:“差不多了,三個人,夠陪的了。”
“死亡是自己的選擇。”喬軒說,“你不該讓那麼多人跟一起死的。”
“那麼投胎呢,難道是自己不願意去投胎的麼?”睚眥冷笑。
“如果結束這件事的話,我可以試試幫投胎。”唐一川想了想,覺得這或許是最好的方法,雖然他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值得一試。
這隻睚眥氣場很強大,打起來,他們未必不吃虧,就算有這對牛的要死的父子檔在也不一定有百分百的勝算。
“你可以幫投胎?”睚眥的確來了興趣。
“可以試試。”唐一川說,“但未必可以保證。不過你得先幫他——”
唐一川看了一眼周泰。
周泰從始至終沒有說什麼話,看況應該也多猜到了唐一川的份了。
“我可以幫投胎!”寧凝的聲音忽然從樓下傳來,噔噔噔的幾聲已經衝到了樓梯口了,“這不是難事。”
“你?”睚眥看了一眼寧凝。
寧凝睜大了眼睛,一隻鬼瞳散發著特別的芒,的後,一個如同死神一般的高大影將籠罩起來,鬼氣森然,迫人。
“你是寧家的那個丫頭。”睚眥看著寧凝,“寧家不願意幫我。”
“我爺爺是不願意幫你,因爲你造的殺孽太多,但是我可以幫你。我可是得了老爺子真傳的,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不願意,那麼恐怕只能我們幾個聯手將你收了。”寧凝捲起了袖子,一副準備幹架的樣子。
睚眥低頭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阻止不了。”
睚眥看起來有些疲倦,他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方式了。傷害最的人。”
在人間生活的久了,妖怪也多會有,睚眥能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然也會爲一個像人類一樣的妖怪,有七六慾。
人會變,妖也會變,只要有那麼一個契機,變什麼樣也不奇怪。
睚眥原本好腥殺,但是現在卻一點也不想是好腥殺的樣子。
唐一川多明白睚眥爲什麼會這樣,也大概明白睚眥說的話的意思。
“怎麼樣才能阻止?”唐一川問道。
顯然現在不是睚眥在主導一切,殺人的並非是睚眥。而是這個遊戲,而這個遊戲裡的主角,當然是曾經已經死去,現在已經瘋狂的那個鬼魂,縊鬼。
睚眥從來沒有考慮過如何讓遊戲結束,畢竟創造的時候,的確是帶著憤怒的,希遊戲可以將更多的人類鬼魂束縛進去,可以讓更多的人陪著自己心的那個人。
而現在後悔了,但是後悔莫及。他自己創造的遊戲。自己竟然找不出破綻。
而那個他心的人,也變的極端恐怖,縱然是他這個妖也會覺得恐怖。
筆記本發出詭異的笑聲,冷不丁的將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周泰忽然一聲尖。有一雙手似乎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從屏幕裡面出來的力量,讓他陡然之間消失不見。
唐一川手去抓週泰的時候遲了一步,周泰忽然出現在了筆記本的屏幕裡面。在那個迷宮一樣的地方,一臉的驚恐。
唐一川忽然覺脖子裡一陣重勒,手指扣住了勒住自己的脖子的繩子,跟著自己也衝著屏幕飛撲了過去。
“喂!”寧凝手抓住了唐一川,剛趕來的唐一皇飛撲向寧凝,兩人同時跟著唐一川被拉進了遊戲之中。
睚眥想要做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拿著筆記本按了幾個鍵,但是沒有什麼效果。
“放他們出來。”喬澤冷冷的看著睚眥,他想要手將筆記本拿過來。
“我沒辦法將他們放出來,進遊戲之後,一切都是掌控的了,如果我將遊戲毀掉的話,裡面的人就永遠都出不來了。”睚眥說,“只能他們自己想辦法出來。”
頓了頓之後,睚眥問道:“你會玩遊戲麼?如果會的話,也許可以幫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