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陌最終還是採取了寒羽提供的方法,去了人界,去找那個人。
他先去了瞳租住的房子,聽說瞳搬出去了,冷陌猜測瞳應該是去宋子清家了,他找到宋子清家,還在大門外,聽到裡面那個人俏皮的笑聲:“魑魅你是個稚鬼!”
然後是魑魅萬般寵溺溫的回答:“我要是稚鬼,你是白癡。”
“你大爺!你纔是白癡!”
“你是。”
“你是!”
……
彷彿有隻無形的大掌,在自己心臟,使勁的,用力的,冷陌痛的彎下了腰。
不是喜歡他的嗎?不是他進骨髓裡的嗎?爲什麼他不在的期間能和其他男人親無間,嬉笑打鬧,甚至於……同居。
憤怒幾乎要衝昏人的理智,冷陌死死拳頭,拳頭出了,疼痛勉強讓他沒有衝進去殺了那個該死的人!
他正要離開,卻聽到開門聲,他迅速藏起自己。
那個人和魑魅有說有笑的從屋子裡出來,好久沒見,瘦了不,但氣很好,穿著簡單幹淨的淡藍小子,戴著鴨舌帽,扎著馬尾辮,正仰著腦袋和魑魅說話,從後面過來,鍍亮半邊臉頰,折出眼睛裡都是熠熠彩。
他竟然看癡了,這個人,竟也能如此人心絃。
怪不得,連仇敵魑魅,都甘願洗心革面,安分在邊當個小傭人了。
冷陌心複雜,看著魑魅爲拉開車門,笑嘻嘻的坐進去,魑魅了下的臉,爲關車門,繞過車子,坐進車裡,又夠過去爲系安全帶,兩個人距離無的近,魑魅的髮掃在額頭,撓了撓,笑著說好,魑魅深意濃的吻了。
冷陌再也看不下去了,轉消失了,他怕他再看,會真的把這兩個人一起殺了。
只是冷陌不知道的是,當他轉的剎那,車子裡的孩也推開了魑魅,並且警告他下次再這樣和他絕了。
冷陌風一樣的在街道穿過,沒人看的到他,只能覺到一陣狂風。
他漫無目的的幾乎竄遍了整座城市,心不僅沒好,反而更焦躁了,想著那人和魑魅接吻的場景,他要瘋了,實在沒忍住,他又衝了回去,去看那兩個人到底又要做什麼。
他找到他們了,他們去了園。
孩腳步輕盈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形高大的男人亦步亦趨跟在後,手拿著棉花糖,拿著礦泉水,指著某隻側臉和男人說笑,男人垂著眼簾靜靜看,說了,他擰開瓶蓋把水遞給,把棉花糖的糖抹了些在男人臉,捧著肚子哈哈大笑,男人也在笑,懲罰似的再次扣了後腦勺。
推著他膛,有些拒絕,可是男人不容拒絕,把抵在旁邊樹幹,加深了吻。
冷陌聽到有幾個年輕的孩路過,指著那兩個人說:“哇塞那孩的男朋友好帥啊,好浪漫啊,好羨慕啊。”
冷陌一直以爲自己是那個人的唯一,他一直以爲他是那個人唯一的依賴,那個人那麼喜歡他,他一直以爲他是心的唯一,在他的預想,這次事結束後,那人應該會很傷心很難過,萎靡不振,臉韭黃,天天都在想他,天天都在念他,天天都在盼著他出現,盼著他去哄,他只要哄哄,並且強的吻,肯定能原諒他,他們又能回到過去那樣。
然而……
事實證明自己的想法多麼稚,多麼可笑啊。
這過的不好嗎?這傷心難過萎靡不振嗎?
他看過的以前還要更好!
原來的喜歡那麼短暫,說不喜歡了真的能放下了,還找了其他男人,還和其他男人接吻!
寒羽說的對,這個世界,最絕的,是人心了。
冷陌回了冥界,坐在雪山附近的河邊發呆。
聽說他回來了,手下去通知了寒羽,寒羽趕過來找他。
“冷老大,怎麼樣了?見了那個人之後你緒好點了嗎?”寒羽問。
冷陌緩緩扭頭瞥了眼寒羽,然後二話不說,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揍完之後寒羽委屈死了,捂著腫臉:“冷老大你怎麼能打一個醫生!太沒節了!還想不想要我給你繼續治療的啊!”
“治你大爺!”冷陌口:“這特麼是你的以毒攻毒?!還問我緒有沒有好點?你特麼是故意把老子往懸崖推,想讓老子死是不是!”
寒羽被吼懵了:“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什麼事,什麼屁事都沒發生!你特麼這以毒攻毒把老子心臟都毒碎了!”
“那小姑娘在做什麼?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憤怒啊?”寒羽又不怕死的問。
那人和魑魅接吻的畫面本無法從他腦袋裡移出去,他快瘋了,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暴怒之後,冷陌陷了長久的安靜,不管寒羽再問他什麼,他都不回答了。
寒羽雖然不知道他見到了什麼,但八九不離十,猜到了,拍拍冷陌肩膀:“冷老大,誰沒有個失呢?傷心幾天沒事了,這件事也告訴了你,你和那小姑娘真的不合適,先別說刑場那魑魅爲如此不顧,是看看宋子清,你不覺得宋子清也喜歡著嗎?你對他來說或許只是因爲你強制慣了,才從心理層面被迫的接了你,你看,等你一和分開,不也和其他人有說有笑,照樣過著的日子嗎?在的世界裡有你沒你都不差,你也不用太糾結了。”
在的世界裡,有你沒你都不差……
其實冷陌也知道,這次先傷人的是他,他沒什麼資格讓還要想著他,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那個說著喜歡自己的孩,轉眼喜歡了其他男人。
刷的一下,冷陌站起來:“我要去找問個清楚,否則這口氣難平!”
“冷老大……”寒羽話還沒說完,冷陌再次消失了,寒羽只能嘆氣:“真是……何必又要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