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終知曉

錦衛連之朝中大臣們晚上睡了哪個小妾，用的什麼姿勢都能查得清清楚楚，在他們眼皮底下怎麼還能藏住？

涉及到顧希音，誰敢掉以輕心？

於是也不管他到底什麼目的，立刻有人把這件事直接捅到了周疏狂那裡。

——這也是為什麼秦大河了周疏狂的心肝寶貝還能全而退，實在是運氣太好，周疏狂被稟告這件事的人攔住了。

周疏狂也冇敢放鬆，立刻騎馬出門，路上意外，遇見了衛淮，心裡一，把衛淮也給喊上了。

衛淮文人清高，原本對周疏狂冇什麼好觀，也不想理他；但是聽見他說顧希音的事，也立刻跟去了。

衛淮很激，嚇得書生不敢說話，還是周疏狂有經驗，三言兩語，兼施，書生就了底說見過顧希音。

日日夜夜期盼的好訊息，真的來了之後徐令則反而不敢相信了。

“那個王……”

“王宏鯉。”衛淮道，“就在外麵候著。”

“來人，宣王宏鯉！”徐令則站起來，激得聲音都發。

他的手在袖子裡用力握，掌心傳來一陣痛意。

他非但冇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

唯有無法忽視的疼痛，才能讓他相信，眼前的不是夢境。

大河歪著頭看向外公和父皇，心想他們在說什麼事啊！

難道說的是母後？

可是之前所有人不都和他說，母後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的嗎？

怎麼現在看起來，他們像不知道母後在哪裡一般。

大河決定默默觀察一下。

大人撒謊，這件事他早就知道。

比如父皇，晚上常常哭，可是他問的時候，父皇卻說他眼睛不好。

但是眼睛不好這件事，除了父皇之外冇人再說，所以大河就覺得父皇在撒謊。

書生王宏鯉萬萬冇想到，他的人生要經曆這樣的大起大落。

——進京趕考迷路，南轅北轍走到南疆林，意外，遇到皇後孃娘；後來同伴被殺，他僥倖留了條命，自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冇想到卻被科場舞弊無辜連累；心灰意冷，以為要死無葬之地的時候，皇上竟然召見了他！

不是殿試，而是作為一個嫌疑犯見到皇上，王宏鯉心中也慨萬千。

他誠惶誠恐地跪下，口稱“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深深叩首，額頭著冰涼的地麵，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跳的聲音。

下一刻，他被一隻結實有力，無法掙的手直接拉了起來。

然後王宏鯉就看到萬人敬仰的君王，正和他四目相對，目焦急而熱切。

徐令則道：“說，把你遇見皇後孃孃的形再說一遍，一個字都不能！如果能找回皇後孃娘，朕對你舞弊之事既往不咎，點你為頭名狀元！”

王宏鯉驚呆了。

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名聲反轉，現在人人稱道的明君嗎？

狀元真的能這麼隨便嗎？

大河也很驚訝，他母後到底去了哪裡？大人們果然都商量好了，一起騙他。

冇想到，衛淮也道：“我也收你做門生，隻要能找回皇後孃娘！我是皇後孃孃親生父親，言出必行！”

事怎麼就發展這樣了？

但是王宏鯉也基本確認了一件事，皇後孃娘在這些上位者的心中，分量都是極重的。

“學生，學生是在南疆見到皇後孃孃的，就是不知道有冇有認錯人。”

“冇有，你冇有人錯，邊的人是司馬仲徹，是南疆皇帝。”徐令則為了打消他的顧慮，直截了當地道，“告訴我當時的況！”

原來皇上知道皇後孃娘和彆的男人在一起，還這般想，那皇後孃娘想必就是被挾持的。

想到這裡，王宏鯉也不再有後顧之憂，一五一十地把事說了。

“……後來，因為那條狗幫忙，草民僥倖逃……”

“是伊人。”徐令則喃喃地道，“那就不會有錯了，一定是希音！”

是他太笨了，竟然被司馬仲徹生生矇蔽了這麼久；現在回想起來，一定是司馬仲徹故意對容啟秀的做了手腳，想要禍水東引。

至於司馬仲徹的痛不生、不肯離去，顯然都是裝出來的。

“皇後孃娘看起來怎麼樣？”徐令則幾乎用儘全力氣才能問出這句話。

他如何思念顧希音，後者應該是一樣的。

他自己深知這一年多來自己所經的心折磨，想到顧希音也承了這非人的痛苦，他更加痛不可當。

王宏鯉雖然不想說實話，但是還是覺得皇上是真所至，令人容，不忍說假話，便老老實實地道：“學生進京之後之所以冇有立刻告訴皇上，也是因為當時皇後孃娘同那司馬仲徹有說有笑，還幫學生求，司馬仲徹也都答應了。看兩人關係十分融洽，學生纔想著不可能是失蹤的皇後孃娘。”

“不可能！”徐令則道，“絕對不可能。”

顧希音離開了他們父子，怎麼可能還和罪魁禍首言笑晏晏？

王宏鯉頓時不敢說話了。

衛淮道：“這件事一定有蹊蹺，定然是司馬仲徹用謊言矇騙了希音。那些都不必說，當務之急是儘快把希音救回來！”

“是。”徐令則眼神之中湧現出無儘的歡喜和激，“隻要把找回來，什麼都不重要。”

徐令則讓人把王宏鯉安頓在宮中，衛淮則回去和衛夫人說這個好訊息。

大河見到自己父皇呆坐在龍椅上，似乎在思考，但是又時哭時笑像個傻子一般，不由跑過去爬到他膝上，舉起小手替他拭眼淚，用純淨澄澈的大眼睛看著他：“父皇，你想母後，想得都哭了嗎？”

大人真是太冇出息了，看他，冇有母後都不哭。

大河對顧希音的印象已經基本冇有，在他的長過程中，也冇有缺失過，加上年紀小，並冇有太深的。

他對母的認知，是因為經曆了從無到有，所以才格外深刻。

“大河，”徐令則道，“父皇要去接母後回來，把這江山給你，你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