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顧希音生疑

叢林集幾乎遮天蔽日，不風，腳底是厚厚的苔蘚和落葉，每一步似乎都能驚無數小。

顧希音被司馬仲徹牽著行走其中，剛開始提心吊膽，耳邊傳來什麼風吹草都很害怕，萬分張。

司馬仲徹笑道：“彆害怕，我在呢！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舒服，我就帶你回去。”

“彆，”顧希音道，“來都來了，我不怕。”

慢慢的，被各種奇怪的植所吸引，惶恐暫時被驅散。

“這是什麼花？”顧希音被一朵格外豔麗碩大的紅花朵所吸引。

那花朵看起來足有盤子大，中間是金的花蕊，花亮晶晶的，花蕊上爬著些極小的黑蟲子，似乎在吸、吮花。

“彆。”司馬仲徹握住的手用了幾分力氣，“那些小蟲子有毒，能在人的上咬出又又疼的包，半月難退。”

顧希音吐吐舌頭：“冇事，你鬆鬆手，有點疼，我原本也冇打算湊過去。越是豔麗的花越是不能靠近，我知道的。”

對不懂的東西心存敬畏，這種林子，到都是大自然的陷阱。

司馬仲徹笑道：“你想找什麼告訴我，我幫你找。”

顧希音道：“我從前的時候從一個南疆人手中買過一種藥，那種藥服用之後可以讓人一兩天不必睡覺還神奕奕。他跟我描述過那種不知名的藥材，開黃藍兩的小花，大概這樣——”

顯然有所準備，掙了司馬仲徹的手，從懷中掏出來圖樣。

司馬仲徹看了看，忽然道：“你買那種藥做什麼？”

顧希音：“……當時是給容啟秀秋闈準備的。但是現在我想的不是他。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種藥材，提煉藥，以後我是不是就可以發財了？單單賣給應試的舉子，就能賺好多錢呢！”

看著眉飛舞的模樣，司馬仲徹寵溺地道：“你要是想要銀子，我的都可以給你。”

“也不僅僅為了銀子，”顧希音不太敢對上他這樣的眼神，垂眸道，“我其實主要是好奇。”

咖啡因都冇有這麼強勁持續的功效，這裡竟然能找出這樣神奇的東西。

其實對這種藥持懷疑態度，擔心對有損害，所以買了之後也反悔了，不讓容啟秀服用。

但是容啟秀做事不計後果，他太功了，所以到底服用了這藥。

顧希音既生氣又心疼他，給他診脈，十分擔憂給他造後癥。

但是非常神奇的是，這藥效過了就過了，睡兩天人就神奕奕，和從前冇有任何兩樣，而且也冇有留下什麼後癥。

除了這種藥，最近看醫書也有了不收穫，剛纔已經辨認出了好幾種書上記載的從所未見的藥材。

所以到目前為止，顧希音都十分興。

司馬仲徹笑道：“怎麼都好，我似乎有點印象，隻是不知道現在有冇有開放。走，我帶你去找。”

“好。”顧希音笑道。

司馬仲徹對這裡很悉，記又好，所以很快帶顧希音找到了一大片小花。

“其實它有名字的，”司馬仲徹看著驚喜的顧希音道，“它的名字錦瑟。”

“錦瑟？”顧希音愣住，“一弦一柱思華年的錦瑟？”

“正是這兩個字。”司馬仲徹道。

他纔不會說，這是他剛起的名字。

此可待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這不是他對顧希音的嗎？

慶幸的是，現在他終於改寫了結局。

顧希音卻一無所知，喃喃道：“這名字很。”

提起子蹲下，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拔出一株錦瑟，打量一番道：“這尋常的小花，竟然有如此功效。”

“小心！”司馬仲徹忽然提著的肩膀把拉起來，極快地抱到懷裡，另一隻手已經極快地、出了袖箭。

顧希音嚇了一大跳，愣愣地看向出去的袖箭。

那袖箭把一條長的青蛇死死釘在不遠的樹乾上，青蛇還在垂死掙紮，卻怎麼也掙不了。

“這種時候不該抱我嗎？”司馬仲徹香玉在懷，不由笑著問道。

現在兩人的姿勢幾乎就是他半抱半夾著，顧希音並冇有手抓著他，有幾分搖搖墜。

顧希音掙紮幾下要從他懷中下來，臉緋紅。

司馬仲徹有幾分不捨，不由嚇唬道：“小心點。你看那毒蛇，毒十分大，被它咬一口，都不出去這片錦瑟。”

“真的？”顧希音冇有害怕，眼中反而出亮晶晶的好奇。

司馬仲徹覺得哪裡不太對。

顧希音卻已經掙了他的懷抱，徑直往那青蛇而去，在司馬仲徹的目瞪口呆中，直接迅速出手住了蛇頭。

“希音！”

“冇毒的，你認錯了。”顧希音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得意大笑，“這就是一條尋常的菜蛇而已。”

說話間，手去拔袖箭，卻拔不，便又從袖子裡掏出今早司馬仲徹給的匕首，十分靈活準確地掏出了蛇膽遞給司馬仲徹：“吃不吃？”

司馬仲徹眸中極快地閃過複雜之，隨即快步過來，就著的手把蛇膽吞吃腹。

他溫熱的舌頭從指尖過……顧希音忙收回了手，用帕子蹭了蹭。

——司馬仲徹在！

顧希音不太敢看他火熱的視線，悶聲道：“我從來都不怕蛇。你剛纔說是難得一見的毒蛇，我還想著看看能不能提取些毒出來。但是我看著並不像，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心中閃過疑雲，如果按照司馬仲徹所說，兩人在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麼久，鄉下蛇很常見，他怎麼不知道不怕蛇？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真有司馬仲徹所說的那麼長嗎？

司馬仲徹反應極快，道：“我竟然忘了這件事。當初也是，看著蛇爬進你房間，我以為你會怕，但是……算了，不說了，快來看你的寶貝錦瑟吧。”

話說一半他才覺得自己的這個解釋太牽強。

直接說忘了還好，但是非說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這明明應該有更深刻的印象卻冇想起來，更說不過去了。